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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嗎?“吃!”張章下意識的急忙開口,但是事實上真不餓,受了那么重的傷,又吃了一大碗燉出來的牛rou,胃動力不足,導致有些輕微的反胃,張章盯著碗里的菜葉子想了兩秒,將碗遞了出去,“喂我?”雷剛默默的接過陶碗,拿著勺子舀了一勺,往他嘴里塞,張章愣了一下,急忙張開了嘴,笑瞇瞇的看著雷剛一口口的吞咽嘴里的流食,雷剛在他露骨的注視下,嘴唇抿得越來越緊,濃長睫毛遮擋下的眼也露出冷寒的光澤。一碗粥不知不覺吃完,張章砸吧砸吧嘴笑了,“真甜~你加糖了吧?”雷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轉身收拾碗筷。看著彎腰的雷剛,寬厚的后背被黑色背心收束出的流暢肌理,還是色澤健康的古銅色肌膚,張章默默掏出了一根煙給自己點上,故意抽了兩口,舌尖在煙嘴上舔了兩圈,然后遞給雷剛,“吶?!?/br>雷剛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接過煙,咬在了唇上。張章瞇起了眼,嘴角微勾,又給自己點了一根。雷剛將陶罐和碗拿出帳篷,就沒回來。張章抽到一半,想了想,咬著煙起了身往外面走。外面陽光正烈,正是午休的時候,人少了很多,灼熱的空氣像是能看見揮發的痕跡一樣,扭曲著視野。雷剛就在不遠的地方站著,受傷的腿彎曲,腳尖觸地,身體輕微傾斜,一手扶著帳篷的繩子,默默的抽煙,張章不太確定他是不是在打量地形,畢竟作為一名正在出任務的軍人而言,對地形的詳細掌握是首要任務。其實想想,這個人的膽子真的挺大的,突如其來的任務變動,不熟悉的任務模式,深入敵營,協助一名之前并不認識的人行動,而表現的還算不錯,至少作為一名士兵而言。張章吸了口煙,想找個地方靠一下,最終也只能學著雷剛的動作用一只手扶住帳篷的邊緣。他想起特種兵的訓練科目好像也是有偽裝滲透這一項的,不知道這樣一個缺少面部表情的人能扮演出什么樣的角色?張章的視線在雷剛的身上打量了幾圈,休閑裝?嗯,大學生應該不像,但是潮男應該是沒問題。西裝?白領嗎?皮膚黑了點兒,不過時下的男人流行古銅色,勉強夠了,制服?張章的腦袋里開始閃過雷剛穿著醫生的白袍裝,工廠的制服裝,軍隊的墨綠色常服,最后還是出現了帶著黑色貝雷帽,身穿寬松迷彩褲,高幫靴,緊身的黑色背心的雷剛,筆挺如竹,狂野如獸,恰到好處的揉捻在一起。腦海里的畫面和眼前的男人重疊,張章忍不住吹了個口哨,還是這樣最帥。雷剛往這邊看了過來,張章對他招了招手,等人走近了,張章開口道,“腿不想要了吧?大熱天的往外面跑,嫌皮膚不夠黑是不是?”說完,張章抬手在雷剛的手臂上摸了一把,幾乎是燙手的肌膚,沾之即分的手還殘留著肌膚下肌rou堅硬膨脹的感覺。張章真想再吹一聲口哨,這男人怎么長得?從頭到腳都這么招人。真他媽想把這人給壓到床上去,一寸一寸的摸。9、挑釁晚上阿里叫張章共進晚餐,依舊沒有喊上雷剛,張章回來的時候,雷剛竟然又給他的送了一碗稀飯過來,張章湊在雷剛耳邊討喂,雷剛把碗放在床頭,轉身就走。張章擰著腰躺在床上,手心覆在腰腹的傷口,看著帳篷的門簾發呆,直而長的睫毛輕輕煽動,接著手腕用力,在傷口上狠狠的壓了一下,整個人猛的一縮,眼睛清亮了不少,這才起身去拿床頭的碗。他在阿里那里什么都沒吃,就喝了點兒酒,胃里正空著,再加上這地方連個馬桶都沒有,到時候要是蹲廁所,就腰上那傷,能有多痛苦啊。視線落在碗里的小米粥,輕輕攪動,配料已經從菜葉子變成了碎rou末,舀了一勺放進嘴里,面色猛的一變,讓流食在口腔里過了一圈,痛苦的咽了下去。竟然是甜的,而且還沒少放糖。張章邊吃邊琢磨,雷剛這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故意的呢??天黑以后,雷剛終于被攆了回來,一回來就見張章脫了衣褲,穿著一條黑色的緊身內褲側躺在床上,身形鍛煉的不錯,雖然略顯消瘦,但是肌rou紋理均勻流暢。腰側和肩膀上的白色紗布有些顯眼。張章勾著嘴角笑,慵懶開口,“寶貝兒,你家四少要洗澡?!?/br>雷剛嘴角抽了抽。“怎么?身材還不錯吧?喜歡不?”……“又不是沒見過,害羞什么?來,你家四少傷口正疼著呢,動不了?!?/br>……“嘖,是不是男人???又不是沒干過,我可脫光了等著呢?!?/br>……張章將一條腿微微彎曲,支起了上半身,像是刻意的一般,露出腰部圓潤的弧度,笑開了牙齒,“曲線怎么樣?”張章抬手在自己大腿上啪的一聲拍了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響徹在小小的帳篷里。雷剛危險的瞇起了眼,轉身掀開簾子逃竄一般的走了出去。雷剛一走,張章整個人就抖了起來,哈哈大笑。太他媽可愛了??!原來缺少面部表情的人,那層面具裂開是這個模樣,隱忍的面具下透露出驚慌,就像是蚌殼內的嫩rou,很軟很綿,在陌生的觸碰下顫抖的,懦弱的收束身體逃避,有趣到爆!笑了一會,張章虛軟無力的在自己胸口摸了一把,粘膩的手感,盛夏的沙漠完全不是人呆的地方,白天熱得人汗流浹背,夜里卻還得蓋上被子才能入睡。張章將白色的被單扯過來蓋在了身上,床單早在他中午回來之前就已經換過,還透出一股拆封不久的棉織品味道,反而是自己身上的味道過重,血腥味,消毒水味,汗味,還有之前噴上的腋臭液,交雜在一起,幾乎讓本人都作嘔難忍。張章眨了眨笑得眼尾發紅的眼,看向了帳篷門口,開始后悔了,真的好想沖個澡,早知道就不逗人了。雷剛這次很久才回來,張章睡不著,正坐在床頭抽煙看雜志,雷剛一進來,張章的眼就撩了過去,霎時間亮了起來。雷剛手里捧了個盆子,里面裝著水,手腕上還搭了塊白色的毛巾,目不斜視的走進屋,蹲下,擺好盆子,然后這才起身看向了他。“擦澡???”張章放下雜志,眉梢輕挑,說著顯而易見的話。雷剛將手腕上的干毛巾甩到了張章胸口,然后從褲包里掏出了一塊折疊好的塑料紙,慢慢展開。“洗澡?”張章這么說著,緩緩坐直了身體,點頭,“洗確實比擦好多了?!?/br>雷剛默默走過來,彎下腰,將折疊得大小合適的塑料紙覆在了他的傷口上,前后繞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