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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航氣得理智全無:“你放屁!齊抒郁,你真是......太惡心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齊抒郁臉上殊無血色,眼睛卻亮得出奇,“的確,對你這么純潔的人來說我是惡心,跟你上床也不過是圖個樂子。咱們倆日后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你就把我當成賈辰駿那樣的人是不是?”傅航難以置信,他心底隱隱希望能夠聽到齊抒郁否認,然而他失望了。“是?!饼R抒郁毫不猶豫地回答,“想要撫慰金嗎,不過那天晚上你也挺享受的......”“別再說了!”傅航狂躁的打斷他,他雙目赤紅,瞪著齊抒郁活像要吃了他般兇狠,“是我這么多年瞎了眼,把你當什么狗屁兄弟、朋友。咱們日后就老死不相往來!”他決絕地推開站在跟前的人,頭也不回地走出陰暗的別墅。巨大的拍悶聲落下后,空曠的別墅里響起低低的笑聲,齊抒郁閉上眼睛,冰冷的淚水流下來。沒錯,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無可挽回的糟糕,哪怕幾十年后想起來依然會讓他恨之入骨!就像不知多少時日前曾躺在他身邊的女人說的,既然早知道不可能有結果,那就想法設法留下一段足夠刻骨銘心的記憶。一年后,機場中。蘇淳死死攥著面前男人的風衣,滿眼不甘。“快進去吧,該登機了?!蹦腥说χ念^,“到了英國記得來個電話,那邊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只管安心讀書就好?!?/br>“我今天走了就絕對不會再聽從你的擺布,我一定逃課、去酒吧、逛紅燈區、K粉打群架。我會變成個一無是處的小混混!”蘇淳像只小豹子,一臉張牙舞爪的倔強,“即使這樣你也不在乎對不對?”“別那么做,你不適合做壞孩子。好好學習,日后接受你們蘇家的產業?!蹦腥孙@然沒把他的話放在眼中。蘇淳咬住嘴唇,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水落下來。“好了,去吧?!蹦腥丝戳讼麓髲d中的掛鐘后,抬手輕輕將蘇淳的手指掰開,松開,“一路平安?!?/br>“蘇少,咱們走吧?!睂iT配給他的年輕管家溫聲溫語地勸道。蘇淳垂下頭跟著往登機口走,腦中紛亂如麻。他知道自己這一走,很可能就是和男人真正的分離,從前那些日子一一在眼前劃過,男人的一笑一怒都被他深深刻在心上。蘇淳忽然停下腳步扭頭對男人道:“齊抒郁,我——”“我知道?!饼R抒郁卻像早就知道他會這么說,豎起手來打斷他的話,“快走吧?!?/br>蘇淳再也忍不住,眼淚涌出,哭得傷心委屈。旁邊管家忙掏出手帕來幫他擦淚,后著搖搖頭,仿佛死心了似的邁出腳步。齊抒郁望著男孩的身影消失在登機口后才轉身離開,帶起的風衣一角在半空中留下瀟灑而冷漠的弧線。上了車,齊抒郁靠著皮座揉太陽xue。“總算是送走這個小祖宗了?!彼麌@道。助理附和:“蘇少很舍不得您?!?/br>“留在我身邊只能害了他,他只是太小了?!饼R抒郁頓了下,“回公司?!?/br>“好的?!避囎影l動后,助理又有些猶豫地開口說,“齊少,明天傅家少爺大婚,今日送來了請帖?!?/br>齊抒郁面無表情:“我太忙了,你代我送去禮金就行了?!薄獩]人看見的地方,他的手指甲狠狠掐進了掌心才克制住瀕臨崩潰的表情。“是?!敝碜R相的閉上了嘴。而當晚,一直以工作為先從不肯放松絲毫的齊抒郁在深夜里離開公司后,趕走了保鏢和助理,獨自一人進了許久都沒去過的酒吧喝酒。把自己徹底灌醉之后,他才跌跌撞撞走出來,像個飄忽不定的幽魂在無人的昏暗街道上孑孑獨行。深秋的夜里蕭瑟冰冷,齊抒郁一陣惡心,顧不得臟與不臟,匆忙跑到僻靜的巷口扶著墻吐得天昏地暗——他沒有看見,身后一個人影正慢慢靠近他,手里一把匕首的寒光在夜里駭人心魄。在齊抒郁被推進的搶救室的時候,傅航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他正翹著長腿坐在椅子里,捏著張喜帖面無表情的端詳著。自和齊抒郁鬧翻之后他愈發變得肅然冷漠,每一絲表情都往外沁著鋒利的冷冰。“別看了,沒啥破綻。再說正常人誰會拿婚姻大事騙人?誒你說,齊抒郁看見了會不會被氣吐血?”何毅彎下腰,手臂搭在椅背上,笑著問。“不知道?!备岛嚼溆驳赝鲁鲞@三個字來。“得啦,你快別跟自己較勁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們倆都鬧得可以了,既然你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就別擰著了。這次他一來,你就給他來個乾坤大挪移,讓他也被你涮一回怎么樣?”何毅吊兒郎當地說,“這樣你們倆就算打平手,誰都不欠誰了,怎么樣?”傅航沒說話,他扭過頭去,窗外夜色正濃,萬千廣廈浮光點點。說起傅航如何得知齊抒郁的心思,當然不可能是他自己參悟出來的,這其中全靠了許禾舒。被最信任的人給拐帶上床這種事兒傅航自然不能到處說,但許禾舒看出他不對勁,威逼利誘套出話來,然后一副毫不吃驚的表情,似乎他早就知道齊抒郁對傅航意欲不軌。“你這個眼神看我做什么?”傅航一臉煩躁。“別打擾我,我在看白癡?!?/br>“你!你他媽什么時候被何毅附身了?我跟你說正經的呢!”“行,說正經的?!痹S禾舒慢條斯理地說,“我奇怪的是,明明享受的是你受罪的是他,怎么你的反應倒向被強了的那個?”傅航捏起拳頭,“難道我不是?”“從體位來說不是,而且你也沒必要這么生氣吧。你氣什么,氣齊抒郁給你下藥讓你做了個不清醒的春夢?”許禾舒眼里帶上了嘲笑。“我是氣他把我當鴨子嫖!”傅航低聲怒吼,額上青筋根根暴起,“你知道他跟我說什么嗎,他說全是我一天到晚在他身邊晃勾引他!媽的,當我是什么!”他想到這里就暴怒,一手掃下茶幾上幾只杯子。許禾舒冷眼看著,“他又沒說錯?!?/br>傅航瞪著他:“你是來搗亂的吧許禾舒?”“我也是正經的,這么些年,誰都會變,你要是還把齊抒郁當成多年前的玩伴那就是你自己幼稚。我敢打賭,你從來沒試著真正了解過齊抒郁的內心,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壓根兒不知道!”許禾舒篤定地說,頓了頓又道,“至于他把你當什么了,你就算不清楚也該知道他絕不會把你當成鴨子,否則他該給你點補償什么的?!?/br>傅航眼里閃過一絲茫然:“朋友之間,哪里還用想這么多......”“可偏偏齊抒郁想了。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他還是個喜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