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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笑出來了,斜睨著洛娉妍得意地道:“這回你相信了吧?” 洛娉妍一愣,回頭問道:“相信什么?” 景芝得意地道:“先我就跟你說過,哥哥便是能干,那也是辦差能干,這京城第一‘才俊’是圣上的‘才俊’,可不是咱們的!這府里的事兒,說不得哥哥還沒我清楚呢?!?/br> 說完景芝一副你快來求我的模樣,很是自得地挑眉望著洛娉妍。 景蘊見此輕咳一聲兒,笑道:“有你這么淘汰兄長的?不就是名冊嗎?難不成比賬冊比公文還難了?”說著景蘊便煞有其事地在大圓桌旁坐了下來。 洛娉妍見此抿嘴一笑,拉著景芝,挨著景蘊坐了下來,嗔道:“這么多事兒你們還有閑情斗嘴,也不知往年殿下都是怎么安排你們的?!?/br> 景芝張嘴想說往年自己都在外祖母家過年,可話到嘴邊兒又咽了回去,難不成再讓哥哥將妍兒丟下,自個兒進宮過年去?亦或是將妍兒帶著一塊兒進宮過年?或是自己帶著妍兒去外祖母府上,丟哥哥一人進宮去? 就在景芝七想八想的空檔,景蘊已經略略翻看了兩本名冊,望向洛娉妍皺眉道:“如今看這名冊也無用,不如將管事的都叫來,不是就一清二楚了?” 洛娉妍抿了抿嘴,苦笑道:“我原也是這般想的,可過年總得發賞錢吧?”說著嘆了口氣道:“往年殿下除了爺跟芝姐兒身邊兒伺候的,都是統一發放,如今卻是不成了?!?/br> 景蘊聞言點了點頭,重新拿起一本翻看起來,一邊兒看一邊兒問道:“那依著妍兒的意思打算怎么弄?” 景芝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家哥哥喚洛娉妍“妍兒”,叫的這般親熱,可那臉上竟是毫無表情,心中不由得再次對自家哥哥佩服的五體投地。 想要吐槽兩句,卻聽洛娉妍輕笑道:“我在娘家時是按份例發一份,然后身邊兒得用的再補一份,但我知道有的人家兒是先按內外院兒分,然后再按份例分?!?/br> 不僅景芝便是景蘊也來了興致細問起來,洛娉妍也不瞞著,一一細說了一遍。 最后洛娉妍指著名冊笑道:“我想著咱們府上人多,今年就先按份例來,分清那些是府里伺候的,那些是外邊兒做事兒的。統計完了便要趕兌換金銀裸子,定做是肯定來不及了,就是兌換也不是這會子還能不能兌換到呢?!?/br> 景蘊聽完點了點頭,又看了兩本名冊,皺眉道:“等過完年妍兒好生把府里人手整頓梳理一遍,攏共三兩個人,哪兒須得這許多人的?” 景芝卻是癟嘴道:“哥哥說得輕巧,難不成府里的花草不需要人伺候?就是那碧波湖也得好些人打理,還有各處院子也要有人打掃看管?!?/br> 被景芝這么一噎,景蘊也是嘆了口氣,望著洛娉妍頗為苦澀地道:“小時候聽祖母說,祖爺爺在的時候,府里人丁很是興旺,所以高祖皇帝才給賜了這么大個宅子……” 洛娉妍聽景蘊這么一說,自然明白,那些男丁都戰死沙場了,聽說最難的時候連姑奶奶們都是披掛上陣的,這才落得如今…… 想到這兒洛娉妍也只能默默嘆口氣,安慰的話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口,只能默默地替景蘊續了杯茶,推至他手邊兒。 景芝卻是不以為意地笑道:“哥哥愁什么?過兩年妍兒多生幾個侄兒侄女的,這府里不就又熱鬧了?別到時還嫌院子不夠住才好?!?/br> 景蘊一愣鬧了個大紅臉,趕緊輕咳一聲兒端起茶盞,遮蓋過去。洛娉妍更是瞪圓了眼望著景芝。 就在景芝暗自得意時,洛娉妍怒了,一本正經地點頭道:“芝姐兒這話兒我可記住了,回頭跟武定侯府議親時,首要地便是好好瞧瞧他們家宅子,看夠不夠大!” 五七四 管家 三個人花了一下午的時光終于是將名冊清點完畢,這時洛娉妍才知道這些冊子里好些人并不在府里,心下也算是松了口氣。 當天晚上用晚膳前,景蘊便先將楓溪院的人聚集起來,給洛娉妍磕過頭,算是一一對上了號。晚膳后更是將府中各處各院管事嬤嬤們都召集了過來,跟洛娉妍見了個面兒。 洛娉妍倒也并不廢話,落落大方地受了她們的禮,含笑道:“今兒天晚了,雖說年根兒底下事情多,但也不急在這一會兒?!?/br> 說到這兒洛娉妍頓了頓,目光從所有人身上掃過一遍,自然也有見過一次的盧嬤嬤,洛娉妍淡淡地笑道:“明日辰時,還請各位到垂花門邊兒的暖閣來,雖說今年只能湊合著,可湊合著也得有過年的樣兒不是?” 眾人自是應下不提,回到屋內梳洗后,躺在床上洛娉妍才有機會問起景蘊今日進宮的事兒。 景蘊倒也并不瞞她,笑道:“該說的都與三殿下說了,依著三皇子的意思,花草方面還是得動動才是,不過先想個好由頭?!?/br> 說完景蘊撫著洛娉妍稍嫌硌手的背脊,皺眉道:“尋太醫給皇貴妃扶脈的事兒咱不必理會,但我尋思著……” 景蘊說到這兒頓了頓,低頭看向洛娉妍輕聲兒道:“看能不能說動師傅,請她老人家隨著你進宮去扶脈一次,到底比旁人扶脈出來的結果要準確許多,這樣你下針心里也有底氣一些?!?/br> 洛娉妍緩緩點了點頭,卻沒有立時應下來,苦笑道:“可師傅的顧慮也不是沒有的,這進宮容易出宮可沒那么容易?!?/br> 說到這兒,洛娉妍便又想起和順公主來,嗔道:“當日若非三皇子妃護著,說不定我也是有去無回,哪兒敢帶師傅去冒險?” 景蘊一聽這話頓時一愣,卻是不敢接這話頭,好半晌苦笑道:“哪里就有你說的這樣兒了?你好歹是有誥命在身的好嗎?再說爺當時就在承乾殿,還能看著你吃虧不成?” 洛娉妍卻是癟了癟嘴道:“爺可別說這話兒,人家先給我一頂擅闖宮闈,再扣一頂欺君之罪,我這腦袋可等不到爺來救駕!” 這話兒上回洛娉妍可是沒說,景蘊不由皺眉問道:“這話怎么回事兒?”說完不由惱了,板了臉道:“你能不能一次說清?還有多少事兒瞞著爺呢?” 雖說心下惱了,景蘊卻是下意識地將圈著洛娉妍的胳膊緊了緊,皺眉盯著洛娉妍的眼睛更是一眨不眨。 洛娉妍舒了口氣,抿嘴笑道:“好啦,我也是怕爺擔心才沒說的,再說都過去了,爺瞧我是那肯吃虧的性子?” 說完任憑景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