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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的身邊也早又有了新的美人,哪里還需要我?我有些自嘲地想到,他之所以送我這些,應該就是他說的補償吧。只是這些補償,我并不稀罕。穆彬來問診時,看到我微微皺起的眉角,不禁問道,“怎么了?”我不想再讓穆彬擔心,搖頭道,“可能今日沒睡好吧?!?/br>穆彬不再疑他,只告誡道,“小熙,再過幾個月你便臨盆了,每日里還是要時常出去走走,否則不利生產啊?!?/br>穆彬如此一說,我神色有些緊張,沒想到孕期有這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穆彬拍拍我的肩示意我放松,又為我講解了一番,我這才放下心來。為了孩兒順利出生,我只好每日在東華閣附近走一走,然后再回房歇著。這一日天氣甚好,興之所至,決定去御花園采些鮮花制成干花香囊。自從穆彬為我保胎后,我也間接學了些醫術。譬如我此刻系在腰間的香囊,便是穆彬親自為我調配的,氣味沁香舒心,對孕夫安神入眠是極好的。不過一走到園中,我便后悔了。今日出門忘看黃歷,一定寫著不宜出門……否則我怎么會遇上李振睿呢?而且還是他和一群男妃正在嬉戲,似乎玩得不亦樂乎。只見他懷中摟著兩個少年,另外兩個則跪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正在撫琴,剩下一個在跳舞,琴聲靡靡,舞姿妖嬈,猶在這花叢中,意境更是美妙。而他懷中的兩個男妃衣裳半解,趴在他身上扭著細腰,這般搔首弄姿比女妃尤甚,讓我驚嘆。李振睿偏頭咬下其中一個男妃遞過來的葡萄,離開又與另一個男妃對嘴深吻,旁若無人打得火熱。夏日里遇到此香艷一幕,他人看到或許會血脈噴張,與我卻如同寒冬臘月,滋味苦不堪言。我曾經以為他對我有情,心中眼中皆有我,定會對其他妃子敬而遠之,便是偶爾召他們侍寢,亦不會真的做什么。但此情此景,分明是極為親密之人才能做到的,而他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我偏過頭不愿意再看這一幕。李振睿也確實有能耐,在我還在艱難地走出情傷之時,他一轉身便尋歡作樂,絲毫未將我放在眼中。我是他一個玩剩的玩具,僅此而已。而他,實在有太多的玩具,不少我一個。但是,明知這些事實,我依然心痛不已。一想到他與其他男妃做著那些我與他曾經做過的事,我便嫉妒地發瘋,亦恨他到了骨子里。可笑我竟以為他是真的將我視為唯一。或許我站立一旁太過礙眼,尋歡作樂的幾個人紛紛停下來看向我這個不速之客。這些都是新面孔,長得都很是清秀,也算是男子中的極為出挑的,只是一個個的都弱柳扶風,像病秧子似的,沒想到李振睿好這口。“皇上,他是誰?”李振睿身旁的男孩聲音酥軟,仿佛妖到了骨子里,指著我露出好奇的神色。“他啊……”李振睿漫不經心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叫謝凌熙吧?!?/br>“噢,謝凌熙??!”那個男孩恍然大悟,撿起一顆葡萄專注地剝皮,這個名字仿佛石沉大海一般,竟無人知道。我緩緩走近了幾步,對著李振睿淡淡道,“沒想到皇上還記得微臣,真是不容易?!?/br>李振睿并沒有看我,只專注地吃著男孩剝的葡萄,男孩就勢摟住李振睿的脖子,將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另一個男孩由于旁邊的人的霸占,只好從他懷中出來,直起身看向了我。雖然衣衫半解,抬起頭來時卻是少見的明麗,令我愣了愣,這眉眼倒是挺熟悉的。“男子也能懷孕?”明麗的男孩驚奇地問道。另外幾個也一直盯著我的肚子看,此刻見男孩問出心中所惑,均期盼著等待答復。“是啊,男子也能懷孕?!崩钫耦F沉宋乙谎?,“也不知誰是父親?!?/br>他淡淡的語氣和漫不經心的態度并沒有激怒我,但是這句話徹底地激起了我的怒火。誰是父親,他竟然說這樣的話?不是你的還是誰的?我難道會與其他男子茍且嗎?不,我要沉住氣,我已經多次不沉穩了,不能再被他刺傷。深呼吸良久,我才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這孩子可憐,父親早死,不過作為君父,我會保護好他的?!?/br>李振睿也沉下了臉,“是么,那你這君父可要多多費心了,朕可不喜歡這孩子?!?/br>我忍不住捏緊了衣角,“虎毒尚不食子,皇上還是三思?!?/br>說完不再看他,我低頭一聲“微臣告辭”便甩袖離開。本以為李振睿會對容兒有幾分疼愛,看來還是我想多了。出來時卻恰巧遇到房勝澤和崔明朗。他們兩個我俱是很久未見了,想起曾經初入宮時的情景,仿佛已是很久以前。崔明朗見到我卻有一分驚喜,拉著房勝澤向我走來。“凌熙?!彼戳搜畚业亩亲?,似有滿腔的話,欲言又止。倒是房勝澤,似乎心情不錯,“南山君好久不見??!”我平靜地回道,“確實很久了?!?/br>房勝澤盯著我的肚子,“怎么每次見你都是大著肚子呢?”我愣了愣,也不禁有些好笑。我甚少出門,距上次見到房勝澤,已是半年之前了。房勝澤走近幾步,輕笑道,“你剛從梨園出來?聽說皇上近來新寵幸了好多男妃,日日在梨園笙歌,我們這些老人竟都被棄置了呢?!?/br>不過他這表情看起來可一點也不難過。崔明朗眼神落回我身上,關心地問道,“你身體好嗎……似乎瘦了許多?!?/br>我輕輕點了下頭,因他這句話,身體回暖了不少。然而房勝澤似乎很喜歡看我現在這副模樣,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他圍著我轉了一眼,眼中好不得意。“看你這副死樣,失了寵,人瘦的皮包骨,聽說還嘔了血,每日藥罐不離,真是大快人心?!?/br>崔明朗欲阻止他已經來不及。我頭痛地撫額,這樣戳人傷疤真的好嗎?我開口,竟也與他斗起了嘴,“喂,我人還站這兒呢,這些話就不能背后說嗎?”“你以為背后說的人還少嗎?”房勝澤朗聲大笑,“況且背后說多沒勁,當面說才有意思??茨慊畹纳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