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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以她長年運動和做飯的手勁,分分鐘可以壓住她,直接關門。但郭秋云的手扒拉在門的邊緣,她真用力的話,會夾到她的手。 林婧向來不是個惡毒的人,只能松了力氣,讓郭秋云硬擠了進來。 林婧退后一步,皺起眉。 郭秋云站在屋里,扶了扶頭發,揚起下巴環視了一圈,說:“你心虛了,不敢面對我,是吧?” 林婧看了一眼某個方向,又無語地看著她:“郭女士,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和你毫無關系,你放尊重一點?!?/br> “不用惺惺作態,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惫镌普f,“你和顧廷川怎么樣我管不著,但你把手伸到我兒子頭上,挑撥離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林婧當機立斷說:“我叫顧廷川過來?!彼刹幌霊渡窠洸?。 郭秋云登時怒了:“你以為你有顧廷川撐腰,我就會怕你嗎?你少得意!顧徵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就算你教壞他,他也是我的兒子!只有他才是顧廷川的繼承人!你以為你耍手段嫁進顧家,一切就能順心遂愿?做夢!我等著看你的下場!” 林婧聽得云里霧去,除了知道被罵了,其他什么“教壞”“耍手段”之類,她真的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這個女人與她無關。她行得正坐得端,沒義務接受這樣的謾罵。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是我的家,請你立刻離開?!绷宙豪渲樥f。 “我不走,除非你答應把兒子還給我?!惫镌?,冷聲道。 “你不走,我就報警?!?/br> “你只管報警,我會告訴警察你拐帶我的兒子,教唆他忤逆母親?!惫镌撇桓适救醯?。 林婧心里仿佛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然后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對郭秋云的了解不多,但從僅有的了解里推斷,她應該是一個大家閨秀,非常重視姿態與風度的那種女人。怎么真人會胡攪蠻纏得像個潑婦似的?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顧徵是一個人,不是物品,我沒有要,也不存在還不還的問題?!绷宙赫f,“如果你是顧徵的母親,你應該謹言慎行,不要做出令他為難的事?!?/br> “我要帶他出國讀書是為難他嗎?”郭秋云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反駁道,“難道留在這個鄉下地方浪費青春浪費時間才是為他好?如果不是你不知灌了顧廷川什么迷湯,顧徵會留在這里?他根本不屬于這種地方!” “顧徵今年快十六歲了,他有自己的判斷力。愿意留在哪里是他的意愿。你應該問他,和他商量,而不是單方面為他做決定?!绷宙嚎闯鲆稽c端倪,冷靜說。 “他還未成年,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做父母的不為他考慮,誰為他考慮?”郭秋云固執道。 得了。一聽這種口氣,林婧便知她不知為什么鉆了牛角尖,腦袋拐不過彎來。 而且,她也大概猜到她受了什么刺激。 以顧廷川和顧徵這對父子那種順毛摸的性格,如果郭秋云用這種口氣這種說辭和他們說話,結果肯定只會適得其反。 看郭秋云這個樣子,恐怕被氣得不輕。 好啊,顧廷川,前妻來了,還見面了,都不告訴我。還把人招過來罵我……林婧瞇起眼,冷颼颼想。 “其實你留著他也沒好處?!惫镌评洳欢≌f,緊緊盯著林婧的肚子,“顧徵性格霸道,不會喜歡有人搶他的東西。萬一他生氣了推你一把,你這一胎,可要保不住……” 她打心里認定林婧是懷了孕的。不然,一個這樣身份的女人,顧廷川再喜歡也不會娶她,也過不了顧家這一關。有了孩子就不一樣,顧家人多重視子嗣啊,當年顧廷川最終點頭答應娶她,就是因為她做試管嬰兒做成功了。 林婧除了比她年輕一點,其他樣樣不如她,她能得到顧家的認可,和顧廷川訂婚,除了這個原因,郭秋云也想不出其他。 所以她才會那么焦躁。 如果林婧生個女兒還罷,一旦她生個兒子,顧徵可要地位不保! “你怎么能這樣說顧徵?”林婧都驚呆了!瞧這話說得,這個女人真的是顧徵的親媽,不是后媽? 呸呸呸!她就快是顧徵的后媽了,她才不會說這種話! “你以為我在嚇唬你嗎?”郭秋云挑眉,“你可以去燕市找人問問,顧徵是有前科的。上次被他推了一把的孕婦,胎兒可沒保住。顧徵一旦生氣,連人都敢殺……” “住口!”顧徵突然從轉角沖出來,忍無可忍地指著郭秋云吼道! 他怒火沖天的樣子好像恨不得打郭秋云一頓。安溪見勢頭不對,趕緊連拽帶拖阻止他,急急說:“顧徵,不要沖動,她是你母親……” 郭秋云失聲尖叫:“顧、顧徵,你怎么會在這里?”她看到顧徵身上穿著的睡衣,以及旁邊的安溪,沖林婧吼道,“你算計我!” 林婧:“……” “你滾,你給我滾!”顧徵冷酷道。他被安溪拉著,沒有靠近郭秋云,但他盯著她的眼神像一只發狂的小獸,擇人而噬。 郭秋云的心臟顫抖起來。 剛才她會說那種話的目的是嚇唬林婧,最好嚇得她信以為真,然后在顧廷川耳邊吹吹風,讓她帶走顧徵?;蛘哳櫷⒋ú簧袭?,以為林婧趁機驅逐顧徵,兩人產生矛盾,那也是好的。 但在顧徵憤怒兇惡的目光注視下,她真的覺得,或許這個兒子會傷害她。 顧徵一旦生氣,連人都敢殺…… 郭秋云情不自禁退后幾步,再退后幾步,沒有任何辯解,驚恐狼狽地奪門而出。 她在門口還碰上顧廷川。他冷冷地看著她,渾身散發著怒意。 郭秋云知道,這次她是徹底地把前夫和兒子惹火了。 郭秋云走后,1602號里一片寂靜。 顧徵氣得臉色發白,胸口大力起伏,仿佛透不過氣來,隨時能倒下。 林婧和安溪嚇了一跳,趕緊扶著他坐下,林婧去倒水,安溪順著他的背,聲音都變調了:“顧徵,顧徵,你冷靜點,不要生氣,不要嚇我!” 顧徵緊緊握住她的手,跟鐵鉗似的,想說話喉嚨卻發不出聲音,像被一塊硬塊堵住了。 安溪什么時候見過他露出這么狼狽的表情,登時心疼壞了,眼眶一紅,咬牙切齒道:“你別聽剛才那個女人放屁!她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我家顧徵又聰明又乖,才不是她說的那樣!” 顧徵眼里閃過一抹惶恐絕望,啞聲說:“我……不是、故意的……” 安溪不管三七六十一,使勁點頭:“你當然不是故意的?!?/br> 顧徵搖搖頭,艱難地把話說完:“她說的都是真的,但我不是故意的?!?/br> 安溪繼續點頭:“我當然知道?!币桓鳖欋缯f什么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