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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歉,洛妙姝倒也不揪著不放,如今能使喚的,也就從洛府帶來的鶯兒雀兒了,深吸了口氣淡淡地道:“去,讓人盯緊了錦鄉侯府,只要世子爺出城就立即來稟?!?/br> 說完洛妙姝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再將世子爺歸來的消息給我在府里散發出去,這等好消息,全府上下都要知道才好!” 雀兒不敢多言,點了點頭疾步退了出去,鶯兒見此暗暗癟了癟嘴,卻沒多說什么,洛妙姝卻是突然轉眸看向鶯兒,淡淡地道:“你們記好了,若我當真被害死在這府里,便沒人能護著你們?!?/br> 說完洛妙姝緩緩閉上了眼,剛才一通大笑又發了頓脾氣,已經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此時竟有些脫力。 鶯兒聽了洛妙姝的話卻是臉色一變,想到周熔的性子,心下也是一稟,急忙表白道:“奶奶這是怎么說的?奴婢跟雀兒跟了奶奶這么些年,自是忠于奶奶的?!?/br> 洛妙姝淡淡地點了點頭,卻不再多說半個字兒,不是不想說,而是卻是沒力氣說了,這會子還沒勻過氣兒來。 且說錦鄉侯府與長公主府得知景蘊歸來,羅先生與傅氏等人自是歡喜不已。但羅先生卻是不敢讓惠寧長公主醒來,景芝看著昏迷的長公主,心中雖松了口氣,但卻也歡喜不起來。 這大半個月來,惠寧長公主多半時間是昏迷著的,全靠羅老先生一根金針續命,往后的事兒究竟咋辦,一時間羅先生與羅老先生也拿不定主意…… ☆、八三零 謠言 景蘊直接進宮見了皇帝,除了獻上帶回的藥材,還將途中經歷一切細細說與皇帝,至于其他卻是只字未提。 皇帝打量著御案前的景蘊,溫和地笑道:“蘊哥兒一路辛苦了,皇貴妃知道你為她如此費心,定然深感欣慰。便是朕……” 不等皇帝說完,景蘊急忙打斷道:“圣上與臣有教導之德,皇貴妃娘娘與臣有養育之恩,能為圣上解憂為娘娘略盡綿力,乃景蘊之幸。實不敢當圣上‘費心’二字?!?/br> 皇帝聞言微微挑了挑眉,雖然對于景蘊能夠在第一時間進宮,皇帝很是滿意??苫实鄹胫?,自己要將景芝指給三皇子為側妃的事兒,景蘊究竟是何態度。 城門口守著長公主府的人,皇帝是知道的,他可不相信到這兒會兒,景蘊還不知道知妻兒被劫,外祖母病重,自己欲要將景芝指給三皇子為側妃的事情。 然而景蘊面上一片淡然,猶如一潭深水,對于那些事兒竟是只字不提! 皇帝斟酌片刻,也知道此時不是提起此事的時候,畢竟邊關戰事為決,長公主病重未愈,洛娉妍被劫未歸,實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親自調教,從小疼愛的侄子跟臣子,皇帝終究沒有在這時候逼迫他,卻是突然問道:“你外祖母病重之事,蘊哥兒可是知曉了?” 景蘊坦然地點了點頭,沉聲道:“臣以知曉,”說到這兒景蘊微微一頓,苦笑道:“不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圣上待臣便是比皇子也不差什么,想必臣便是先歸家探望外祖母,圣上也不會怪責于臣?!?/br> 說完景蘊抬起頭滿意孺慕地望著皇帝,嘴角勾起淡淡苦澀地笑意,接著道:“然,臣并非治病良醫,便是此刻歸去也于事無補,皇貴妃娘娘卻是等著臣手中藥物耽擱不得。再則……” 景蘊望著皇帝有些欲言又止,像是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皇帝不由輕笑道:“蘊哥兒也說朕待你不比皇子們差什么,有什么話還不能直言嗎?” 景蘊抿著嘴像是猶豫又像是斟酌,皇帝倒也沒有催促,好半晌才聽景蘊輕聲道:“啟稟圣上,臣歸來途中曾多次受阻,來人皆黑衣蒙面出手狠厲,所用兵刃皆是制刀……” 皇帝聞言默默點了點頭,神色冷了三分,問道:“蘊哥兒可看出是何處制刀?亦或者……”皇帝吸了口氣,才緩緩冷聲道:“蘊哥兒發現什么或是想說什么,不妨之言!” 景蘊低著頭沉默片刻,方才壓著聲兒道:“那制刀出自遼王府,然如今遼王與父親正在邊關對持……”說到這兒景蘊忍不住抬眼打量了皇帝一眼,才接著道:“臣以為遼王很不必如此!” 說完景蘊不再多說半句,他相信皇帝心中定然有數,可好半晌皇帝也不曾說話,末了卻是揮手道:“你外祖母病重,且先回去吧?!?/br> 說完還想叮囑景蘊好生照料惠寧長公主,誰知景蘊卻是突然撩袍跪下,磕頭道:“進城時,微臣得知妻兒被擄,望圣上恩準微臣親自前去營救妻兒?!?/br> 景蘊身負龍翼衛統領之職,深知沒有皇帝圣諭他是不能擅自離京的,故而急忙叩請。 皇帝見此面兒上不露分毫,眼中卻有笑意一閃而過:有弱點的人,才比較可愛。 皇帝并不反駁,只淡淡地點頭道:“你一路奔波回來,如今滿身風塵未洗,也是疲憊不已,不妨歇上一日再啟程不遲?!?/br> 景蘊聞言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府中諸事繁雜,他確實需要時間處理一下。 想到這兒景蘊不再耽擱,磕頭謝恩退了出去。然而景蘊并沒有急著出宮,而是在海大富的陪同下先去了永寧宮。 皇帝得知后對景蘊越發滿意起來,眼露溫和地笑道:“說起來,蘊哥兒在皇貴妃身邊兒的日子,可是比在皇姑母身邊兒還長?!?/br> 也不知這話皇帝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一旁伺候的吳有才聽的。吳有才卻是不敢接口,只低著頭恭立一旁,裝作什么也沒聽到。 得知景蘊往永寧宮而去,三皇子便也急忙趕了過去,在永寧宮前與景蘊碰到了一起。景蘊神色淡淡地看了三皇子一眼,便要行禮問安。 三皇子見此急忙上前一把扶住景蘊胳膊,皺著眉頭略帶不悅地問道:“蘊哥兒怎地這般生分了?” 景蘊順著三皇子的力道站起身,卻是并不回答三皇子的話,只淡淡地盯著他看了兩眼,方才挪開目光道:“一別小半年,不知娘娘身體可好些了,我是來給皇貴妃娘娘請安的?!?/br> 三皇子滿臉疑惑地打量著景蘊,但景蘊不說他也沒法,搖了搖頭道:“有羅老先生照料著,又少了那位找麻煩,如今倒是好了許多,已經能夠下床行走了?!?/br> 說著二人進了永寧宮,如今的永寧宮依舊是一派花繁錦簇的模樣,只是當初那些名貴花卉,早已換成了藥草修竹,在這隆冬時節卻仍有兩分蔥郁之色。 得知景蘊與三皇子同來,皇貴妃是真心高興,急忙讓人將他二人迎進了正殿。 此時的皇貴妃一襲瑰紅宮裝,襯得面色紅潤許多,飛仙髻上單插一支銜珠累絲金鳳釵,看上去端莊雅麗,不待三皇子與景蘊行禮,便柔聲笑道:“蘊哥兒為本宮多日勞苦奔波,快坐下和本宮說說,一路上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