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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點開水,把米和菜啊rou什么都扔壺里,開水倒進去蓋上蓋子,第二天打開就能吃了,我姥姥教我的,特別方便,白癡都能做出來?!?/br>安赫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又補了一句:“別老吃方便面,有防腐劑,吃多了你死的時候我燒你都勁費?!?/br>“閉嘴?!卑埠瞻櫚櫭?,想起了那辰的那個什么火化機原理與cao作的課。“我買掛面了,給你做個西紅柿雞蛋面吧,吃完我就走了,今天樂隊排練?!蹦浅胶苈槔陌巡硕剂嗟搅藦N房,挽起袖子準備洗西紅柿。“剛有個叫雷哥的給你打電話了,打了幾十個,我怕這人有急事就幫你接了?!卑埠崭M了廚房。“他沒有正事,更不會有急事,”那辰笑了笑,“他說什么了沒?”“沒,就罵了你一通,說你不接電話,發短信也沒回什么的,”安赫站到那辰旁邊看著他熟練地切著紅紅柿,“你這朋友吃槍藥長大的吧?!?/br>“更年期,”那辰嘖了一聲,“跟我爸差不多大了,該更了?!?/br>“你還有這樣的朋友?”安赫看了他一眼,跟爸爸年紀差不多大的朋友。“算是朋友吧,”那辰想了想,“我管他叫哥,他……你拿鍋燒點兒水吧?!?/br>“好?!卑埠战恿隋佀诺皆钌蠠?。關于雷哥,那辰沒有再說下去,他也沒問,那辰的事,他輕易不敢多問,不知道哪一句就能讓自己很長時間情緒壓抑。那辰做的西紅柿雞蛋面很好吃,出乎了安赫的意料,光是在客廳聞到香味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喝了半杯水。那辰把面端出來給他的時候,他都沒客氣,拿過來就開吃。“怎么樣?”那辰勾勾嘴角,“年紀大了就是不行,昨兒晚上就隨便擼一次還吃了宵夜呢,現在還能餓成這樣?!?/br>“吃你的,我記得你原來話挺少的現在怎么這么話癆,”安赫沒抬頭,“味道挺好,比門口小吃店的強?!?/br>吃完面條,那辰也沒多留,穿上外套就走,臨走的時候又交待了一遍:“后天,別忘了,我過來接你去車場?!?/br>“嗯,你走路過來,開我車過去就行,要不你還得送我出來?!卑埠拯c點頭。那辰看著他沒說話,過了一會才點點頭轉身走出去帶上了門。那辰很敏感,安赫知道自己這句話會讓他有想法,但他的確是不打算再跟那辰一塊兒過夜了,這種事抽身越快越輕松,大家都不會太多糾結。今天的排練還是在李凡家的地下車庫,這車庫租下來就沒停過車,為的就是排練用,雖然他們排練一個月也就那么幾次,一邊排還一邊聊天扯蛋。有時候那辰也會一個人過來,他的鼓放在這兒,他偶爾無聊了會過來一個人敲一會兒,當做發泄。他到車庫的時候,樂隊幾個人都已經到了,正蹲地上圍成一圈聊天。“下星期沸點三場啊,”李凡看到他進來,扔過來一支煙,“都記著點兒?!?/br>“你記著就行,團長不就干這個的么?!眹酪恍χf。“人齊了,”李凡站起來拍了拍手,“開工?!?/br>自打上回唱完一枝花之后,李凡就愛上了各種廣場舞曲,這回非得加上首。“什么嚯嚯的姑娘?”那辰站在鼓旁邊,半天沒聽明白。“火!火火的!姑娘!”李凡清了清嗓子,“給我一匹駿馬,我越過高高山崗,換上我的紅妝,我一路放聲歌唱……”幾個人聽一半全樂了,大衛剛點的煙笑得掉地上了,撿起來抽了一口又接著樂:“凡哥,我們會被趕下臺的?!?/br>“笑個屁啊,一點情趣都沒有?!崩罘惨荒槆烂C地繃著。“媽呀,”那辰沒笑,靠著墻接著唱了下去,“天地間,一幅畫,我在畫的中央,我是草原上,火火的姑娘……是這個?”“對頭!就這個,唱不唱?!崩罘惨粨]手。“唱,”那辰一拋鼓錘,一串鼓點從他手下蹦了出來,“譜呢?”“咱改名兒吧,”東子抱著貝斯,一臉傷感,“改名兒叫殺非,點,廣場鳥?!?/br>“給解釋解釋?”李凡很有興趣地湊到他面前。“殺馬特非主流廣場舞鳥人樂隊?!睎|子一個一個字說了一遍。“我cao高端,還是縮寫?!眹酪还牧斯恼?。“點是什么?”那辰問。“點就是點,殺非和廣場鳥中間的一個點!就跟老外名字中間加個點一樣,顯得洋氣!”那辰沒說話,抬手啪啪一陣鼓掌。“行了,回回排練之前都說一小時廢話!”李凡拿過吉他掃了兩下,“開工!廣場鳥們!”排練的時候這幾個人都還是很認真的,一旦開始,就都能進入狀態,中間都沒怎么休息,就練到了一點多,礦泉水瓶子扔了一地。“涮羊rou吧今兒?”李凡一邊收拾一邊回頭問那辰。這幾個人里,那辰年紀最小,就他一個還在上學的,性格又忽閃忽閃的,所以有什么他都會先問那辰。“行?!蹦浅酱甏晔?,其實他一點兒都不餓,早上面煮多了。“那走,涮羊rou!”吃飯的時候那辰沒怎么下筷子,李凡給他夾了點羊rou到碗里:“怎么了?”“早上吃撐了?!蹦浅矫亲?。“吃什么了?你平時早上不都吃水果的嗎?”李凡知道那辰的習慣,早上就是牛奶加水果。“面條,”那辰猶豫了一下,“今兒早上在安赫家吃的?!?/br>“我——cao!”李凡筷子上挑著的羊rou掉回了鍋里,他趕緊一通撈,沒撈著。“怎么了凡大人?”對面大衛問了一句。“沒事兒沒事兒塞你們的,”李凡又夾了一筷子羊rou放在鍋里涮著,偏過頭小聲跟那辰說,“你怎么還跟他混一塊兒呢?不跟你說了這人摸不明白離遠點兒么!”那辰沒說話,捏了根蒿子桿放在嘴里嚼著。“你跟哥說,你跟他混一塊兒呢是就為上床還是有別的想法?”李凡把羊rou夾到碗里,裹著芝麻醬一圈圈地轉著。那辰笑了笑,喝了好幾口酒之后才說了一句:“我不知道,就是想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