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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饒不了你們!”賈辰駿接著說。“我們才說了兩句話你就跟我大吵大鬧個沒完,你太過分了?!饼R抒郁沉著臉色,“再有下次,咱們以后就不要見面了?!?/br>賈辰駿狠狠盯著他,房間里驟然安靜下來。齊抒郁自顧自看了會兒書方才覺出不對,去看賈辰駿,發現他竟然哭了。“你哭什么?”賈辰駿似乎也才發現自己哭了,拿袖子粗魯地擦了把臉:“我恨我自己沒出息,竟然看上你這么個無情無義的人,還死皮賴臉纏著你!”齊抒郁不知為何心中一動,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盡管笑吧!小爺為了你窩囊成這樣兒,你就得意去吧!”賈辰駿色厲內荏地罵道,眼淚卻流得更兇了。齊抒郁無聲的嘆口氣,放下書起身,掏出手帕給賈辰駿擦眼淚:“你可是個大男人,動不動給我哭鼻子看,比身上整天噴香水還讓我受不了?!北M管這么說,但他擦眼淚的動作卻十分輕柔。賈辰駿第一次見到齊抒郁這么主動的靠近自己,心中十分欣喜,眼淚自然就收了回去。他撇著嘴,“爺偏要在你身邊讓你惡心!明天我換橘子味的香水!”“行了行了,你不惡心,別這么糟踐自己?!饼R抒郁把手帕塞到他手里,“自己擦擦,擦好了就回房間去睡覺,明天我們還要去爬山?!?/br>賈辰駿剛得了安慰早就沒了怒氣,他出門之后想想齊抒郁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把他哄開心了,他還真是夠賤的。齊抒郁洗了澡剛要躺下睡覺,敲門聲就響起來。他以為是賈辰駿,就不去搭理,誰知過了半天門依然在響。齊抒郁無法只得去開門。“你還要......”齊抒郁的話在看清來人之后戛然而止,他先是小小的驚了一下,隨即恢復到波瀾不驚的樣子,“你有事嗎?”這個時候的傅航已經穿戴整齊,他特意看著賈辰駿離開之后又過了半天才來敲門的。“抒郁,我想......”傅航抿了下嘴唇,克制住亂跳的心臟,“我想和你談一談?!?/br>齊抒郁靜靜看著他。五年前這個小鬼才到自己額頭,可如今已經超越自己半個頭還要多,起碼得有185的個頭了。手腳修長身體更結實了,即使隔著衣服但仍能感覺到下面掩蓋著的漂亮肌rou。而且臉長得也更有男人味了,只有細看時才能從他五官中看出昔日精致的影子。傅航被他看得直冒汗,張了張嘴剛要說話,齊抒郁開口了:“談什么?”傅航頗不好意思地笑道:“抒郁,我們五年沒見了,要說的話肯定很多吧?!?/br>“哦?”齊抒郁慢慢挑起了眉,那眼神里充滿的戲謔華麗張揚,襯得他一雙眼睛在燈光中熠熠生輝。傅航還要說的時候,齊抒郁側開身體,“進來吧?!?/br>齊抒郁徑直走進臥室里在床邊坐下,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薄薄的煙霧散開。傅航走進來時,看見他翹著腿,細白的腳踝從睡袍下延展而出,鑲著淺淺一層柔膩的陰影。“坐?!饼R抒郁用下巴示意對面的椅子。傅航坐下,腰背挺直,和懶散的齊抒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房間里只有煙味彌漫。“你什么時候會抽煙的?”傅航雖然也抽煙,可他莫名覺得齊抒郁抽煙不好。“很多年前就會了?!饼R抒郁回答,但表情卻在問難道你只要問這個。“我在部隊的五年生活很苦,但也很有趣,我...我慢慢講給你聽,讓你知道我這五年的情況好不好?”傅航生硬的找到話題開頭。齊抒郁示意他可以。傅航就給他細細說起來,事無巨細,連早上洗漱的事情也跟他講了。漸漸他講得入了神,也就放松多了,語速流利神采飛揚。這樣一個如同暖陽般的男人,渾身散發著青春荷爾蒙的誘人味道,齊抒郁的眼睛躲在煙霧后偷偷觀察,最后激動的心跳告訴他,他依然愛他如初。在傅航剛入伍的時候,他曾經每周都能收到來信,信的內容就和他現在說的話一樣,連每一件最細微的事情都告訴給他。部隊生活那么嚴謹,真不知道他哪來的時間給他寫信。不過齊抒郁明白,如果他給與回應就相當于助紂為虐,他自己就是那個紂王。他要想盡辦法把傅航從自己心里趕走,所以他從來沒給傅航寫過一封回信。終于有一天,傅航好像終于裝過彎來,不再給他寫信,兩人就此斷了聯系。齊抒郁沒再向之前那樣派人打聽過傅航的消息,他要和這個一直折磨他的人徹底斷了。然而齊抒郁心里還是比誰都清楚,他們倆不會這么輕易就斷。當年的喪禮上,他們倆就注定了緣分。“......后來我去了特種部隊,還有幸參加了兩次任務。這個不能告訴你,但是給你看個東西?!备岛缴衩刭赓獾叵崎_自己的上衣,露出線條流利的胯部,指著左邊皮膚上一個圓形傷疤說,“看,我的勛章!”他的表情和從前炫耀自己跳級一樣,充滿了將要被夸獎的期待。齊抒郁不由伸出手去摸,冰涼的手指尖與火熱的肌膚相碰,傅航抖了一下,被齊抒郁專注的神情吸引到。“你長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你父母一定很欣慰?!饼R抒郁收回手。“嘿嘿?!备岛铰犚娍洫?,臉上竟然浮現出一小片紅暈。“要說的都說完了?”“差不多吧,你呢,你過得怎么樣?”傅航猶豫了一下說,“今天那個姓賈的......”“我認識的朋友?!饼R抒郁回答,“有時間介紹你們認識?!?/br>傅航心道他可不想跟那種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的人認識,于是轉移話題說:“你倒是沒怎么變,就是又瘦了,你平時多吃點?!?/br>“這和吃得多少沒關系?!饼R抒郁并不愿深談自己的問題,“我看你的那幾個朋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看來你如今過得很好?!?/br>“都是在部隊里認識的,那天......”傅航撓撓頭,“那天我沒坐火車回來,我被他們帶回來喝酒去了,忘了告訴你?!彼刹桓艺f是故意的,那不等于找死嗎。“嗯,我猜到了,如果你是坐火車來的,我一定會接到你的?!饼R抒郁并沒什么劇烈的反應。傅航小心翼翼:“你不生氣吧?”“我還沒那么多氣生,你想多了?!?/br>“那今天在溫泉池子你為什么不跟我多說說話?”“我不喜歡人多?!饼R抒郁淡淡說。“是,我忘了?!备岛叫⌒膽獙χ?,卻仍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畢竟已經隔了五年,他不知道現在的齊抒郁脾性是否還和當年一個樣。他很像和從前一樣坐到齊抒郁身邊膩歪著,但抽著煙的齊抒郁,如同用煙霧劃開一道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