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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似乎因為沒有開上一槍,目光有些戀戀不舍。張章拿下一把狙擊槍遞給他,“你狙擊能力這么強,為什么會是突擊手?”“因為隊伍里有比我更強的狙擊手?!崩讋傂α诵?,卻沒有接過狙擊槍,而是看起了手槍,最后目光定在了一處,靜靜的陳列著,在一堆華麗的槍械中顯得格外內斂的手槍,國產黑星“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國產貨?!?/br>“黑星雖然是老產品,但是性能毋庸置疑,要我說的話,黑星手槍絕對可以列入世界手槍前三?!?/br>雷剛贊同點頭,“很熟悉,親切?!彼闷饋砻嗣?,熟悉的手感,在部隊里就一直使用的這種型號。“中國軍人對這種手槍見怪不怪了,沒想到你也會喜歡?!?/br>雷剛將黑星放了回去,轉頭看他,“我對國內的武器很有信心,而且槍械并不能代表一切,持槍的人更加重要?!?/br>張章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他槍法自然是沒雷剛那么神準,所以也沒什么發言權。從武器庫出來,張章明顯找到了和雷剛交談的契機點,談槍、談武直、談國內外各種新式武器還有特種部隊,雷剛就會來興趣搭上話,兩個人也就算有了交流。看來這次把秘密收藏曬出來也不算失敗,至少和雷剛的關系有了明顯的進展。張章一直在思考怎么和雷剛相處,這個人在他面前總把自己包裹的太好,讓他屢屢碰壁。如今看來,雷剛并不是一個相處很困難的人,反而是自己用的方式過猛,才會讓對方有所退卻。但是當初那會兒是真沒想過要和這個人進展到什么樣的程度,圖的就是個新鮮逗趣,所以也就任由著自己的性子逗弄對方。也就是這么沒有目的性的行為,造成了對方如今對他避退三舍、不假辭色的相處模式。其實只要找對方法,用哥們兒的形式就行,這個男人貌似對兄弟這兩個字沒辦法抗拒。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能帶有太強烈的意圖。晚上張章帶著雷剛去吃飯,臨時改了地點,放棄了高級餐廳的用餐,而是去些平民化的地方吃些小吃,雷剛的眉宇神情都透露出一種放松的感覺,走過一些鋪位門口的時候偶爾還會停下腳步看上幾眼,張章就會拉著雷剛進去叫份招牌小吃,最小份的,嘗個新鮮。雷剛吃東西絕對有軍人的風范,什么食物到了他面前,一分鐘內絕對解決,就算燙也能硬塞下去,張章只能配合著他吃戰斗飯,嘴巴里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起泡。張章沒頭沒腦的一路跟著雷剛沿著小吃街往下走,還好雷剛叫的熱食不多,他嘴里的粘膜沒有再受到荼毒,只是到了后來,肚子實在是裝不下東西,雷剛還依舊鍥而不舍的往前走,并且都不用自己招呼,人自動就進了小鋪。張章在后面揉著胃吸著涼氣,確認雷剛這人果然也是吃貨一個,而且是登峰造極的那種。一頓飯吃了倆小時,雷剛的胃總歸是有底,張章暗自長噓一口氣,建議散步消食。雷剛不置可否,跟在他身邊默默的走著。10月份的北京已經是秋后,夜晚溫度偏低,張章把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慢悠悠的問著,“你平時這時間都在干什么?”他指的是雷剛在部隊的那些日子。“打牌?!崩讋傁肓讼?,“看書?!?/br>“過的挺健康,也是,出來一次也挺困難?!?/br>“……”雷剛沉默了下來,也不是這句話觸動了他什么,只是不太想說的太多,一旦詳細描述,他怕自己會過分的想那些兄弟。“會唱歌嗎?”雷剛搖頭,“軍歌會不少?!?/br>張章失笑,“這是必須的啊,你們吃飯前要集合唱那個什么,我是一個兵之類的不?”“那是普通兵干的?!?/br>“曾經有過吧?當時什么感覺?”“挺好的?!?/br>“那個……”張章哼哼的兩聲,“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是吧?”雷剛嘴角的弧度勾了起來,“處在那種環境里就不覺得難看了?!?/br>“我知道?!睆堈聰[了擺手,“我在軍校也呆過一段時間,一幫子半大小伙子排著隊去打飯,邊走正步邊唱歌,那聲音嚎得震天高,不過就是那種氣氛,會讓人的情緒不由也跟著高昂起來?!?/br>雷剛贊同點頭,那雙眼像是回憶起了某種幸福的畫面,在黑夜之中閃爍著細碎的星光。張章笑了笑,開始掏空心思回想當年僅僅一年的軍校生活。那時候他們這群特工們實際是被隔離在另外一個區域里學習,活動范圍也被限制住,就怕他們的身份會被泄露出去,所以事實上他對軍校的記憶很模糊,更多的是每天不停的上課,不停的被灌輸各種隱晦難懂的知識。不過他想到當初進行射擊訓練的時候,那些模糊的幾乎一抓就散的記憶,那時候他們初初接觸步槍,一堂課下來,步槍有力的后坐力直接把所有人的肩膀都撞得紅腫疼痛,同期的幾個哥們呲牙咧嘴,邊抱怨邊抹藥的情景。如今想想還是透露出幾分溫暖的意味,讓人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或許,雷剛最柔軟的地方就是那些回憶,不同于自己想要撇掉的過去,雷剛反而格外的珍惜那些過往的點點滴滴。“雷剛?!睆堈露ㄏ履_步,轉身看他,“以后打算一直留在部隊嗎?”雷剛點頭,“如果可以的話?!?/br>“你現在是什么銜?”“上尉?!?/br>“干到將軍……”張章扒拉了一下手指,“還得二十來年吶?”“20來年也未必能夠成為將官?!?/br>“你留在部隊圖什么?我記得前些日子問你,你不是說也想過些平淡的日子嗎?”“我在部隊呆了八年?!?/br>張章從他話里聽出了意思,八年的時間在一個地方呆著,他已經習慣了那里,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會繼續呆下去,這是否是一種無條件的熱愛和信賴?張章不太清楚,但是很顯然,想要把雷剛撬到國安局很困難。回家后,兩個人又看了一會電視,就各自睡下了。雷剛并不是很矯情的人,或者說,這些天,尤其是今天,張章給他的感覺改觀了很多,既然雙方可以沒有隔閡的交流,那么自己也沒必要非得表現出那么介意的模樣,非得去睡沙發,更何況在伊朗的時候,他們曾經同床共枕過五天。當然,最終雷剛能夠睡著,也和張章約束自己有關,可事實上,張章更想的是摟著這個男人的腰,雙腿交纏,可以什么都不做,卻能夠分享彼此的體溫。34、壓力張章的壞毛病,只要住有空調的地方就一定要開到最低溫度,然后裹著大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