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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微微點頭道:“待我行過禮,自然是要拿出來給夫人和姐妹們瞧的。蔣伯母也太心急了些,顧伯母都還沒說話兒呢!” 說著景芝便先與安陽伯夫人深深一福,甜甜地笑道:“景芝祝顧伯母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年年今日歲歲今朝?!?/br> 景芝話音剛落,晉江候夫人便朝安陽伯夫人笑道:“好了好了,如今禮也行過了,快將芝姐兒送你的寶貝拿出來讓我們都瞧瞧?!?/br> 安陽伯夫人聞言笑著搖了搖頭,對身邊兒的錢嬤嬤吩咐道:“快將芝姐兒扶起來,人來就好,還帶什么東西啊?!?/br> 就著錢嬤嬤的力道,景芝緩緩起身笑道:“知道夫人什么都有,什么也不缺,但我這兩樣兒東西,夫人卻是定會喜歡的?!闭f著景芝輕輕拍了拍手,章嬤嬤便領著那四個婆子將東西都擺在了安陽伯夫人跟前兒。 紅緞不曾打開,一陣濃烈的香氣便散發開來,在座的夫人小姐們,大都變了臉色。前兒長公主殿下得了盆金邊瑞香,可是連著擺了三天的花宴,在座的誰沒見過?沒聞過這濃烈的香味兒? 景芝見此抿嘴一笑,親手掀開紅緞歪著頭問道:“顧伯母可喜歡這份禮物?” 別說安陽伯夫人,便是在座好些夫人都忍不住站起身來,見果然是金邊瑞香,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好。有艷慕的,有不安的,有疑惑的,安陽伯夫人更是詫異地問道:“殿下她……” 景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掩口笑道:“顧伯母可別誤會,我外祖母那盆跟命根子似得,在她正院兒天井里,特意添了間琉璃房,就供著她那盆瑞香花兒呢!” 說完才指著腳邊兒這盆笑道:“這是妍兒送您的生辰禮,說是祝您萬事吉祥,事事如意。這不托我替她給您帶來?!?/br> 安陽伯夫人一聽,明顯的便是一愣,端詳著那裝在藤籃里的金邊瑞香,與長公主那盆相差無幾,若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不由感嘆道:“娉妍那丫頭有心了?!?/br> 聽安陽伯夫人與景芝提起洛娉妍,眾人方才回過神,都知道惠寧長公主那盆金邊瑞香便是洛娉妍贈送的。因此得了惠寧長公主不好的賞賜,只是誰也沒想到,洛娉妍竟會以此花作為生辰禮,送給安陽伯夫人。 一時間眾人看向安陽伯夫人的目光,便有了不同。便是鄭夫人也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女兒一眼。鄭箐兒愣愣地盯著那瑞香花,有些出神…… 安陽伯夫人說完自己也回過神,搖頭笑道:“瞧我,這些天忙得,竟是忘了給她下帖子!”說完對錢嬤嬤嗔道:“你也不興提醒我,倒是難為這丫頭想著我,知道我就愛這些花兒草兒的?!?/br> 錢嬤嬤聞言也是趕緊笑道:“是老奴疏忽了,要不,老奴這會子去將洛小姐接來?” 聽這話兒景芝眼睛一亮,話卻是不好接,給誰下帖子不下帖子的,或是接不接誰來,那里是旁人好說的? 安陽伯夫人卻是微微沉吟便點頭笑道:“在座的都是通家之好,與那洛丫頭也大多見過?!边@話兒像是解釋,更像是說服眾人似得,說完便立時吩咐道:“叫趕了我的車,你親自跑一趟?!卞X嬤嬤自是二話不說地趕緊領命退下。 鄭箐兒見此變了變臉色,微微低下頭抿緊了嘴唇,抓著絹子的手,卻是悄悄地緊了緊。心中重復道:姑姑待人向來和善,如今又收了娉妍大禮,都是因著那盆瑞香花,故而才如此這般…… 想到這兒,卻又不由埋怨道:娉妍這禮也太過了些!這樣的東西,難道不是該送往宮里嗎?她這是…… 鄭箐兒微微皺起眉頭,平添一份心思,景芝卻是不知的,只將手中紅緞捧給安陽伯夫人笑道:“顧伯母瞧瞧這字兒咋樣?” 大紅的素錦上,繡著一個大大的“壽”字,邊兒上更是一圈兒如意紋。那字體安陽伯夫人瞧著熟悉,點頭道:“這字兒不錯……”說完安陽伯夫人笑道:“芝姐兒不是喜歡那簪花小楷嗎?” 景芝偏頭一笑,湊到安陽伯夫人耳邊道:“這是妍兒親手寫了,我讓針線房的人照著繡的?!?/br> 聽景芝這般一說,安陽伯夫人挑了挑眉,將那紅緞捧高些仔細瞧過,不住地點頭道:“點畫瘦硬,但神采豐潤飽滿,向上的挑筆出鋒含蓄,帶有隸書筆意。字體結構典雅大方,雖剛勁不足,卻婉潤盡顯,有幾分歐陽先生的味道!” 聽安陽伯夫人這般一說,景芝方才笑著贊道:“夫人好眼力,妍兒極為推崇歐陽詢的書法?!?/br> 說到這兒景芝頓了頓,笑道:“知道夫人也是極為喜愛的,哥哥先前尋了一本原是想要送與伯母做壽禮,卻是被我搶了去贈與了妍兒,夫人莫要怪罪才好?!?/br> 景芝這般一說,安陽伯夫人心中自以為便了然洛娉妍為何送自己如此大禮了,搖頭道:“那丫頭心思重了些,這可不好,回頭我得說說她?!?/br> 說完安陽伯夫人又看了看那金邊瑞香,笑著對朱嬤嬤交代道:“讓人小心搬到我院里去?!?/br> 鄭箐兒聞言猛地抬起頭,目光復雜的看了眼景芝,又看了看那盆瑞香花,再次低下頭,至于旁人說了什么,她具是不知,只覺耳邊嗡嗡直響,吵得心亂如麻。 二四一 酸楚 鄭箐兒雖與各家小姐聚在一處說笑,今日卻是時常走神,朱媛媛見此不由好奇地問道:“箐兒jiejie這是怎么了?” 鄭箐兒回過神,勉強笑了笑道:“沒什么,可能是昨兒沒休息好,今兒倒是有些精神不濟了?!?/br> 鄭箐兒話音剛落,景芝便過來笑道:“昨兒干嘛去了?怎地就沒歇息好?”說著湊近鄭箐兒滿臉曖昧地附耳道:“不會是思春了吧?” 鄭箐兒臉色一紅,伸手就要去撕景芝的嘴,沒好氣地道:“胡說些什么!怎地什么都敢說了?” 景芝見此一邊兒退后一邊兒笑道:“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瞧瞧這惱羞成怒的模樣?” 景芝說著便笑著跑開了,鄭箐兒見此笑著搖了搖頭,沒好氣地嘟囔道:“也不知跟誰學的,越發的沒了規矩,改明兒見了長公主,可得好好兒告上一狀!” 景芝也不以為意,只跟她做了鬼臉,拉著不明所以的朱媛媛往二樓跑去。鄭箐兒正要再追卻眼尖的發現前去洛府接人的錢嬤嬤返了回來,不由迎上前,朝錢嬤嬤身后掃了眼問道:“怎么不見妍兒?” 對于鄭箐兒錢嬤嬤還是很給面子的,雖然不知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