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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蕭淑妃之女。皇上膝下有二子一女,不過都是他還是王爺時有的,反而自登基后后宮再無所出。長子李弘,舒德妃之子;次子李永,生母不詳,由王貴妃帶大;唯一的女兒永寧乃淑妃所出,是皇上的掌上明珠,極受疼愛。“皇上,臣妾也想留在宮中為母后分憂?!蓖踬F妃在一邊說道。皇上看她一眼,點點頭,“可以?!?/br>“那皇上打算帶誰去呢?”司馬青巖躍躍欲試地問道。“朕這次帶男妃去……南山君,太后以為如何?”李振??次乙谎?,話語一偏,說的話讓我一陣錯愕。“這……自然好極了?!碧笱壑行σ饷黠@。“皇上,微臣也想去?!绷硪贿叺乃抉R青巖嚷道。“朕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不必多言?!崩钫耦D樔菸⒊?,司馬青巖只好不再言語。我疑惑地在蝶衣耳邊問道,“皇上歷來是什么規矩?”蝶衣輕聲道,皇上出行不好張揚,一般都只帶一個妃子。“哦,原來如此……”其他想去的妃子看向我的眼神卻是帶著刀,讓我無法承受。沒想到李振睿竟要帶上我,讓我也頗感意外。我重新站起來,低垂著頭,“微臣感謝皇上厚愛,但微臣身體不適,恐怕難以長途跋涉?!?/br>所有人皆是一驚,估計都未曾料到這么好的機會我竟然會直接拒絕。“南山君,皇上讓你去,你便去,別恃寵而驕?!碧蟛粣偟匕櫭?。她都這般說了,我只好同意。此后幾日我都忙著養傷,可是往往傷口還未愈合便又被他粗暴對待,讓我頗為惱恨,卻不再像過去那樣與他頂撞。他這樣待我顯然是在懲罰我,但用這種方式懲罰卻可見他對我并非全然無意。在這種矛盾的情緒中,我的反抗便也沒有當初那么強烈,為了使自己少受點傷,只好盡量迎合他,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唯一令我高興的是,為了懲罰我,李振睿沒有再寵幸其他人。而后宮眾人皆知我被罰,雖猜出緣由,反而多了些同情之意,沒有再像過去那般說我妖媚惑主,焉知非福?第41章(四十)出發那日清晨,天還未亮,我便被李振睿弄醒。看著依然漆黑的門窗,我在驚訝之余也頗為沒好氣道,“皇上,微臣聽聞只有趕著去投胎之人才會這般急躁?!?/br>這段日子以來,我雖沒有再拿恒王刺激他,卻也時常冷嘲熱冷,令他常常感嘆“朕真是看錯了人,誰會想到你會有這一面?”我也不明白為何我在人前的風度和好涵養在他面前會潰不成軍。雖然他的耐心已被我提升了數個檔次,但是總有到盡頭的那一天,等他實在忍不了我了或許便是我的死期,但此刻的我卻是以此為樂。當時的我并不清楚這股莽撞的倔強來自哪里,或許是生命中不愿屈服的那顆心吧。他沉住氣,只淡淡道,“朕這次微服私訪,你趕緊穿戴一下,蝶衣已為你準備好行李,一個時辰后我們便出發?!?/br>見他說的很嚴肅,我便也不再和他頂撞,開始迅速穿戴。蝶衣早已準備好一套普通的淡色衣袍,又簡單梳了發髻,用過早膳,趁著夜色離開了宮城。我發現他竟然不是以皇上的身份出宮,隨手拿出了一塊腰牌,在侍衛狐疑的眼光中拉著我的手離開。走出宮門沒幾步,便有一輛考究華美的錦帶馬車停在一旁,前頭兩個馬夫目光冰冷,看見我們時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并未行禮,只是周到地拿出蹬梯,拉開簾帳,請我們進去。整個動作簡單自然,訓練有素,并沒有半點普通馬夫的樣子。這幾日雖然傷口好了些,但是坐在馬車上依然讓我頗為難受,忍不住時常換個姿勢,但我是絕不會與他求饒討好,而我的心高氣傲李振??吹梅置?。“來,過來?!彼斐鍪謱⑽依搅藨牙?,并沒有給我太多思考的時間。我提了口氣,終于還是沒說什么。坐在他身上確實比堅硬的車底要舒服得多,只是不免要摟著他的脖子,不然不好控制自己的身體,這讓我有點頗為不甘心。但騎驢下坡的道理我懂,否則等我一路馬車坐到北梁應該是要廢了。我將轎簾微微打開了一條縫,清晨的金陵街已稀稀落落站了不少人,大多是賣早點的,還有些是周勤的酒樓、當鋪、綢緞莊等。我們走的是官道,筆直的大路,并沒有繞多少彎。如此一路行車,預計要兩個月才能到北梁。想到日后要一直在車上度過,頓覺每一秒都是煎熬。馬車載著我們不知行了多久,我剛開始還有些精神,漸漸有些昏昏欲睡,躺在他懷中逐漸合上了眼。再次睜開眼時,馬車已停下了。對上李振睿的眼睛,他的眼眸平靜,低下頭看著我,像海般深邃。我別過頭,有些不自在地問道,“皇上,現下是在哪里?”他并未立刻回答我的話,換了只摟著我的手,才淡淡道,“出門在外不要再叫朕皇上了,我現在叫陳子軒,你是我的新娶的夫妾,記著了嗎?”聽到新娶的夫妾幾字,我忍不住紅了臉,心中仿佛有什么輕輕地流淌進來,將我這段日子來的不甘和怨氣平復了不少。我輕聲應道,“我知道了,夫君?!?/br>他“嗯”了聲,語氣卻是少見的溫柔。捏了捏我的手道,“起來吧,該吃午飯了?!?/br>走出馬車,一眼便見到了四個描金大字:十里飄香,這是金陵城有名的酒樓,但處在金陵和鄴城的交界,十分偏僻,要不是應了這十里飄香的名兒,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人光顧。但這里的酒食卻是非常好,因此就算十里也有許多人慕名而來。看來我們已快到鄴城了,我暗想,便隨著李振睿進了酒樓。他似是早就安排好了一樣,前面小二正欲問他便直接淡淡說了四個字,“天字一號”,然后在小二點頭哈腰中緩緩踱入了二樓的一個包間。房中精致,雕梁畫柱,雖不及宮中,卻別有一番風味,臨窗一張四方紅木餐桌,菜肴美酒已準備妥當。見他落座,我才在他對面慢慢坐下,帶頭的小二早已不見,只剩一個黑袍男子低著頭站在他身側,微微在他耳邊言語一番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