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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似無林徵尚能捕捉到的哀傷,臂上越發使上勁兒。我說你想犯事兒啊,早過未成年的年紀了,殺人不帶減刑的。我TM真想殺了你小子,省得招煩!喂,起開先,有熟人,像什么樣子!正好讓你在這兒混不下去,好跟我回家。葉熙無奈,用力掙脫他:回屋再說!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氣悶。林徵撇撇嘴角,他心里原本一直擠著塊疙瘩,葉熙那話不輕不重地在他那疙瘩上敲了一記,讓他原本云里霧里不著邊際的心情立馬變了味兒,甭提有多郁卒,他想嚷嚷:葉熙,我TM最煩你這畏畏縮縮的慫樣!林徵你小子TM也不是嘛好玩意兒!你丫就不是玩意兒一進屋就是滿鼻的粉塵味兒。三四年沒回來了,幸好那鎖眼兒沒堵上!其實屋里的擺設林徵都熟悉,他幾年前來過一回,統共待了不到一個小時,現在愣是對周遭的一切倍感熟悉。我先收拾一下。說著也不搭理他,管自個兒拾掇去了,依舊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怎樣面對他。李葉熙,你TM給老子站??!看著他瘦削的身影晃了晃,算是頓住了。其實很少人知道他姓李,連身份證上登記的都是葉熙倆字。上前從后面抱住他,拿臉在他耳畔脖頸蹭著,仿佛這樣才能忽略那心頭上的不安。盡管早已熟悉了這人身上熟悉的氣味,這樣蘇蘇麻麻的觸碰,還是止不住從心底竄上一陣陣寒。不是沒注意到他發白的臉色,抿緊的唇,皮膚上冒出一顆顆的雞皮疙瘩,可他仍是硬下心腸,他知道那人就是那千斤的石磨,你使勁兒推一大步它才挪那一小下。林林徵好不容易憋出幾個字,那人炙熱的溫軟乘機滑了進來。適才磕破的小傷口流出的血腥,愈發刺激他更深層的碾轉掠奪,直到呼吸不暢,方才停止,小心看他的神色,除了雙頰因為透不過氣憋得透紅,并無異樣。你看蜘蛛都在這里安家了,先清理清理吧。李葉熙,你TM就不能敞開了說,樂意不樂意,生氣不生氣你TM說出來啊,什么沖我來,別悶悶唧唧跟個小媳婦似的!因為煩躁,聲音不免大了些,清理個P,老子就沒打算在這里呆著,你TM也不許呆!緊了緊眉頭:你現在怎么張口閉口粗話,一準兒跟張恪己學的。你說他爸給他取了這么個名,恪己恪己,恪守己道,可打架抽煙喝酒耍流氓的事樣樣沒少干還有尤高天,高天天高,每回見著女人蹬著恨天高,他也巴不得也在鞋底塞個高梆吳語,吳語無語,偏偏就數他的話最多拿著大學室友的名字開涮,許是想起什么有趣的,眼角慢慢浮現一絲笑意別說了!深出口氣,轉而變了腔調,張恪己上星期滾北京去了你小子丫夠損的,這絮絮叨叨的模樣整一個吳語第二!還真北漂了啊李葉熙喃喃說了句,抬起嘴角笑了笑,這分明放大的笑容背著夕陽的余暉竟讓林徵覺得迷蒙得不真切,讓我先清掃下吧,灰塵味這么重還真不舒服。不知為何,聽不出他語氣如何,可林徵就是覺得那語氣讓他的心柔軟得無所適從,悶悶應了聲,卻也自覺地去打下手。一時無話。靜默的氛圍讓兩人都有些惴惴,偏又無人打破僵局,林徵是心中賭氣,仿佛兩人正在膠著著,誰先開口就是認輸了。葉熙沒他那層心思,純粹是找不到話題。第二章:趙大爺葉熙的房子是兩層樓的平房,說起來也不大,兩個大男人也收拾了近兩個小時,這時天已經全暗了。出去吃點東西吧?左右看看也差不多齊整了,有些歉意。林徵不置可否,將抹布擰干,丟在窗沿晾著,轉身出門了,他只好跟上去。兩人找了家看上去還算整潔的小酒館,點了幾樣小炒。要不要來點啤酒?服務員姑娘的態度熱情中帶點靦腆,這也難怪,在這樣的小鄉村,像林徵這樣的俊朗養眼的帥哥挺稀少的,而葉熙也生得清秀,卻不像林徵,第一眼就叫人過目不忘,后來親昵時,他說他是他心中的小日頭,其實不知道是誰像那溫煦的日光,暖了人的心房不用了,要兩份米飯,謝謝。好,馬上上菜,稍等。笑什么?待姑娘走遠,挑了挑眉角問。葉熙無言,雙目向那姑娘離去的方向示意一番,林徵的臉也隨之斜了斜,隨即明了他的意思,頗有些不以為然,對于這種傾慕的目光早已見怪不怪了。不知道是否在自己故鄉的緣故,葉熙見不得他這拽樣,知道他沒有輕視的意思,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他知道是自己骨子里那股自卑在作祟。看著對方忽然變得難看起來,有些不著頭腦,沒來由一陣著惱,喉頭上將出未出關懷的話又如數吞回,想了想又問老板要了三瓶啤酒,自斟自飲起來,等到飯菜陸續上來,也只顧著自己吃。聽他要酒的時候眉頭擰了擰,不贊同卻也沒阻止,記得他上一回酩酊大醉,還是兩年多前,結果來來回回去洗手間嘔吐,折騰了一整夜,完了第二天還鬧頭疼,嘴里罵罵咧咧這馬尿夠能折騰人的,老子以后再也不喝了,當然這也只是句空話,后來檢查出轉氨酶指數偏高,收斂了些卻也沒少喝。想著,便往自己杯里倒滿。這不是葉家娃子么?埋頭管自個兒的兩人這才抬起來,聲音來自內堂出來傴僂卻精鑠的老人家,葉熙愣了愣,那頭已經過來坐下,果然是葉娃子,我就說我沒認錯,別看我老了,這眼神可毒著吶!林徵看了看老頭,又看了眼葉熙。趙大爺,您好!回到家鄉,鄉里鄉親的熟人自然不少,可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他有些不適應,但卻意外的溫暖。和朋友回來看看啊,很久沒回來了吧?嗯,兩年多了。為兩人作了介紹,又讓上了一瓶白干,添了兩樣酒菜,一盤花生米。你這娃娃,真是有心,沒忘了老頭子還好這一口。葉熙笑笑:哪兒能忘了,以前下學回家經??匆娔蜖敔斣诖蹇诨睒涞紫潞壬蟽煽趦?。酒有些苦,笑里卻更苦,林徵瞧著揪心。回憶起舊事,趙大爺也有些黯然:自打兒老哥哥走了,這二鍋頭喝著也沒了滋味兒。言語間,不無唏噓。欸,大爺,再給您滿上。林徵插進話來,來的時候我也看見了,那槐樹真壯實,有些年頭了吧?其實只顧著自己心事的他哪兒看得仔細。那可不,都四百多年了,前幾年省里還給評了二級保護植物吶!底下那石桌也是明朝留下的,那其實是個棋盤,據說當年劉伯溫在這兒隱居時遺留下來的。下地回來,我和葉娃子他爺爺喜歡殺上幾盤。林徵視線掃了一眼葉熙,那人垂著眉眼,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