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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秘密在未成為定局以前,它只禁止于小范圍內的人流傳。張章有些害怕,或者說,是真的有些害怕。或者張章沒有成為英雄的特質,他無法處之泰然的面對即將到來的挑戰,他也不過是個人,人身rou長,他還有無數的牽掛。他可以在生死一線中做出最好的選擇,找到最適合的道路,但是這般懸吊在脖子上的繩索在日益拔高的當口,他也會變得焦慮不安。被給予了厚望的他如今正走在看不到底的深淵裂隙上,腳下只有單薄纖細的繩索維持生機,哪怕是一陣偏大的風刮過來,他都有著尸骨無存的危機。可他在那些殷殷期盼的眼神中,卻只能繼續往前走,祈禱著繩索不要斷,不要刮風打雷閃電,祈禱著自己的腳不要軟,千萬別踩錯了位置。別人只能嘗試去理解,去帶入,但是永遠不知道走在繩索上的人實際上是什么樣的心情。雷剛的出現或許有些恰到好處的及時,又或者說有點兒不請自來。如果雷剛沒有出現,張章依舊會走下去,只是少了些心里寄托,少了些期盼,該到達什么樣的位置他依舊會出現在那里,但是雷剛偏偏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莫名的,強勢的,詭異的,就這么在張章的心里扎了根。或者連張章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他們甚至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是很多時候,感情不能用常理去推斷。所以張章開始變得依賴,焦慮,強烈的期盼能夠抓到點什么,從雷剛身上得到一個保證,哪怕是跨出的一小步,都會讓他欣喜不已。但是感情不會讓他變得卑微,他付出所有也是期待回報,或者說,期待更大的回報。雷剛如磐石般安穩扎根在地上,他一點點的去挪動他,或許每次只是前進小小的一點,他也早晚有一日可以把這個男人抬到他希望他去的地方。向碩說雷剛讓他絕望,所以他才會沒頭沒腦的看上他。但是事實上張章從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對雷剛他勢在必行,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段。在那之后,雷剛的情緒很穩定,甚至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其實雷剛并不懊惱點了那一下頭,因為他堅信不會有那么一天。人的性向很難改變。他可以接受和戰友相互依偎取暖,卻從不會對他們有欲望。他是異性戀者,這一點顯而易見的,并勢必堅持到底。感情的拉鋸戰,除非手段殘忍而兇猛,否則很難造成兩敗俱傷。雷剛在某些方面并不如他的外表那么剛硬,甚至在感情這一塊是空白,而他的對手卻是身經百戰的張章。事實上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張章確實已經成功的侵入了他的生活區域,并讓他用異性,或者說是戀愛對象的角度去看待對方。在玩弄心理戰這方面,雷剛永遠不會是張章的對手。回到菲律賓,他們只停留了一天,張章就帶他們跑了第一次走私路線,一個月前他在阿富汗談好了一筆生意,如今需要送貨過去。張章在菲律賓長久停留的原因就是這個國家的地理位置,海路從來都是偷運物資的上佳路線,只要安全開離近海,他可以帶著滿滿一船的軍火去到世界任何地方。而菲律賓的警備力量在張章看來幾乎門戶大開,黑社會勢力盤根錯節,菲屬海運大王膽大包天,只要有錢什么都敢運,而他們合作的向來很好。張章把雷剛的人分成了兩部分,其中副隊長徐楠和金陽彪由向碩帶著走空中航線,提前過去接洽布置,而張章帶著雷剛和剩余的5名士兵攜帶軍火走海路。當天夜里11點,一艘中型機帆船靠岸,張章帶著雷剛他們走上了碼頭,這個碼頭就在他的別墅外面,為了掩人耳目,他在菲律賓注冊了一艘中型游艇的牌照。機帆船靜靜的??吭诖a頭,只有甲板上掛了一盞節能燈,燈光搖曳,卻被無盡的黑吞噬扯裂,只有微弱的光線照亮了腳下的木質甲板。機帆船的船長就站在燈下等著,默默的看著張章他們把武器運上船,張章走過去給船長遞了支煙,低聲交談了兩句,確認海運大王漢若尼莫的大型船只將在2個小時后抵達公海的一個坐標后便點了下頭,早就得到知會的雷剛抬了一件酒放在了船長的腳邊,船長嚴肅的臉上這才帶了幾分笑容。在離開近海的時候,這艘機帆船全程都沒有開燈,盡量將馬達功率調整在最小,依靠風力前進,悄無聲息的躲避海上警力的巡邏。張章和雷剛他們坐在船艙里,只有10瓦的燈泡隨著船只的搖晃而擺蕩,空氣污濁稀少,鼻子里都是發霉的味道,除了張章外,所有人面色肅穆隱隱有些緊張。張章留意到大部分隊員減壓的方式都是玩槍,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上的鐵質物品,包括雷剛,低垂著頭,用棉質的外套將手槍的外殼擦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對待情人般的溫柔。這次出來大家穿的都很隨便,主要還是以休閑服為主,一來隱蔽,二來便于行動,看上去每個人竟然都些稚氣的感覺,瞬間小了很多。雷剛的手掌捏著黑色的布料擦了一會,一抬頭就看到張章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抽煙,那雙眼像是早就等著了般,瞬間就笑彎了下來。張章把煙掏出來,又散了一圈,這是第二次散煙,第一次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拒絕了,但是隨著時間的拉長,神經的漸漸繃緊,這次所有的人都默默接過了煙。張章歪著頭把煙點燃,然后將打火機拋給了雷剛,黝暗的眸子看不到色澤,淡淡的開口道,“放心,不會突然有特種兵空降到這艘船上?!?/br>所有人都把目光匯聚到了張章臉上,像是約定好了一般,扯著嘴角,苦笑了起來。特種兵在部隊里經常會參與到攔截毒販和逮捕軍火走私的任務里,在他們手底下被射殺的犯罪分子絕不會少于10個人,怕是從來沒想過有那么一天,自己會從狩獵者變成獵物,一時間的角色變化,心里怕是不惶惶不安都很難。他們絕對熟知特種部隊的手段,悄無聲息,雷霆出擊,除非必要,很少會留下活口。坐在這艘船里的時候,所有人都在不約而同的想象如果自己還在部隊里,會以什么形式逮捕這艘船上的人?3分鐘緊急集合,2分鐘登機,飛行時間隊長將圍剿方的背景和人數詳細說明,接著飛機約1個小時,倒計時開始,整理裝備,迅速繩索降落,瞬間掌控整艘船,反抗者,射殺。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這就是他們如今的心里寫照。張章在這條線上走了很多次,不敢說百分百安全,但是也絕對自信沒那么容易被抓住。在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