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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對方連游戲的機會都不再給他。這大概是愛的悖論,越是要證明越是對自己殘忍,越是對自己殘忍越是怕對方的拒絕??墒敲髅魇且驗橄矚g和愉快才想要親近,卻因為無法忍受分離而苦悶非常。秦??粗鬃兊蒙畛炼噪x的目光有些心驚,對方那種無法言表的痛楚就那樣堂而皇之的浸入到他的血液里。既然這樣的決定如此的困難,他不明白楚易又何必繼續往泥潭里跳呢?既然他分明知道這條路沒有歡愉,那么又是什么力量在驅動他做出這樣的表白呢?他好像應該期望楚易在他的壓迫下繼續蹦跶幾下,也許在更強烈的絕望之下,楚易還能給這段關系帶來那么一點點殘酷下的樂趣。但這份帶著血和硝煙味道的言語卻同樣讓他驚挫無比,沒有人會對他說這樣的話的,更沒有人敢對他說這樣的話。秦睿那副精密嚴縫的大腦即刻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或者是一種后果,永遠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帶著鮮血淋漓的痛苦對他說一毫厘的愛。錯過了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高壓政策下,只有揭竿而起的反抗和丟盔棄甲的逃離,不會,絕不會有不計后果的如影隨形。而這個人是楚易,他不愿意承認縱容過的楚易。他從來未曾品嘗過這樣的滋味,他奇異于在他那座荒蕪而灰暗的圍城中從墻角邊竄出的幼苗,這是始料未及的。即便是秦睿,也無法知道應該怎么做,是留是除?怎么留又怎么除?而他十年如一日的強大慣性思維機制在這一刻其實根本就剎不住車,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雙覆蓋于棋盤之上的手,按照既定的策略以一往無前風馳電掣的洶涌氣勢淹沒那一眾的白棋,在這之后,如同每一次cao盤每一次控局,滿盤皆煞。棋子終歸是棋子。幼苗也終不過是幼苗。“楚易,有企圖心是應該的。不過我不喜歡你打我的主意,我確實給了你談條件的權利,但是這件事,你不夠資格?!鼻仡@了口氣,他冷硬直白的拒絕顯然給楚易帶來了不小的震動和失望,那種熱情被打擊而退縮的痕跡實在讓他再次覺得了無生趣,立刻結束這段關系是最好的選擇,也是他今天的目的,不過話到臨口了,卻又變了。秦睿想,也許他比自己想象的更殘忍一些,過了今天,也許這場游戲才真正的開幕。至于楚易和他的表白,所有人都只有自己為自己負責,“維持現狀不好嗎?我以為我們都足夠成熟明白其中的尺度?!?/br>楚易點點頭,他已經混沌的腦子里只想到一點,至少這段關系還沒有終止。可是巨大的失落感還是籠罩著他全身,參雜著痛苦的感情亦同樣不曾得到任何解放,輾轉反側其實都是苦。他喝了很多酒,喝的時候想如果秦睿攔著他,他一定不會像以前一樣當沒聽見,他一定規規矩矩的停下來,這大概叫是聽話罷?他自嘲的想,軟耳根子也沒那么不好,受著幾次還不就習慣了。但是秦睿沒有出聲阻攔他,秦睿只是坐著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楚易就一直等著,好像固執的等一種期望。然而酒精漸漸麻痹了意識,他只感到胃里翻江倒?;馃愕奈敢汉途凭祀s著撞擊他。沉痛的大腦好像被一只手往四周撕扯著,他從來沒有醉到這樣的地步。秦??粗侵皇诌B酒杯都抓不穩,倒酒的時候完全入不了杯,灑了一大片在桌子和衣服上。他皺著眉將酒瓶拿走,起身扶起楚易,對方已經是死醉,整個人壓在他身上特別特別的沉,這種需要力氣去支撐的重壓卻莫名讓秦睿覺得有一絲心安,他順勢拿方巾擦了擦楚易嘴角流出的白酒液,發怔的看著靠在他肩頭的側臉一會兒,“你還行嗎?我送你回家好不好?!?/br>他明知道楚易已經不省人事,是回答不了他的,他只是隨口一問,帶著一貫的體貼,醉了還是沒醉都沒有區別。如果不那么假惺惺的溫柔呢?秦睿隱隱覺得不舒服,酒氣太重,太刺鼻。第六十八章辛辣的酒氣可以將肺燒穿,濃烈酒精在楚易體內繼續發酵,眼耳口鼻都成為酒味逃逸出身體的通道,然而他的胸腹還是成了酒液的葬場,焚燒著他的整副軀體。楚易想吐,他吃的少,胃里基本都是酒,強烈的刺激著胃壁。一股混雜著胃酸的酒液涌上喉頭,楚易哇的一下就吐了出來,刺激的味道充滿了口腔和鼻腔,不過他已經算是酒入膏肓的人了,能吐出來倒是要好受得多。只是胃里沒有東西,全是酸液與酒液,吐到后來就仿佛要把整個心肺都從胸腔里抽出來一樣,鼻涕眼淚混染著滿臉都是。等吐得差不多了,楚易嗡嗡作響的腦袋中才終于擠進了一絲模糊的意識。秦睿被他吐了滿身,酒店套房的地毯上也是黏濕一片。楚易吐到脫力,也不管臟不臟,順著秦睿的腿就往地上坐。秦睿伸手攬著他的胳肢窩往上提,拖著他往床上帶,楚易重得跟死豬一樣,也不愿意動,對方讓他移一下身子他就像遇到了階級敵人,稱砣一樣吊在秦睿雙臂上。要是秦睿力氣稍微大了點,他就開始掙扎。“楚易,到床上去躺著行不行?”楚易是聽到這句話,不過他漿糊一般的腦子也搞不清楚對方的意思,只是知道那聲音是秦睿的。他腳上使了點力,算是站了起來。“過來,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去躺一會兒吧?!?/br>楚易端端的立在原地,突然重重的哼了一聲,他搖搖晃晃向秦睿撞過去,揪著對方的衣領道:“我怎么就沒資格了?我告訴你秦睿,老子喜歡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咋就沒資格了?我哪里讓你不滿意了?老子長得對不起你還是怎么地?我看你被cao的時候不是還是挺樂意的嗎?”楚易頓了頓,眉毛都擰巴成了麻繩,吸吸了鼻子胡亂靠在秦睿肩膀上抹了抹,又道:“你說我們哪兒不合適了?”他已經一副醉鬼的模樣,偏偏硬著脖子做出一本正經鄭重其事的表情,“第一,我長得對得起市容吧,和你一起出去不給你丟臉吧。第二,我楚易雖然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是爛鍋配爛蓋,你他媽當初纏著老子,合著我總算還是對你胃口吧。第三,我們性生活不是挺和諧的嗎?長相,性格各方面都合適啊,怎么就不能走下去???你怎么就不能喜歡我???我哪點做得讓你不滿意了?你說出來啊,大不了我改行不行??!我以后都順著你,都依你好不?”人說酒醉吐真言,楚易這話雖然是耍無賴,跟個樹懶熊一樣撒皮纏上去,但他是真的還不死心,哪怕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