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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還見過,那時候太夫人不是好好兒的嗎?” 景芝嘆了口氣道:“還不是鄭伯母鬧得,以前那么親厚,如今卻弄得像是仇人似得,箐兒周年時鄭伯母上安陽伯府鬧了一場,顧伯母便病倒了,原誰也沒放心上,只當是氣著了,誰知竟是一病不起?!?/br> 洛娉妍聞言沉默了片刻,點頭道:“我這就收拾收拾,咱們過去瞧瞧?!?/br> 景芝一愣,沒想到洛娉妍竟是要馬上就去,不由一把拉住洛娉妍,嗔道:“也不看看什么時辰了,也不急在一時,明兒咱們再去也是一樣?!?/br> 說完生怕洛娉妍不答應似得,急忙又補充道:“哥哥一會兒該回來了,也問問哥哥,看哥哥明兒要不要一塊兒過去,順道看看顧遠才是?!?/br> 洛娉妍心下著急,雖知道安陽伯太夫人并無性命之憂,卻很怕因自己重生,有些事兒發生了改變,一時間猶豫不決。 見洛娉妍如此,景芝不由再次勸道:“就算咱們要去,也得先遞了帖子過去不是?哪有這么冒冒失失跑去人家府上的?人家還在守孝呢?!?/br> 洛娉妍雖然很想說上次景蘊去安陽伯府就沒有提前遞帖子,可話到嘴邊到底咽了下去,點了點頭道:“那回來問問你哥哥,看爺要不要同去?!?/br> 六八零 成全 景蘊剛回到府中,洛娉妍便迎了出來,景蘊原以為洛娉妍會如同之前一般,第一時間詢問是否有羅老先生的消息,誰知洛娉妍滿是擔憂地道:“聽芝姐兒說安陽伯太夫人病重,爺明兒跟我們一塊兒去看看嗎?” 景蘊一愣,深深地看了洛娉妍一眼,方才輕笑道:“他們府上如今正在守孝,哪里好隨便前去?再說顧伯母病了自有太醫跟遠哥兒照料,咱們去了豈不是給人家添亂?” 洛娉妍見景蘊竟是開口便否決了,不由有些著急,拽了景蘊的袖子道:“咱們錦鄉侯府跟安陽伯府不是世交嗎?你跟安陽伯世子還是好友,難道都不去關心一下?” 見洛娉妍如此著急,景蘊不由挑了挑眉,語氣越發淡漠地道:“正因為是世交好友,若當真有事兒,顧遠自會差人送信兒給我,如今他既沒讓人送信來,便足以說明他能夠處理,并不需要我們幫忙?!?/br> 洛娉妍聞言望著神色淡漠的景蘊,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可心中對安陽伯太夫人的擔心,卻是一點兒也沒因此而減少。 景蘊見洛娉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盯著自己,并不欲多言,伸手攬了她的肩,一邊兒朝里走,一邊兒狀似隨意地笑問道:“今兒在家都做什么了?” 若在之前,洛娉妍會有許多話想說,可此刻卻沒了心思,勉強笑道:“沒什么,景蒔從邊關遣人送了家書和土儀回來?!?/br> 景蘊聞言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淡淡地道:“哦?難得他有心了?!?/br> 說完又走了幾步,見洛娉妍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才再次問道:“這不年不節的,他怎么想起給家里送土儀?信里說什么了?” 洛娉妍如神游方醒般,帶著些懵愣地回道:“信就擱在爺書房桌子上,我們也沒看,都等著爺回來再看呢?!?/br> 景蘊聞言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么,擁著洛娉妍進了屋,命英兒去書房將景蒔的信取了過來。 一目十行地看完,景蘊將信往炕桌上一扔,冷笑道:“他倒是打的好主意?!?/br> 即便洛娉妍如今滿心牽掛著安陽伯太夫人的病情,此時也忍不住側頭朝景蘊望去,見他神色不好,不由輕聲問道:“怎么了?他信上說什么?爺好像不太高興?” 景蘊深吸口氣,將信朝洛娉妍推了推,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了大迎枕上,懶洋洋地道:“你自己瞧?!?/br> 洛娉妍拿起信,學著景蘊的樣子一眼掃過,不由得笑了起來,轉念一下子想起今日蔣姨娘提出過生的事兒,笑道:“或許將她送到父親身邊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br> 景蘊聞言不由挑了挑眉,望著洛娉妍滿是詫異地問道:“妍兒可是有什么想法?” 洛娉妍淡淡一笑,將蔣氏想要擺生辰宴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末了笑道:“在咱們跟前兒說到底她是長輩,有的話咱們是不好多說的,不如就送去父親那邊兒,父親自有主張,也正好瞧瞧姜大人究竟打算如何對待這個逐出的女兒?!?/br> 景蘊卻是皺眉道:“你想得太簡單了?!?/br> 說完揮手讓英兒等人都退了下去,才接著道:“如今不僅京中局勢不明,便是邊關也并不安穩?!?/br> 說到這兒景蘊掃了洛娉妍一眼,才接著冷冷地道:“蔣氏在咱們這兒,對景蒔多少是個牽絆,若是送到父親哪兒,怕是父親……也很為難!” 洛娉妍聞言猶豫著要不要提醒景蘊遼王的事兒,圣上三子,如今卻只有這皇長子被封為了遼王,雖然被遠遠地打發到了北邊極寒之地,但到底與邊關多有牽連。 景蘊雖說看上去漫不經心,對于洛娉妍變幻不定地神色卻是看得極為仔細,見此不由輕聲問道:“妍兒在想什么?” 洛娉妍抬眼望向景蘊,看著他冷厲的面龐,以及眼中不容錯識的關切,心中莫明就下定了決心,輕聲道:“我在想遼王!” 一句話便讓景蘊頓時瞪大了眼,卻沒有出聲打擾。 洛娉妍知道景蘊再等自己說下去,不由整理了一番思緒,方才壓著聲兒接著道:“前兒爺說圣上身子不適,后來外祖母也與我提起奪嫡之事?!?/br> 話剛出口,景蘊就大變了臉色,抬手制止了洛娉妍接下去的話,揚聲兒道:“來人,將窗戶打開透透氣兒!” 洛娉妍望著景蘊,頓時醒悟過來,急忙起身親自將身后的窗戶推開,露出院中油綠的芭蕉,以及芭蕉下那一叢叢地玉簪花。 很快英兒蕾兒等人走了進來,朝著二人屈膝一禮,手腳麻利的將所有窗戶都推開,掛上鮫綃紗帳,在熏爐中燃上艾香,替二人重新換了熱茶,方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景蘊伸手將洛娉妍拉到身邊兒坐下,輕責道:“縱是在府中,說話也該仔細些,若是傳了出去可怎么得了?” 洛娉妍有些心虛地點了頭,卻忍不住接著道:“圣上三子,如今只有大皇子封了王,雖說被打發到了邊關,可誰知圣上心里怎么想的?” 景蘊本想說子憑母貴,洛娉妍卻提醒道:“俗話不是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就連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