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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這小娘們兒老子也要?!?/br>蝶衣嫌惡地想避開他的手,但卻被制住,只能生生地被他亂摸。“你……”我氣得欲起身,腹間立時一陣鉆心似的疼痛,讓我的痛得只能靠在轎沿上。額頭的汗流下來濕了眼睛,我痛得沒有一絲力氣,感覺每一秒都分外煎熬。“公子……你別管我了?!钡驴拗笪业?。為首的劫匪繞著我轉了一圈,“看這樣子是要生了啊?!鞭D過頭跟左右的人對視了一眼“還要不要帶他回去?”左邊的那個人搖搖頭,“還是算了吧,太麻煩?!?/br>“是啊,而且這樣子帶回去難不成要我們幫他接生么?”為首的劫匪一想也對,便對左右兩人使了使眼色,硬是將我從車上拉了下來。我雙腿發軟,一離開了馬車,便倒在了地上。“公子……”蝶衣哭喊一聲,大力地掙開了鉗制住他的劫匪,跑向我,將我扶起來。“蝶衣,別哭,要堅強?!蔽覍λπ?。“好,我不哭?!钡履税蜒蹨I,將我扶到了靠山的那一處。我背靠著山,緩緩坐在地上,終于好受了些。匪首見我們沒有跑,便也不再來抓我們,只派了個人盯著我們,其他人則開始往馬車里搬運東西。我不知道這群劫匪與上次抓我的劫匪是不是一路的。若是上次抓我的劫匪,少說不下數百人,那我們兩人被抓住,怕是真的沒有活路了。我不應該讓蝶衣被劫匪抓到寨子里,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夠抵抗那些似虎豺狼的賊匪??墒?,若我與她一道被抓,只會成為她的累贅,反而讓她失去了逃脫的希望。我仔細分析著各種可能性,發現一起逃脫的機會實在太小,尤其是我現在大腹便便即將生產,別說跑,連走都有困難。我趁著其他人未曾留意,我自懷中包裹里取出一把小刀偷偷塞到蝶衣的袖中,附在她耳邊道,“藏好了,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用到它?!?/br>蝶衣暗暗點頭。我又將一個信號筒放到他手中,“在萬分危急之時再使用?!?/br>蝶衣疑惑地看著我,“這是什么?”“信號筒?!蔽铱戳搜鄱⑸业娜?,確認他沒看到我們的異樣才輕聲道,“這是我派來接應我們的人?!?/br>“但是一旦你發射了信號,其他人也會看到,所以一定要慎重……切記?!蔽也挥捎衷谒叾?。“不行?!钡聯u搖頭,壓低聲音道,“公子把它給了我,你怎么辦?你馬上就要生產了,若沒有接應的人可如何是好!”“沒關系。我自有安排?!蔽覍λ⑿Φ?。其實只有這一個信號筒,我也只安排了這一批接應的人,但為了讓蝶衣收下,我只能撒謊了。然而蝶衣卻依然不肯收下,只不住搖頭。許是聲音太大,吸引了匪首的注意,“你們在干什么?”被匪首一問,蝶衣只得連忙將信號筒藏在手心。我偏過頭,誠懇地對匪首請求道,“各位好漢,我與meimei從小相依為命,我只有她這一個親人,你們若帶走了她,還請善待她?!?/br>所幸我這段日子穿的都是普通人的衣衫,故而匪首也看不出我們是否富裕。我又稱蝶衣為meimei,說我們相依為命,便可打消劫匪綁了我們贖人或者撕票的念頭。“meimei?”匪首質問道,“為何他叫你公子?”“小的姓龔,龍共龔;名梓,木辛梓?!蔽疫B忙解釋道。匪首揮揮手,“名字什么的我也不懂。既然你們是兄妹,為何要直呼名字?”“我們都是孤兒,并非親生。我meimei又自小玩鬧,所以從來只稱呼我名字?!蔽移届o地對他解釋道。匪首似也沒多大耐心再聽下去,當下也不再懷疑,將蝶衣綁了重新塞進馬車,然后催促一聲,一大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我視野中。在蝶衣被綁著離開的剎那,我用口型對她說道,“保重,你會沒事的?!?/br>蝶衣哭紅了眼,眼睛一直看著我,“公子,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含笑點頭,直到她被推上了馬車。看她被抓走,我心中萬分不忍。她遭受的這番劫難都是因為我,心中便更是內疚。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希望她的命星能護佑她,讓她能走出這場劫難,從此幸福安康。我在心中默默祈禱,又想到自己如今孜然一身在這深山老林,即將生產卻無一人相伴,不禁悲從中來。不過也只怔忪了片刻我便調整了心緒。境遇困苦雖非我所愿,然感時傷懷又豈是我謝凌熙所為?我重新整理了下衣衫,踏上了未知的道路。我從未對我所做的選擇后悔,包括策劃此次逃亡。如今雖然孤身一人,生死未卜,但想到從此以后天高海闊,心下便舒暢不少。我并不識路,此時又已天黑,早已分不清方向。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身處何方,只覺得腹間的疼痛次數卻越來越多,最后實在走不動了,只好找了一處能夠遮風擋雨之地休憩。這個山洞離被劫匪發現之地距離甚遠,想來應該不會被再次追來的劫匪發現。我靠在山洞中,恰好還能看到此時的天空。今夜云霧稀少,天上的星星璀璨而明亮,卻不是我的。我苦笑一聲,閉上了眼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但即便如此,我還是不能無所作為。強忍住腹間的疼痛,我在山洞中四處搜尋柴草。每一次彎腰對我來說都非常困難,小小一垛柴,我卻幾乎用了兩個時辰才撿拾完畢。在這其中,一次比一次強烈的陣痛讓我忍不住痛苦出聲。等燃起篝火,我已累得滿頭大汗,依靠在洞壁上粗重地喘息。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落魄到這地步,實在可悲可嘆。坐在鋪了干草的地上還未休息片刻,又是一陣陣痛襲來,這次的陣痛與原先的大不相同,痛得更為劇烈,也更為鉆心。我知道這是羊水干了。從今天上午開始便破了羊水,直到此刻,羊水早已流干。現在的痛是干痛,遠勝于之前的痛的十倍。我蜷起腿盡量使自己的姿勢適合生產,但是使勁了半天依然無濟于事。孩子卡在腹中一動不動,出不來。我幾乎急得快哭泣,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