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3
尤其是想起自己珍愛的那幾件首飾,被洛娉妍毫不客氣的挑走;想起明顯空出一角的妝奩,周氏只覺得心里抽抽地痛! 那其中,可不僅僅是前頭沈氏那個死人的東西!還有自己母親,當年給自己的陪嫁!是自己的陪嫁!是周家的東西!是將來要…… 周氏想到這兒,不由得啐了口唾沫。雖然不止一次的想過,那些東西陪嫁給女兒妙姝,那些隨著自己入土,可此時想起卻覺得分外的晦氣! 周氏會氣成什么樣兒,洛娉妍便是沒親眼看到,也能猜個差不離??陕彐冲旖悄墙z笑意卻沒有維持很久,便淡淡地隱了去。 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自從出了正院兒大門,就止不住歡喜的晨霜夕月二人,洛娉妍慎重地吩咐道:“將那些東西都拿回去交給紅螺姑姑辨認!” 辨認什么洛娉妍沒說,但晨霜與夕月都明白過來,臉上的喜意也漸漸斂去,二人對視一眼,肅了神情點頭道:“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去!” 洛娉妍點了點頭,不發一言的轉身繼續往慶熙苑而去。晨霜與夕月卻是不再跟著。 看了看英兒夕月叮囑道:“今兒多給小姐煮點蜂蜜檸檬露。若是沒有弄點兒石斛煮了枸杞菊花茶也行?!庇翰幻魉?,卻是將夕月的話記在了心里,點了點頭。 夕月又看了看沫兒,想說點兒什么,卻到底什么也沒說地點了點頭。晨霜見此心念一轉笑著叮囑道:“小姐受了委屈心情不好,有機會多寬慰著點兒,別惹出什么事兒來?!?/br> 夕月的欲言又止,沫兒自是瞧得清楚,方才發生的事兒沫兒也看得明明白白,晨霜那句“受了委屈”,沫兒心中雖然不以為然,卻也點頭應了下來。 晨霜見此方與夕月相攜離去,沫兒也趕緊追上早已走出好遠的洛娉妍。知道今日原本起得晚了,又在紫苑耽擱了這許久,洛娉妍這是有些著急,心下倒是并不做多想。 卻不知洛娉妍并非著急耽擱了上課時辰,而是心中的惱怒無處宣泄。 同樣無處宣泄惱怒的除了洛娉妍,還有剛剛宿醉醒來的景蒔。揉了揉痛得欲要裂開的頭,行至盆架前,掬起一捧溫水,隨即皺起眉頭。 深深地吸了口氣,景蒔才喚來小廝來喜,吩咐道:“去給爺換盆涼水進來!”聲音有些宿醉后的黯啞,更多的卻是冷硬。 來喜一愣不敢多言,外人都說二爺性子好,卻只有自己這些身邊兒人才知道,二爺的性子最是陰晴不定,說不準兒什么時候好,更說不準兒什么時候不好。 來喜低著頭端起架上的銅盆,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很快又麻利地換了盆涼水進來,放在盆架上。 看著進進出出的來喜,景蒔的心情越發的煩躁,不知是因為宿醉后的頭痛,還是因為來喜是錦鄉侯安排的,總之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又笨又蠢!連名字都土的要命! 景蒔這院兒里沒有丫鬟,錦鄉侯側室景蒔的生母蔣夫人,曾經也給他安排過兩個,他卻在搬出內院兒時都遣散了去,便是奶娘,也讓她留在了內院兒母親身邊兒。 只留了父親錦鄉侯安排來的兩個隨身小廝,來喜與得福在身邊兒伺候。一應穿戴至今仍是蔣夫人照應。 同樣是父親錦鄉侯安排的小廝,景蘊身邊兒的不僅人機靈許多,便是莫言莫問那倆名字,也是景蘊自己取的。景蒔每每看到,心里就是說不出的羨慕與憤恨!自己身邊兒這倆……想到來喜得福四個字,景蒔就覺得一陣的惡心! 景蒔卻是不知道,莫言莫問哪里又是錦鄉侯送給景蘊的?分明是惠寧長公主挑來給外孫的,怕傷了女婿的面子,才借著女婿的手送到外孫景蘊的院兒里。 莫言莫問二人對外只說是錦鄉侯收養的孤兒,卻不知二人父母都在惠寧長公主府上當差,甚至莫言的母親,還是不大不小的內院兒管事。 景蒔更是忘了,來喜與得福都是錦鄉侯奶娘的孫子,因著有這兩個小廝在身邊兒,府里上上下下讓他少了多少的麻煩。 一三一 自解【給舵主:請你喝碗粥的加更】 景蒔用涼水狠狠地洗了把臉,覺得頭腦清醒了很多,將心事都壓了下去,才問了時辰竟然已經過了辰時,不由皺了皺眉頭,卻是什么也沒說。 擦干臉上的水漬,見來喜偷偷抬眼打量自己,景蒔剛剛壓下的怒氣再次騰起,隨手將面巾扔在來喜臉上呵斥道:“還不去準備早膳,你想要餓死爺嗎?” 來喜不敢分辯,急急轉身朝廚房而去,正好得福拎著食盒走了過來。見來喜一臉的晦暗,嘆了口氣朝正房看了眼,低聲問道:“怎么?又挨罵了?” 來喜回頭看了看,才嘆息道:“快進去吧!仔細你也跑不掉!”說完搖了搖頭泄氣道:“也不知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這話兒得福是不敢回的,單手拎著食盒拍了拍來喜的肩,輕聲道:“得空回去瞧瞧你奶奶吧?!闭f著便加緊了腳步將食盒拎進了上房。 果然不出來喜所料,見得福進來,景蒔沒好氣的冷哼道:“如今不讓人去請你,這早膳爺還吃不上了是吧?” 得福動了動嘴唇忍不住為自己分辯道:“先前見二爺沒起身,想著二爺昨兒夜里睡得晚,沒敢吵著您,小的便將早膳溫在了灶上,來喜打水時,小的便開始裝的食盒?!?/br> 得福不知道的是“二爺”倆字聽在景蒔耳中,那就是明晃晃的嘲諷,是羞辱,是在打他的臉! 所以得福也不明白為何剛剛放在景蒔跟前兒的甜白瓷碗,為何就飛到了自己肩頭,只聽景蒔壓低了聲兒怒斥道:“你還有臉分辯!難道是爺錯怪你了?” 肩頭很痛,可得福此時卻是不敢再多說一句,低著頭趕緊將食盒里的小籠包,金絲卷,栗米粥,以及景蒔最愛的鹵鴨胗擺了出來。 景蒔看著飯菜一一上了桌,得福倒退著出了花廳,才忿忿地冷哼一聲,低頭開始用膳。 留在府內用了早膳,才換上蔣夫人為他準備的夏衫??粗砩虾{杭綢地兒,以月白蠶絲,線繡水云紋衫子。以及那束腰上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白玉。 景蒔壓抑著的憤怒再次浮心頭,尤其是宿醉后的頭痛,更是讓他怎么也壓抑不住那憤恨的心情。 同樣是錦鄉侯的兒子,是錦鄉侯府的公子,可自己卻要因為他景蘊喜歡月白,喜歡靛藍,喜歡墨綠,喜歡黑玄,所以這些顏色便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