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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意中人,那便是與他青梅竹馬的李堅策,只是沒想到此次竟帶來了李振睿。李家在東部很有權勢,在金陵并無多少根基。不過卻與安慶侯府相交甚厚,李堅策也常住安慶侯府,與表哥青梅竹馬。但同為兄弟,李振睿與李堅策和李旭若比實在相差甚遠,他英挺的眉眼不茍言笑,或許是久在沙場,身上的殺伐之氣也讓人不敢接近。即便是在上官府小坐,他亦眼神凜冽,似乎能看穿一切,完全沒有半分王孫公子的玩鬧嬉戲之態。天麟國的男子大多體形柔弱,缺少陽剛之氣,便是這金陵城中的公子哥兒,像他這般年少英武的又有幾個?當時的我并不知道,動心亦只在剎那間。然而他說的是日后再議,卻已是兩年后。這兩年里除了李堅策住在安慶侯府時常與表哥為伴,他卻再也不曾出現。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當君懷歸日,轟動金陵城。十八里青山碧水,十八里夾道歡迎。人山人海中只看到他騎著高頭大馬,英姿颯爽。“將軍?!蔽以谟未蠈λ惺?。他在馬上對我點頭。“將軍與我一道游湖可好?”我對他淺笑道。他看了眼擁擠的人潮,跳下馬向我走來。船頭晃動,眨眼間他已到了船上。我們一起在游船上遠望,入目所及皆是歡聲笑語。湖上緩緩游弋著幾艘畫舫,畫舫上的美人卻只圍著湖心的十八里亭打轉。亭中有個面相丑陋的男子,對著我們的游船微笑致意。他的指尖翻飛,恣意不羈的曲音隨風飄來,猶如一陣清風,令人心情舒暢。我看到李振睿轉過身鄭重地看了他一眼,隨后便專注于他的琴音之中。不遠處的一艘畫舫緩緩而來,畫舫中走出一女子對著我們低眉淺笑。“將軍有禮?!?/br>“我們公子祝將軍凱旋歸來,特獻上新作的曲子一首,請將軍品評?!?/br>李振睿平靜無波的臉上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正要說話,我們的游船便被一股大力撞擊,在我的驚叫聲中,我們雙雙落水。不善游泳的我在水中費力掙扎,隨后便被一個有力的胳膊攏到了懷里。“怎么樣,沒事吧?”他抱著我將我重新送到了船上,自己隨后也跳上了船。“多謝將軍相救?!蔽腋屑さ?。他擺擺手,“不必言謝,早些離開吧,這里恐怕不安全?!?/br>他的眉間微皺,似在思索著什么。我們匆匆離開,也不再關心湖上那名等待著回應的丑陋男子。回去的路上也并不安全,還是有暗中刺殺他的人,但他一直護著我直送到上官府才離開。他本不應再來金陵,明知路途兇險,卻反而無畏無懼,這種氣魄實在令人敬佩。沒有多久,李氏取代了趙帝,隨后李堅策即位,那個戰功赫赫的少年將軍卻不知去了哪里。表哥成為了帝妃,他曾不止一次地欲為我張羅一門好親事,可是我都拒絕了。“雅兒,你還在等他嗎?”“雅兒,他不好男色?!?/br>“雅兒,他早已有意中人了?!?/br>這樣的話很多人在我耳邊說過很多次,而我還是會情不自禁地等待著。愛上一個人豈是那么容易便能忘卻的,何況歷經了那么多年的沉淀,這份單純的癡戀早已化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恐怕再也割舍不了了。在我心中,他就是這個世間最偉岸的男子。若能得到他的心,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而我的遙不可及卻是他人的唾手可得。從白蕓希到謝凌熙,我錯過了一次又一次。我知道他不好男色,便從來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心意。自從知道他有了白蕓希,我便已打算將這份癡戀埋到心底。卻沒想到老天又給了我第二次機會,宣陽之變后的那次選秀我精心準備了許久。我本已打定了主意,哪怕他不好男色,只要能陪在他身邊,時常能看到他,便知足了。若不是意外生了一場大病,我定然不會錯過。但我萬萬沒想到,沒有了白蕓希,卻出現了謝凌熙。是什么樣的男子,竟讓不好男色的他動了心?我不甘心,央著父親帶我參加了外使宴。見到謝凌熙的第一眼,我也不得不為他的美貌震懾,仿若謫仙的他美而不妖,眉宇間的自信從容是我所沒有的,與李振睿在一起是那么地般配。我用最挑剔的眼光審視他,內心無比地嫉妒他,卻也不得不承認,傾城男色,我猶不及。這樣的男子在他身側,他的眼中還會有我嗎?我這矛盾的心理最后還是被能見到他的期盼而取代。李振睿原本并不打算召我進宮,圣旨前還特意派人來勸告我。對他來說,要的只是一個上官家的人做妃子,而非上官溫雅。可我的心意不容動搖,最后還是堅定地入了宮。他對我的確非常好,照顧有加,除了召我侍寢卻從不碰我以外。表哥曾告訴我,李振睿不會再對除白蕓希以外的人動情。我知道這個中原因,卻實在難以相信。言語可以騙人,可李振睿的眼神不會。只要有謝凌熙在,他永遠不會多看我一眼。他的眼光一直追隨著他,片刻都不曾離開。我的確為謝凌熙制造了一些麻煩,那些麻煩雖無傷大雅,但也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劃開了一條裂縫。李振?;蛟S從沒想過,謝凌熙遠比他想象中的更為復雜,也更為神秘。而我很樂意慢慢地為李振睿揭開謝凌熙的真正面紗,也很樂意讓謝凌熙知道李振睿曾經歷過的一切。謝凌熙如斯孤傲的男子,真的能忍受得了嗎?不可能。僅憑這一點,謝凌熙便不如我。只有我對李振睿才是真愛。謝凌熙最愛的,永遠是他自己。可是沒有關系,謝凌熙能做的,我都能為他做;謝凌熙不能為他做的,我也可以。但是,當真的看到李振睿因為謝凌熙的拒絕而痛苦不堪時,我真的好恨謝凌熙。這世上沒有人可以這么對他,謝凌熙憑什么這么對他。那段日子,李振睿每日忙完國事便是酩酊大醉,謝凌熙從來沒有看過他,沒有關心過他過得如何,終日只沉醉于自己的天地,連東華閣都沒邁出過一次。但我也由衷感謝他,若沒有他的屢次拒絕,我又怎么會有這么多機會與李振睿共處。或許只要謝凌熙愿意接受,他們又能回到過去,而我卻已不能再忍受。我的身形與謝凌熙很相似,李振睿有一次喝醉了竟將我錯認。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