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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燈光灑在西門晉的側頸上,線條有力流暢,再鍍上一層瑩潤的光……東門越感到有些口干舌燥,拿過那一杯熱水,胡亂地喝了幾口,這才感到好受了許多。西門晉怪異地盯著他:“你……不嫌燙嗎?”東門越厚著臉皮胡謅道:“咳,燙的喝著爽……”他說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盯著西門晉瞅了好一會,神色變了又變,最后卡在了一個十分微妙的表情上,“西門……才一個月不見,你是不是又長高了?”他以前看他是平視,現在卻要微微地抬起眼皮。西門晉愣了下,也打量了下東門越,不確定道:“聽你這么一說,好像你確實變矮了一點……”東門越不信邪,磨牙:“怎么可能!走走走,我們去量一量!”西門晉就這么被東門越拉到了中心廣場上的一家超市里,超市有自動量身高體重的機器,東門越把他按在機器上,然后摸出一個硬幣,投了進去。機器上紅燈亮了一會,然后上面的兩排數字慢慢跳動,最后停定。東門越一看,頓時萬念俱灰:“一米八八,比我還高三厘米……怎么會這樣……”西門晉有些不明白東門越為什么會這么糾結身高問題,卻還是出聲安慰他:“沒事的,可能是這個機器壞了……”東門越還是哭喪著臉。西門晉有些無奈地抿了下唇,然后繼續安慰:“你也還會長的?!?/br>西門晉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為什么東門越那么在意身高。因為他不可能知道,在東門越今天接受的知識普及中,咳,那啥,身高問題間接地影響著0和1的和諧關系……離開前,東門越又惡狠狠地瞪了眼那個機器,這才注意到剛剛被自己忽略的另一個數字。67kg。他這才感到有一些安慰——嗯,體重沒自己重,那說明力氣沒自己大,沒關系沒關系,自己還是有勝算的。……這令人發指的邏輯。既然出來了,那肯定不會就這么輕易回去。兩人并肩逛了一會,因為那特殊的手杖和走路姿勢,西門晉一路收到不少注目,但他從小到大都習慣了。東門越瞪回一個一直盯著西門晉腳看的小孩子,側頭看了看西門晉清冷的側臉——這張臉上總是沒有太多表情——心中又是細細的一痛。“沒事的,我都習慣了,”西門晉察覺到東門越的一系列動作,淡淡地、無奈地笑了,大概是夜色太柔和,燈火太璀璨,折射在他漆黑的眸子里,平添了幾分明亮的光芒,“你看,你都把人家嚇哭了?!?/br>東門越根本沒聽到他說了什么,從對上他視線開始,他就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西門晉有些疑惑他的反應,“……怎么了?”“沒事沒事,”東門越連忙移開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奶茶店上,轉移話題,“你喝嗎?”西門晉也沒懷疑,“不喝了?!?/br>兩人隨意說著話,直到走到一棟大樓前,東門越忽然停了下來。西門晉順著他目光看去,心中微微一緊,“怎么了?”東門越本來在猶豫要不要和他說自己成了雅赫會所會員的事,但擔心這么一來會抖出自己曾經跟蹤他的事,于是搖頭道:“沒事,就是覺得這個會所好低調?!?/br>西門晉垂下眼眸,細細看了一會腳下的水泥地,然后笑著問:“要不要去Hades坐一會?我請你喝酒?!?/br>Hades里,陳子凡正和Abel一起調酒,自從西門晉走后,這里的常用調酒師就只有他們兩個了。“哎,J走后生意也清冷了不少?!?/br>“是啊,我還記得有幾個???,以前來就是專門看他的?!?/br>“不過我喝過J調的酒,味道確實不一樣?!?/br>兩人正說著話,忽然門被推開,Abel下意識一抬頭,挑眉道:“J?你不是剛剛才回去嗎?怎么又來了?”陳子凡注意到跟西門晉并肩走的那個青年,他們見過幾次面,所以他還記他,“J,這不是你那個朋友嗎?”“嗯,”西門晉簡短地應了聲,然后走到吧臺后面,熟門熟路地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手,“讓一讓,給我留個地?!?/br>這下子陳子凡也挑起了眉,“你要調酒?”西門晉的回答一向簡潔:“嗯?!?/br>陳子凡:“我靠!”Abel:“我草!”陳子凡看了他一眼:“我日!”Abel也看了他一眼:“我去!”東門越汗:……中文真是博大精深。陳子凡想不到詞了,瞪了Abel一眼,然后湊到西門晉旁邊:“你妹之前讓你調個酒給我們喝你死活不肯!”Abel也湊到了另一邊,陰著臉附和:“嗯哼!”西門晉專注地往杯中倒果汁,淡淡道:“你們倆不是會調酒嗎?”“我們調的和你調的怎么一樣!”Abel哼哼,“哥要喝的不是酒,是情分!”其實他們調的酒和西門晉確實不一樣,西門晉調的酒顏色會有些變化,口感也不同。而喝過西門晉調的酒的人,一般都不愿再喝他們倆調的酒。西門晉微微一笑,居然和他們開起了玩笑,“你們湊過來,該不會是為了偷師吧?”陳子凡和Abel確實有這個打算,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繼續死皮賴臉,“那又怎樣?”西門晉無所謂道,“別白費功夫了,你們學不會的?!?/br>陳子凡、Abel:“……”東門越看著他倆受傷的小臉,弱弱地想:好傷人……就在這時,西門晉已經將一杯浮著一層淡淡的淺紅色的酒遞到了東門越的面前:“嘗嘗?!?/br>東門越眼睛一亮,興奮地把酒杯拿到手上,左看右看研究了半天,“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超級瑪麗?!”陳子凡:“……是血腥瑪麗……吧?!?/br>“……”西門晉有些無語地揉了下眉心,“不是,”他猶豫了下,淡淡道,“這是我自己調的,名字還沒想好?!?/br>“??!我要喝!”Abel驚呼一聲就要搶杯子,誰知東門越卻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拿在了手中,以一個勝利者的姿勢十分風sao地將其在其他二人面前晃了晃。嗯哼,西門特地為他調的酒,誰也別想碰!“……”西門晉面無表情,“不想喝就還給我?!?/br>東門越立刻投降:“喝!當然喝了!”酒是透明的,只有在快到酒面的時候浮了一層很淡的紅色,喝在嘴里有一股極淡的酸甜刺激著味蕾。東門越回味似的咂咂嘴,“一點也不像酒啊……”西門晉已經在收拾剛才用過的器材了,聞言微微一笑,“嗯,沒放多少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