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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鄉侯的沉默,以及景芝的責問全然不予理會。 景蘊在聽到蔣姨娘提到書信時,心頭一緊,面兒上卻是不顯絲毫地朝錦鄉侯望了過去。 實在是他對這個父親沒什么信心,打從記事兒起,父親在身邊兒的時候就極少,在后來……母親去世他就進了宮,可以說呆在皇帝身邊兒的日子,比這個父親不知多少多少倍! 想到當初父親毫不猶豫地說不能回來為他主持婚禮,再想到如今竟是圣上下旨方才將他召回,景蘊也是滿心地苦澀。 景芝見哥哥不言不語地望著父親,而父親……她不確定父親是否會聽信蔣氏母子的話,畢竟從小外祖母就告訴自己,父親是為了這個女人將母親氣死的! 聞言立時想也不想地便大聲兒反駁道:“父親休要聽她胡說!妍兒……” 然而話未說完,便被錦鄉侯生生打斷道:“芝姐兒回去你院兒里,這里的事兒有為父與你兄長在,哪里輪到你來說話!” 景芝一愣,望著錦鄉侯滿眼都是失望之色,一時間竟也紅了眼眶濕了眼角。 景芝哪里懂得,錦鄉侯看著與亡妻容貌極為相似的女兒,說話行事卻與亡妻背道而馳的樣子,心里那個糾結、膈應、難受……真真兒是無法用言語表述。 景蘊因著一直盯著錦鄉侯,倒是瞧出了他眼中的復雜,卻也只當是心疼蔣姨娘母子,心下不由冷笑不已。 不想正在景蘊暗自腹誹,景芝正是傷心難過之時,錦鄉侯轉而看向景蒔,淡淡地道:“發乎于情止乎于禮的道理難道你不懂?” 錦鄉侯說完也不等景蒔回答,眼角便又掃向蔣氏,滿是不屑地道:“似乎你們母子的圣賢書都讀得不好!這么淺顯地道理,你們竟是都不明白!” 說完錦鄉侯頓了頓,方才提高了聲兒呵斥道:“難道你們當圣旨是玩物?可以隨著你們的意思去更改?亦或者是覺得咱們錦鄉侯府太小人太多,想請圣上幫著騰點兒地方出來?” 景蘊與景芝都是一震萬沒想到“父親”還會來個這樣的轉折。當然景芝的心思,早被錦鄉侯那句“似乎你們母子的圣賢書都讀得不好”深深吸引了去。 她是知道的,蔣氏雖說算不上什么才女,可也不是那目不識丁的女子,琴棋書畫也都勉強拿得出手…… 就在景芝胡亂猜想之際,錦鄉侯大聲呵斥了蔣氏與景蒔,更是令自己親兵將景蒔帶了下去,冷笑道:“看來這些年留你在京城竟是沒有一點兒長進,既如此等你大哥成婚,你便隨我邊關殺敵去!” 蔣氏如何不知邊關情形,聞言頓時大驚,哭求道:“侯爺!侯爺!都是妾身的錯兒,求侯爺開恩原諒蒔兒吧,他還小,哪兒見過那些個……” 話未說完,錦鄉侯便氣急而笑,扯著嘴角一字一頓地道:“你雖被你父親逐出家門,可也是在邊城長大的,難道那戰場上就沒有比他小的?” 說完見蔣氏還欲分辯,錦鄉侯神色不由更冷了兩分,微微抬起下巴喝問道:“我偌大的錦鄉侯府,就是先祖們在戰場上浴血拼殺來的!你,意欲何為?” 蔣氏一愣,隨即不甘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收起了全部柔弱的姿態,回瞪著錦鄉侯厲聲問道:“我意欲何為?這話該我問你吧?當初你是怎么差點死掉了,難道你忘了?” 說著蔣氏抬手一指景蘊,滿是不屑地冷笑道:“就為了給景蘊婚姻保駕護航,你便要犧牲我蒔兒不成?你可別忘了,景蒔他也是你兒子!” 五三五 無題 錦鄉侯見景芝這么長時間還站在這兒,不由有些頭痛,當著這個女兒的面,有的話叫他如何去說? 可無論蔣氏如何反對,錦鄉侯卻是已經拿定了主意,甚至景蒔在聽到錦鄉侯的處罰后,也莫明的安靜了下來。 一個聲音在景蒔心中回蕩:或許,離開京城才是最正確的道路!手握重兵馳騁沙場,才是好男兒心中的夢想! 景蒔更是想到,若是當真能去到邊城,沒有了景蘊的掣肘,又有外祖父明里暗里的幫襯,想要出人頭地有一番作為并非不可能,更重要的是,到時父親身邊兒有自己為王爺說項…… 景蒔越想越覺得跟著錦鄉侯離開京城,才是自己最好最正確的選擇,卻又因著這一番鬧騰,心底莫明對于洛娉妍反而不似從前那般放得下…… 正在景蒔心中猶豫不定時,錦鄉侯一聲暴喝:“還不將人拖下去!”將景蒔喚回了心神。 景蒔回過神來便將蔣氏披頭散發很是狼狽不堪的模樣,緊接著便沖進來幾個腰圓腿粗的婆子,將蔣氏往外拖去,錦鄉侯更是冷笑道:“我知道這倆婆子治不住你,你盡管試試我錦鄉侯府可有人能治住你!” 話音剛落,又有兩名侍衛沖了進來,景蒔也不反抗,只倔強地望著錦鄉侯,滿是委屈地道:“兒子不服!不甘心!” 說完景蒔扭頭看向景蘊,挑釁道:“你可敢讓我見她一面,只要她說不愿隨我走,我便隨父親去邊城絕不再打擾!” 別說錦鄉侯,便是景芝此時也不由疑惑,景蒔怎地就有這份底氣?卻不知景蒔不過是想著做戲總得做全套而已。 別說現在他已經有了新的想法,而且也沒有能力帶著洛娉妍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京城了,就是之前認為自己能夠帶著洛娉妍離開,在飯店里等著洛娉妍的時候,他也沒把握洛娉妍會跟他走,想的不過是軟的不行便用強! 然而,景蒔的話以及那神情,卻成功的迷惑了錦鄉侯,令錦鄉侯下意識地朝景蘊看去。 景蘊卻是不以為意,聞言挑了挑眉,點頭道:“行,成婚當日,讓芝姐兒陪你去見上一面?!闭f完更是扯了扯嘴角,淡淡地道:“她若愿意與你走,不必你費盡心思,我親自送你們出城!” 景蘊話音剛落,錦鄉侯便是呵斥道:“胡鬧!這御賜的婚姻,你們當是什么?” 景芝此時也回過神來,對著景蘊也是極不滿地道:“哥哥這樣,當妍兒又是什么?還要定在大婚當日,妍兒知道了豈不難過?” 景蘊卻是不以為意地朝景芝一笑,淡淡地道:“她能信我,我為何不能信她?”說完轉頭看向景蒔,淡淡地補充道:“不過你若是想用強,怕是不行!” 景蒔早被景蘊的回答弄懵了,這會兒又聽這話心中一個激靈,覺得這定是景蘊設下的圈套,正欲反駁,錦鄉侯不耐地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