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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齊抒郁沖好澡出來,女人剛好為他點上了煙,待他坐過來后便遞到他嘴邊。齊抒郁接過去,任女人貓一樣貼著他腰腹。“齊少今天好像有心事?!?/br>“我經營著家里的產業,哪一天沒有心事?!饼R抒郁靠在床頭,目光散漫地盯著從自己口中噴出的淡藍色煙霧。“哪有呢,齊少縱使有心事每次到了我這里也都拋開了,只有今天,”女人纖長的手指滑過他緊繃的腰線,“就連埋在我身體里的時候都不專心?!?/br>女人的聲音帶著七分嬌嗔,并不是真的在抱怨,只是賣乖討好。“你在說我不行?”“沒有......”女人飄給他一個媚眼,“齊少別誤會人家?!?/br>“我若有心事,也是關于你的。我在想,”齊抒郁指間捻起女人一縷帶著香氣的發絲,“你是不是真的愛我?!?/br>“齊少這樣的人物,誰能不愛?”女人很小心的回答,不知道自己的金主腦子里在想什么。齊抒郁察覺到她的緊張,溫聲道:“你別多想,我隨口一說?!?/br>“齊少......是不是愛上了什么人?”齊抒郁攬著她肩頭的手指一緊,“......大概是吧?!迸说闹庇X總是很準。“那個人......”齊抒郁看了她一眼:“你想的沒錯,他不愛我?!彼D了下,自言自語般說,“這該如何是好?”女人恍惚了一下后倏然一笑,精心修剪涂抹過的指甲輕輕劃著齊抒郁的手臂,拿眼角飛著他道:“齊少,我說一句真心實意的話,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錯過了就再沒有了,到最后只能自己后悔難過。人也是如此,愛上了誰就要不擇手段的得到,只有到手的東西才是真實的!”齊抒郁神色復雜,卻含著笑容對她說:“那么你對我也是這樣嗎?”女人笑,竟格外坦然:“是的,我很幸運,能達到自己的目的?!?/br>齊抒郁不置可否,似乎還在咀嚼女人剛才那句話。一件事的最終結果往往取決于所謂的最后一根稻草。傅航在齊抒郁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來到他面前,質問他和賈辰駿的關系。“朋友?!饼R抒郁回答他。“他是個鴨子!”傅航很不客氣,隨即稍有猶豫,“他是不是......被你包養的?”齊抒郁有些惱,耐著性子說,“以他的身家,還不至于淪落到被誰包養的地步?!?/br>“可何毅他們調查過他的事情,他在國外的時候私生活就很亂,是個人都能跟他上床,和鴨子有什么區別?你和這種人怎么可能是朋友!”“那我應該和那種人是朋友呢?”齊抒郁反問道,“傅航,你去了部隊,就不再相信我了是嗎?”“我只相信事實?!备岛降?。“事實就是我們只是朋友?!饼R抒郁挑起眉梢,“不過,就算我和他是別的關系又怎樣?”傅航一下子露出個震驚中帶著惡心的表情:“你......和男人......”“你想說什么?”齊抒郁眼神陰沉下來。“你和女人那些事情我從來不管,可是你跟男人......”傅航艱難的說道,“不惡心嗎?”齊抒郁臉色都變了,他本是坐著的,聽到這話霍然起身盯著他的臉半晌后,低聲說:“我不惡心,怕是你惡心了吧?!?/br>傅航也知道自己說話說重了,但因為他內心里一直把齊抒郁看成最完美最貴氣的那類人,而賈辰駿就是污漬,玷污了齊抒郁?;蛟S換了別人,他就不會是這樣的反應。齊抒郁怒極反笑,抬手指門外:“滾吧?!?/br>傅航又是一驚,他知道自己說話太重,可沒想到齊抒郁會讓他滾:“我是好心勸你別再跟他混在一起!”“你的好心我受不起,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他話音未落,肩膀就被一雙手大力箍住,跟著眼前青年英俊的面孔放大,帶著蓬勃的怒氣。“抒郁!我不管你高不高興把什么心里話都跟你說,賈辰駿就是個垃圾,你跟他在一起純粹是自己貶低自己!”傅航急切地說,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用了幾分力氣,讓被他抓住肩膀的齊抒郁臉色越來越難看,“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么樣子了,全是被他帶的!他們家生意不干凈,早晚要被收拾,你還跟他摻合在一起,難道不怕受連累?”齊抒郁臉青青白白,從牙縫里擠出話來:“不牢你cao心,你放手!”“我要不是把你當最親的人,我才不會跟你說這個!”傅航也怒,他再遷就齊抒郁也有個度,何況他和多年前的少年時期又有了太多不同,他雖然還是擔心齊抒郁會和他冷戰,但他更怕永遠失去齊抒郁。“我叫你放手!”齊抒郁覺得自己肩膀骨頭都開始慢慢錯位,面對傅航憤怒的面孔,他隱隱有些畏懼,這樣的傅航盛氣凌人不容人置喙。他不認識這樣的傅航,多年前那個和自己鬧別扭的孩子,只會說狠話,不會用這種方式給他壓力,或許他所熟知的那個人早在劃過去的時光里消失,只剩下他的臉他的聲音,沒有變。傅航從齊抒郁眼里看到太多感情,他一時分不清哪個才是自己需要的,不過他終于肯放松一些力氣,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指竟然有些僵硬的痛感。齊抒郁趁機掙脫開,漠然地看著他:“請你離開,傅少爺?!?/br>傅航一震,張了張嘴:“抒郁......”齊抒郁已經不愿多聽他講一個字,轉身要走。然而他才側過身體,傅航就扯住他的袖子:“別走!我錯了!”“你沒錯,讓你這樣的人來看喜歡和賈辰駿搞在一起的我,確實惡心?!饼R抒郁一字一字清晰吐出,他心里說的卻是,如果被傅航知道他真正想搞得人是誰,那么他會不會死無葬身之地?不是身體的死亡,而是靈魂。傅航見他頓住腳步,忙沖到他前面,用比剛才更焦急的語氣說道:“我不是有意拿這話傷你,我、我是急得!我的話都是針對那個賈辰駿,我不惡心你......”在戰場上,傅航曾經面臨著好幾天沒有進食并遭到敵人圍擊的情況,可那時他絲毫沒有過像現在這么慌亂的心情,他十分害怕。齊抒郁勾起唇角,半是無奈半是譏諷的兩種感覺讓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奇怪:“傅航,你長大了?!?/br>“什么?”傅航一愣。“你有自己的想法沒什么錯,你說的那些我不愛聽,但我不會讓你改變想法。所以,”他緩慢又堅定地抽出自己的手,漆黑的瞳仁兒里一絲光都沒有,“你不用委曲求全?!?/br>傅航煩躁地揪著自己的頭發:“怎么辦,我又搞砸了!”“什么怎么辦?”許禾舒翹著腿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