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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聞言方才面色微霽,點頭笑道:“蘊哥兒說的也有理,既如此那便去城外靈泉寺觀禮。哪兒又清靜,環境又好?!?/br> 景蘊一愣,正想著該怎么勸阻,惠寧長公主卻已經吩咐道:“去!遣人通知靈泉寺主持,到時咱們去觀禮,也通知芝姐兒和洛丫頭準備準備,就說六月初五我帶她們去松散松散,跟那洛鎮源也提一句,就說咱們六月初七晚上回來?!?/br> 猛然間景蘊所有的話都被惠寧長公主這一句,堵在了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除了在淮陰那次,景蘊這么多年來,還從未如此憋屈過。 這靈泉寺在離京城八九里路不算很遠,可來回就是騎馬也需要小半天功夫,景蘊初六那日還得在宮里當差,自是沒辦法過去的。那他費這么大功夫干嘛?不就是為了……一時間景蘊惱的暗暗咬牙。 惠寧斜眼看著景蘊吃癟的樣子,心里樂開了花兒,還從未見自己這個外孫對芝姐兒以外的誰,如此上心過。 不僅日日催著將鳳冠霞帔趕了出來,連誥命服也讓內務府一并制了??梢娛钦嫘募绷?。 惠寧長公主知道后心里是高興了許久的,但對于景蘊當初瞞著自己下江南,還差點沒了命的事兒,惠寧長公主還是很氣惱很介意的,且一直沒找到機會出這口氣。 故而對于景蘊那抿緊的嘴唇和漲紅的臉,惠寧長公主只裝作沒瞧見,權當是懲罰他了。 這樣一想,惠寧長公主便眼睛一亮,越發地暗自得意,往后這外孫兒要是再不聽話,就有的是辦法懲罰他,看他還敢不敢那么油鹽不進! 心里拿定主意的惠寧長公主心里是真痛快了,滿是興致地與景蘊商議著要帶去靈泉寺的人手和東西,又叮囑他回去給芝姐兒準備好,初五一早她就過去接她…… 林林總總惠寧長公主說了很多,景蘊面兒上不動聲色好似在認真聽著,時不時地還點頭附和兩句,心里卻早已在琢磨著,既然阻止不了外祖母,那便想法子將洛娉妍留下!總好過跑那勞什子的靈泉寺去的好,深山老林的,若是出點兒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景蘊只顧著盤算心事兒,完全忘了長公主出行是有禁衛軍護衛的,即便不是他們龍翼衛也有虎嘯營的人跟著,哪兒能出什么事兒??? 對于景蘊的心思,不知道惠寧長公主知道不知道,但老天爺肯定是知道的。 初四下午洛鎮源剛剛下衙回府,沈大掌柜地便笑呵呵地跑來了,洛鎮源將人請進書房,紋硯尚未來得及上茶,洛鎮源尚未來得及說話,沈大掌柜便喜滋滋地從懷里掏出封信來。 將信雙手交給洛鎮源,沈大掌柜笑道:“老爺說了,最遲后個兒一早,最快明兒下晌就能到京城!” 沈大掌柜眼中的興奮是藏也藏不住,當然他也沒想過要藏著,但洛鎮源一聽這話比沈大掌柜的還要激動,一下子便站了起來,一邊兒三下五除二拆信封,一邊兒在書房內轉來轉去,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得。 洛鎮源一目十行地掃過沈森書信,立時撫掌大笑起來,連聲兒道:“好!好??!舅兄回來了就好??!哈哈哈”這一刻的洛鎮源,瞧著竟少了文人的儒雅,添了兩分武人的豪爽。 洛鎮源是真高興??!要知道景蘊都來找過他兩次了,就為了商議婚期走流程的事兒! 如今內務府更是將鳳冠霞帔都送到了他府里,可長女的庚帖卻不在他手里!賜婚當日的事兒瞧見的可不是一個兩個,若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再加上自己手里拿不出庚帖…… 被有心人編排事小,被錦鄉侯世子誤會也都是小事兒,但若是被圣上誤會那可就事兒大了!鬧不好那就是欺君之罪??! 洛鎮源這些日子是真的有苦難言,急的嘴里都起了泡兒,卻不敢在洛娉妍面前露出絲毫,不!準確說他不敢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絲毫。就連沈琨那邊兒,他也只得讓洛繼宗親自跟著,不給人留下任何的可趁之機。 這是洛鎮源還不知道,除了沈琨的事兒,如今錦鄉侯府里還有一位,自從賜婚后便成日借酒買醉的,若是知道了,怕是還要擔心受怕!當然,若是讓那位知道洛鎮源手中沒有庚帖,怕是也會趁機鬧出些事兒來。 可惜那位不知道,沈森也帶著庚帖就要到了,這小心翼翼地日子洛鎮源終于熬到頭了!又怎能不高興? 沈森來了!庚帖也就來了,即便是傳出什么他也不怕了。再說沈森雖不是沈琨的父親,可他是沈氏的當家人,是沈琨的親伯父,說出來的話比自己有信服力! 四六九 天算 景蘊沒能想出阻止洛娉妍陪同惠寧長公主去靈泉寺上香的法子,卻是靈機一動,想起自己可以親自帶隊護送外祖母去上香,故而早早兒地便報了上去。 圣上得知他是護送惠寧長公主出城上香,雖是疑惑了一下為何舍近求遠,卻也沒為難景蘊。 鄧允知道后更是厚著臉皮求到他這里,笑道:“你可不能只顧著自己一人兒樂呵,將兄弟給拋在腦后?!?/br> 說完見景蘊瞪眼瞧來,鄧允也不以為意,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不就是為了見見人家嗎?”說完還眨了眨眼,小聲兒問道:“說說,可是那年端午節瞧上人家的?我可告述你,那天打聽她的可不在少數?!?/br> 景蘊聽鄧允這么一說頓時皺起了眉頭,連眼神都冷了下去,轉身就要走開。 誰知鄧允竟是跟狗皮膏藥似得,舔著臉又追了上來,一鞠到底,抬著頭笑道:“是兄弟說錯話兒了,大舅哥寬恕則個?好歹也心疼心疼你妹婿唄!也讓我跟芝姐兒說上兩句話不是?” 景蘊氣得抬腳就朝鄧允踢去,幸好被鄧允往后一跳給躲開了,不然這一腳聽著聲兒可是不輕…… 見沒踢著鄧允,景蘊也不打算繼續糾纏,冷著臉不屑地道:“少跟爺在這兒胡咧咧,誰是你舅哥了?是圣上賜婚了?還是你們家來下定了?” 鄧允一聽這話不服氣了,直起身子梗著脖子道:“這能怪我嗎?若不是你在前邊兒當著道兒,說不定我兒……” 見景蘊的目光越發冷凝,鄧允到了嘴邊兒的話突然打了住,弱了氣勢改口小聲兒道:“我已經將芝姐兒娶回家了?!?/br> 景蘊原是拿定了注意,說什么也不帶鄧允去的,畢竟二人至今尚未定親,雖說兩家說定,誰知將來有沒有什么變數? 再說依著外祖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