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怎么看?”我沒料到他竟然會問我的意見,不由微笑道,“王貴妃所言倒也不無道理,確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王生所為?!?/br>我緩緩走了幾步,正看到王生一臉驚訝得看著我,眼中流露著讓我厭惡的迷離。“南山君此言便是認為王生是被冤枉的咯?”房勝澤雙手抱胸看著我,一副不認同之色。“非也?!蔽覕[擺手。“那南山君打算如何證明王生‘清白’?”莫才人看了半天好戲,終于也插了一句,特意強調清白二字,頗有諷刺意味。“莫非是用君上那通陰陽、曉八卦的奇石?”話未說完,她自己便笑了起來,其他幾位女妃也跟著笑了起來。自從樊建斌污蔑事件之后,大家也知道我手中的不過普通玉石,并沒有任何神奇之處。莫才人才故而有此一說,看似調侃卻言語不善。“欲知真相,何須用到我的玉石?!?/br>“哦?南山君另有辦法?”上官溫雅眼睛亮了亮。“真便是真,假就是假,總有蛛絲馬跡可循,若真想知道,徹查便是?!崩钫耦H粽嫦氩?,王生有通天之能也無法隱藏。王貴妃錯便錯在太過包庇,反而使小禍變成了大災。如今引起了皇上的注意,王生必死無疑。李振睿右手一揮,霍青便領命而去,不出一個時辰,便有了收獲。“啟稟皇上,在王生房中搜到數十根鞭撻之物,其中幾根還沾有血痕?!?/br>“……這是在王生房中搜到的一些□□之物和大量御用之藥?!?/br>“王生的衣物有些不明原因的損壞……”“奴才……在衛鳴房中找到的療傷膏藥,都是用來處理……那些傷口?!?/br>“衛鳴房中還有些許王生的布料衣角?!?/br>“侍衛長稱王生只肯在夜深值班,且只想值守傾顏殿一帶?!?/br>“傾顏殿的好幾個侍監都承認被王生毆打?!?/br>“樂師林蕊曾聽到傾顏殿有慘叫聲,以為是鬧鬼?!?/br>“有三個侍衛曾經告發王生尋釁滋事和Y亂后宮,但結果不明,那三人卻同時離宮?!?/br>“那三個侍衛如今杳無音信,其家人也不知所蹤?!?/br>“太醫院的傷藥時常短缺,貴妃娘娘宮中……用的比較多?!?/br>“中召宮的一名侍監時常出入王生寢房?!?/br>“奴才侍衛馬洛,親眼見到王生欺凌衛鳴?!?/br>“奴才與衛鳴同年進宮,同住一屋。衛鳴長相俊秀,常被王生□□?!?/br>“奴才……”……越來越多的證人證物的出現,不僅佐證了王生欺凌衛鳴、H亂后宮,同時還發現王生參與斗毆、尋釁滋事,貪污瀆職,可謂惡名昭彰,而這一切的一切只因有王貴妃的包庇縱容,才令他囂張到今日。王生只是一個□□。王貴妃,才是我布下此局的最終目的。跪在地上的王生此刻面色煞白,飽含希望的眼神看著王貴妃,而王貴妃已經不再看他。瞬息之間,大廈將傾,墻倒眾推,無力回天。李振睿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角,對王貴妃道,“云華,什么時候開始你變成了這樣?”王貴妃看到李振睿的神情,無措和緊張交替,“皇上……臣妾……”“你還有何需要替你外甥辯解的么?”李振睿問。王貴妃終于跪倒在了地上,眼中泛著盈盈淚光,“皇上,臣妾知錯了。王生罪證確鑿,最無可恕,但臣妾只剩這一個外甥了,請皇上饒他一命,臣妾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懲處……臣妾實在愧對王家列祖列宗?!?/br>我有些奇怪于王貴妃會提到愧對王家列祖列宗。王生所為之事令人不齒,王貴妃未免太過縱容。但看到李振睿有些動容的神色,卻隱隱有了一個答案。當日王家滿門抄斬獨剩王貴妃一人,本以為是李振睿對王云華手下留情,現在看來恐怕是王貴妃為了李振睿舍棄了整個家族。那么她所說的愧對列祖列宗便也有了合理的解釋。他是想用李振睿對他的感激而保王生一命。李振睿沉默了良久,搖頭道,“王生乃后宮毒瘤,必須死?!?/br>王貴妃頓時癱坐到地上淚流不止。而王生則一遍遍地向她呼救,“姑姑,救救我?!?/br>李振睿冷冽的眼神掃過去,“來人,王生凌遲處死,梟首示眾?!?/br>“是?!?/br>王生身邊的兩個侍衛立刻押解著他離開。轉過身看向王貴妃,眼中有疼惜亦有失望,他扶起王貴妃,“你不是還有永兒么,將他當成你的親骨rou,遠勝于你的外甥?!?/br>王貴妃這才有了些許精神,“謝皇上,永兒與臣妾至親,臣妾定將他視如己出?!?/br>我微微皺眉,總覺得有些奇怪,皇子永兒我并不曾見過,但據說是李振睿最為珍視的皇子,自小便著重培養,大有在將來立為儲君之意,而王貴妃也對此十分得意,對李永可謂分外盡心。只是李振睿正當盛年,理應有子無數,為何只有李永與李弘二子,又為何這般疼愛李永?若日后我為他誕下皇子,他是否會對我們的孩兒更為疼惜呢?李振睿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又板起了臉,“但王生之事你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朕不罰你便有失公允?!?/br>王貴妃忙點頭,“臣妾有錯在先,甘愿受罰?!?/br>“好。罰你閉門思過三月,罰俸一年,由德妃協理東宮?!?/br>“是,皇上?!蓖踬F妃舒了口氣,舒德妃亦高興地回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此刻已分外和諧,但這并非我想要的。李振睿對王云華的包容令我始料未及,不得不說有些遺憾。罷了,感動和回報不會永無止境。若還有下次,王貴妃便不會再有此恩惠,而將承受李振睿真正的怒火。“至于衛鳴……”李振睿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眼含厭惡之色,似乎并不愿意再看到他,“你雖是受害者,但……”我拾起一包膏藥,隨意地問道,“衛鳴,這藥膏可是太醫院給你配的?本君從未見過?!?/br>衛鳴微微紅了臉,“稟告君上,這是奴才的家傳秘方,并非來自太醫院。奴才的傷處……特殊,不敢勞煩太醫院?!?/br>“哦,是么?”我輕輕笑了笑,“效果可好?”衛鳴的臉越發有些紅,“效果……奇好,奴才的傷全靠它,否則奴才早就沒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