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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您好……是堯沫嗎?”我突然沒勇氣問下去了。“您怎么知道我的原名?很少有人知道它??!”那邊居然更驚訝。“堯沫……您不就是著名的網絡精神畫家嗎?那個斷翅男孩的監獄就是您的作品??!”輪到我驚奇了。“我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曾經用過那個名字,我現在叫堯即若?!笨赡芤驗樘鞖饩壒?,信號不是特別好,我這邊聽她說話聽得不太清楚,好在最后一句話總算聽清了。“你改名了?”我傻乎乎的問。“沒錯,幸好在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我失憶之前寫下來的文字,上面就記著很簡單但是比較重要的內容,比如家庭地址,出生年月,基本學歷和幾個知己的名字,在酒吧上班,爸媽很有錢一類的,最重要的內容就是在這之前我還失憶過一次,還有,我原來叫堯沫?!?/br>天啊,這是巧合么?連著失憶兩次,估計大腦被沖洗的差不多了吧!我都不知道該問什么了。我嘴里嗯嗯啊啊的,大腦一片混亂。“看樣子你是知道我過去的人,只是我不想問那么多了。我想既然我忘掉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那么回憶起來也沒什么價值了。所以,我把名字都改了!”堯即若說。這下話筒里的嘈雜聲漸漸消失了,我可算聽清她的說話聲音了。堯即若的聲音不是很甜脆,有點濕苔蘚一樣沉穩厚重的熟悉感。驀地,我突然意識到——那個噩夢中沉入沼澤的女人說話聲音不也是這樣么?頓時,鋪天蓋地的恐懼感攫住了我,我想一把丟下話筒,然后抱頭躲進浴室里尖叫很久?,F在各種各樣的事件糾雜到一起,折騰得我快崩潰了。要是這樣無休止的折磨我的靈魂,還不如把我沉到深綠色的沼澤里,就算窒息也罷,好歹來個痛快。我不敢再和她說話了,整個大腦里都是那晚的沼澤和藤蔓,怎么都揮不掉。結果對面發現我很不厚道的陷入沉默,便開始催起來:“您怎么不說話了?”“沒啥,信號不太好……唔,那么您認識一個白衣服男人不?”我努力理了理大腦,鬼使神差的問,“褐發,寶石眼,高鼻子……”“或許認識吧!”她這么一說,我感覺霧霾沉沉的天空瞬間出現了一絲微光,拯救了溺水的我?,F在,堯即若就是我的救命繩索,我不能放開她,否則又得一個人單獨處理那一堆迷局了。“那,即若,你可以跟我聊一會兒嗎?我們之間曾經有很多羈絆,我也需要你,需要你把你知道的那一丁點兒事情都告訴我……”我小心的詢問完,然后緊張的等待著,生怕她說個不字。那邊猶豫了很長時間,終于同意了。我感覺空氣一下子清新了很多,于是放心大膽的開始和這個失憶者慢慢長談起來。這一次我專門把主動權交給她,讓她盡可能多的說自己知道的事情。即若還真的很給力,把自己的記憶都掏出來倒在了我面前——她從昏迷中醒來后,就已經在醫院了,是被一個美麗的歌手救下來的。和她一起被救的還有一個小員工,那個員工受傷不嚴重,可是最后居然沒被搶救過來,走的時候年僅18歲,還是花兒正開的年華。關于那個歌手的一切她也差不多忘干凈了,就那點細節還是酒吧現場人員后來告訴她的。她看著自己曾經畫過的東西也是只有大概的印象,模模糊糊的和迷霧一樣。雖然自己的記憶沒有百分之百被洗滌掉,但是剩下來的也只算個瓶底。“至于,你說的白衣服男人,可能和我有點交集吧!我從所剩不多的印象里感覺到自己是認識他的。如果我說的沒錯,他也沒有多少記憶??茨忝枋龅乃坪踔篮芏?,實際上他連自己的身世記憶都剩的沒多少了。除非有朝一日出現個什么東西能把他的記憶喚回來?!奔慈艟尤徽f出了這種讓我欣喜若狂的話。“真的嗎?太好了!”我差點喊出來了,要知道這句話簡直就是救命稻草?,F在只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所有的迷就馬上迎刃而解了。“或許是的。不過你要理解一個失憶者呢,如果事實和我說的有偏差,請不要私下里埋怨我好嗎?”她有點幽默。“那你現在做什么工作呢?”我問。“前不久我在餐飲店上班,現在我回家重新開始繪畫創作了?!彼α诵?。“加油!”我點點頭,雖然她看不到。我們還聊了很多,最后放下電話的時候,我看著漆黑的夜幕,才發現自己說了半天根本沒提到重點——艾威里喜歡她!“反正告白不是一夜速成的,催肥的瓜不甜。艾威里又是個耐心人,只要他不著急,我這邊可以慢慢來?!蔽抑坏媚敲窗参孔约???傊?,先聊上了就很好了,我感覺就是這樣的——有句話不是叫來日方長嗎?由于與堯即若重逢了,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所以之前那些不堪回首的恐怖回憶,也全部被我丟到了腦后,不再提起。作者有話要說:☆、風若有情不久之后,五一小長假就來了。好不容易遇到了難得的休息時刻,艾威里帶著我去三亞游玩。住在沈陽的我基本不怎么去看海的,而且我也不太會游泳,更討厭太陽曬。也不知道這公子哪根筋不合適了,想去體驗一把沙灘陽光浴的感覺,我建議他買個小島,住在那里,這樣天天都可以曬太陽,當然,如果他的目的不是去看那群比基尼美女的話。這趟航班的座位有點不舒服,幸好我坐的位置靠窗,不過除了看風景似乎也只能窩在座位上打瞌睡。艾威里這美男真是大眾情人,一落座后,右邊的漂亮女孩子就主動跟他搭話,他居然也夠意思,很快就跟她聊得熱火朝天,給人造成種熱戀情侶的錯覺。真是的,我很擔心堯即若未來跟了他后會不會天天守著空房做望鄉婦。過了一個多小時,空姐送了一次餐,我看著焦黃色的大米和煙熏色的烤魚有點沒胃口,只能要了杯可樂喝著。艾威里和那女孩子點了一份雞排飯,吃的還挺香。真佩服這家伙,什么時候都是一副衣食無憂的樂天派樣子,我要是活成他那樣這輩子也知足了。飛機降落之前,我似乎看見遠處的云端上出現了一對翅膀,沐浴著金色的夕陽,輕輕搖曳著。我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幻視了,可是翅膀還是靜靜地停在云端,不知道在召喚誰。我推了推艾威里,讓他看窗外。“威威,你看——天使翅膀!”我說。他愣了一下后,把目光投到了云邊。“看見沒?”我問。“看見了,確實很美?!彼察o的說。“我想抓住它?!蔽艺f。“或許你會的?!卑锞尤粵]有諷刺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敷衍。下飛機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