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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跑了多久,途中又被坑洼不平的小路絆倒了多少次,只記得終于出現在大街上后,刺目的陽光將她最后的意識收入了黑暗中,她渾身酸痛、頭暈暈的,終于趴倒在一輛黃包車旁。 與此同時,嚴家不遠處,嚴驍還正在沒什么表情的聽著齊佩佩說起,究竟都有什么人詢問過他的行蹤。 齊佩佩吞吞吐吐說不清楚,只肯用句子描繪了下那些人的長相…… 直到時隔幾分鐘后,才終于說出那些人是想要抓她令嚴驍投鼠忌器,后來聽她親口說與嚴驍沒有任何關系、而嚴驍喜歡的另有其人,才被調查了一番、放了出來。 “什么時候?”想要用他喜歡的人來控制他?嚴驍心中一緊,垂在身側的手都已經捏緊。 江城這邊畢竟不是嚴家大本營,他在江城的住所,守衛力度與秋府強不到哪去,若是那些人真有心要綁走秋秋,他怕防不住。 “就、就在今天上午,”齊佩佩紅著眼,“我怕他們無功而返,再想綁我第二回,就想到少帥這里躲一躲?!?/br> “你說什么?你不知道若是那些人未走,這樣會將他們直接引來?”嚴驍瞳孔一陣收縮,他伸手扯了下齊佩佩衣領,剛想問什么,就又面色一變,煞白著臉望身后的住所中跑去,“秋秋……” 齊佩佩站在后面,看著他瘋了一樣的身影,臉上布滿了疲憊之色,她當然知道,并且正是因為如此,才拖延了嚴少帥這么久……就為了有可能的話,給那些人足夠的機會。 秋秋那個女人,已經與嚴家解除了婚約,還勾引的嚴少帥魂不守舍。 這一次……也算是陰差陽錯,她竟然見到嚴少帥將秋秋帶回了家中,正好給了她發揮的機會,只要……那些人將秋秋綁走,這其中再發生個什么事,說不定那女人就香消玉損了。 即使那女人將來能回來,也沒有可以證明她清白的地方,嚴少帥又如何堵住悠悠眾口去娶她? 齊佩佩剛要轉身離開,她目光一閃,就見到身穿黑色連武裝的兇悍男人,從幾輛車上躍下,有幾個將她一把控制住、壓在原地,另外更多的人則飛快地奔向嚴驍家中。 至于走在眾人身后的年輕混血男人,齊佩佩心驚膽戰下,瞧著有點眼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這時,某些被隱藏在記憶深處的片段被挖了出來,她驚聲道:“你是……” 是秋秋的那個男人,也同樣是她當初對嚴驍說過的,在包養秋秋的某個豪富,現在對方卻似乎正以一種更為有權勢、也更危險的身份,出現在嚴驍這里。 嚴驍府邸二樓,小洋樓的窗戶破碎,房間像是被外人突然闖入過,還在大開著,柔軟的床面之上……原本鋪的整整齊齊的床單被褥,全都凌亂不堪,其上還布滿了大量的血跡…… 陳九再也沒有含笑的輕松姿態,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的看著這一片血,實際上身體已經逐漸開始僵硬了,他腦海中驀地回想起話筒中秋父悲憤又后悔的話…… “……秋秋自小身體不好,現在還懷了孩子,就這么被擄走,說不定大人孩子都會出事……” 身體不好, 懷了孩子…… 被擄走……大人孩子都會出事…… 陳九俯下身,手指捏緊了床單,他已經注意到床單上面,的確是細膩的人血……他閉了下眼,頭腦中有點發暈,本身這大半個月沒有阿蓉在旁,他精神已不夠好,現在更像是在強撐著一口氣。 他突然轉身,整個人散發著極低的氣壓,這個時候某種從心底滋生出的恐慌,陡然占據了他整個腦海。 輕易不愛動怒的年輕單會掌權人九爺,猛地一腳將目如死灰的嚴驍踢到墻邊,他盯著受了一腳還未反應過來、只生理性一手拄地彎下了腰的嚴少帥,死死從牙根中吐出兩個字,“人呢?” ☆、第92章 00615 可嚴驍怎么會知道,他一手緩緩捂著腰腹撕心裂肺的咳了一聲, 他什么都不知道, 或者說自從到了這個房間,看到那床單上的血跡后, 他的腦子就已經處在一種嗡鳴的臨界點上。 不久前齊佩佩說的話,無比清晰的出現在耳中, 那些他的仇家,早已下定決心要抓住他心愛的人,來挾制他。 是他害了秋秋, 是他害了她,從剛認識那會兒開始,他就對她不好, 沒有疼過她、寵過她一天,甚至都沒有去注意到她的付出, 更沒有愛上她, 他為什么要因為父親的強制壓迫,去討厭一個無辜的女孩, 他為什么不早一點發現真正的內心…… “秋秋,”嚴驍拼命爬起來,卻被陳九的人攔下,他雙手捏起拳頭就是一錘,目光陰狠, “讓開!” 兩個武裝大漢躲過這一拳, 將他攔下, 嚴驍臉上都滲出汗來,他低吼,“都給我讓開,那些仇家綁了秋秋沒用,最終一定會對我提出條件,我要去等電話,秋秋很快會回來!” “等?”陳九目光烏沉沉的看他,“等一天還是兩天?她流產了,若不盡快找到人,你要她一尸兩命?” 說到這里,陳九停頓了下,他面色泛白,他是有些喜歡那小少女,也可以保證只要小少女不犯任何錯處,他可以只有對方這么一個女人,但實際上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愛上任何人,喜歡只是喜歡,談感情談愛,太深了。 可不知為何,就在他猜測到秋秋可能在這個房間受到賊人劫擄、以至于深受刺激流產,他心中就忍不住生出一道又一道戾氣……他這輩子就這么一個女人,還有人敢動她,對她動手,這是活的不耐煩了,想嘗嘗單會真正的血腥手段? “懷孕?”嚴少帥重復這兩個字,似乎是呆住了,“她懷孕了?” 她還有了陳九的孩子。 “但凡她和孩子出了任何事,”九爺一把拎起嚴驍的衣領,擰了兩圈一字一頓說,“你和那個姓齊的女人,都別想活著回嚴家……” 這一個下午整個單會都調動了起來,剛從國外運回一批軍火的某個江城勢力也被清理了個干凈,整個勢力高層都被學習一空,那兩個被派出去綁架秋秋的人都瘋了,在單會的嚴刑逼供下精神恍惚,可即使如此,這兩人的說辭都是……沒有見過那個女人…… 但這怎么可能?那房中原本只有秋秋一個人,床單上大量的血跡能會是什么人的血?怎么樣才會流那么多血?不是流產又是什么? 九爺這一天在江城殺到了夜晚,他疲憊的靠在審訊室的門外,聽著里頭兩個人依舊不肯松口,他揉了揉發漲的眉心,向著單會在這邊的駐地之外走去,遠遠的有個長相老實巴交的中年人,抬著輛蒙了一層黑漆布的黃包車小心翼翼的挪了過來。 “請問這里是單會嗎?”這中年人多看了幾眼九爺,大約意識到他氣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