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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在洛jiejie跟前兒嗎?我知道洛jiejie不是那嚼舌根的人?!?/br> 話音剛落,李冬梅的腦袋便從她身旁鉆了出來,笑問道:“什么話只跟洛jiejie說,不與我們說?難不成我們就是那嚼舌根兒的人?” 孫文婷聞言頓時變了臉色,洛娉妍見此“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戲謔的橫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往前疾走了兩步。 陳氏姐妹見此看了被李冬梅纏得沒辦法的孫文婷一眼,幾人都是多年一處玩耍的,知道李冬梅不可能套出孫文婷的話,陳淑美眼珠一轉,小聲兒對jiejie說的:“走,咱們跟洛jiejie一塊兒走!”說著便往前追了幾步。 洛妙姝一邊兒與梁麗萍閑聊,一邊兒看著前面跟自己曾經的好姐妹們玩鬧說笑的洛娉妍,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卻很快別開眼不再去關注。 洛娉妍卻不知在她離開大雄寶殿之后,董夫人帶著兒媳慢慢踱到側殿中,沒一會兒周氏便跟了進來,看著董老夫人淡淡地笑道:“不知姑母瞧著怎樣?如今的妍兒可不僅僅是知書識禮,溫婉端雅?!?/br> 董老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你教導得很好?!闭f到這兒頓了頓笑道:“只是這事兒不知你家老爺是個什么意思?” 周氏挑眉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本我是想將妍兒許配給熔哥兒的,可您知道我母親打小就寵愛姝兒……” 說到這兒周氏嘆了口氣,接著笑道:“至于老爺哪里,我瞧著君墨那孩子也是好的,想來老爺也不會有意見,但,有一點兒不得不先跟姑姑說清楚?!?/br> 董老夫人聞言斂了笑容,轉頭皺眉盯著周氏,看她究竟要說什么。 周氏倒也干脆,直接忽視了董老夫人臉上的不喜之色,淡淡地笑道:“要知道如今我們妍兒的身價,滿京城的人可都看在眼中。君墨雖說是個好孩子,但入不入得了我們老爺的眼,那可不一定?!?/br> 聽周氏這樣一說,董老夫人的兒媳婦臉上頓時布滿了寒霜,自己優秀的兒子,難道還要任由周氏開價不成?張嘴正欲刺周氏兩句,卻被若有所思的董老夫人揮手制止。 董老夫人緩緩地吸了口氣,淡笑挑眉看向周氏,緩聲兒道:“那你有什么主意?”聲音里聽不出喜怒。周氏不由腹誹道:果真是人老成精! 但面兒上周氏卻是不顯,依舊笑意妍妍地道:“姑母也知道,我如今這個年紀,只有姝兒一個女兒。自然是看得重些,也不要別的,姑姑拿出妍兒嫁妝的一半兒給我做姝兒的嫁妝,我便全力促成此事!” 周氏說完看也不看董夫人兒媳一眼,慢條斯理地笑道:“不管是表嫂從自己嫁妝里出,還是從別的什么地方出,我是不在乎的。反正妍兒無論如何都是老爺的女兒,嫁到哪家也沒有不幫襯老爺的道理?!?/br> 一句話令董老夫人與兒媳都變了臉色,好半晌董老夫人才緩緩地道:“口說無憑,我如何相信你不會拿了銀子不認賬呢?” 周氏聞言掩口笑了起來,知道董老夫人為了兒子孫子到底是松動了,遂也不再客氣,笑道:“姑姑也別那么瞧不起人?!闭f完頓了頓接著笑道:“不過既然姑姑這樣說了,那就到時候一手交換庚帖一手交付銀子。怎樣?” 董老夫人的兒媳此時再也忍不住,板著臉壓著聲兒問道:“表姑奶奶倒是說說,那丫頭你打算賣多少銀子?” 一句話周氏也是板了臉,冷冷地看了掃了她一眼,最后卻是看向董老夫人,挑眉道:“表嫂這話兒我可不敢當,若是被我們老爺知道了,還不休了我!”說完轉身便往外走,邊走便笑道:“這京城,可不止一個好兒郎,卻只有一位長公主?!?/br> 董老夫人聞言狠狠地瞪了兒媳一眼,既不理會周氏往外走的腳步,也不在乎周氏方才的言語,只淡淡地道:“說罷,你究竟要多少銀子?” 周氏停下腳步,毫不客氣地笑道:“多了也是為難你們,十萬兩白銀。一手銀子一手庚帖!” 周氏說的干脆利落,董老夫人面兒卻是抖了抖,最后咬牙道:“好!不過你得保證讓那丫頭,心甘情愿的嫁進我們董府?!?/br> 周氏腳步一頓,好半晌才吸了口氣道:“我盡力,至少我們老爺會心甘情愿,不然我便是拿到那丫頭的庚帖,也不敢與你們交換不是?”說完周氏笑盈盈的除了側殿。 二四五 善報 見周氏偷偷摸摸地跟著董老夫人婆媳二人往側殿去,梁夫人下意識的便朝側殿挪了兩步,緊接著又挪了兩步。不想正是她這樣小心翼翼的兩步兩步又兩步,被孫夫人看在了眼中。 孫夫人遠遠瞧見梁夫人的臉色越變越奇怪,不由好奇的朝她走了過去,剛靠近,便聽到側殿內傳來周氏略帶興奮的聲音:“多了也是為難你們,十萬兩白銀。一手銀子一手庚帖!” 孫夫人一愣,什么庚帖需要十萬兩白銀,忍不住便倒吸了口氣,梁夫人聞聲回頭,見孫夫人目瞪口呆的掩口而立,立即也是變了臉色,急忙拉著她朝大殿走去,邊走邊道:“我可不是有意要偷聽,實在是太奇怪了些?!?/br> 走好了幾步,孫夫人才回過神,望著梁夫人不敢置信地問道:“她這是,要賣女兒?” 梁夫人嗤笑一聲兒不屑地道:“反正又不是她身上的rou,賣了就賣了?!闭f到這兒梁夫人自覺失言,急忙笑道:“好了好了人家的事兒不說那些,今兒可是來祈福的,一會子慧德和尚開壇講經,咱們先去占個好位置?!?/br> 孫夫人聽梁夫人說起講經,也回過神來,點頭笑道:“好,咱們先占位置去?!闭f著叫了李夫人與陳夫人一道,在大殿角落里尋了幾個蒲團挨著坐了下來。 從大相國寺回去時,孫夫人坐在馬車上,腦海里翻騰的全是周氏那句“一手銀子一手庚帖”在聯系梁夫人的話,孫夫人越發心慌,停了馬車將女兒叫到自己車上。 孫文婷上車見母親緊皺著眉頭,不由笑道:“母親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適?”說著親手沏了茶捧給孫夫人。 看著女兒稚嫩的容顏,孫夫人張了張嘴,將嘴邊兒的話有咽了下去。這話要她如何說得出口?孫夫人嘆了口氣,接過女兒遞來的茶湯,淺淺的抿了口,嘆息著閉上眼。 孫文婷見此只當孫夫人疲憊,伸手替孫夫人掖了掖腿上的棉毯,有細心的將靠枕往孫夫人背后塞了塞。 孫夫人見此又是一聲嘆息,孫文婷終是覺察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