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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也正擔心公主呢。公主更該好好用膳,才能叫他們安心?!?/br> 褚清輝不得已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紫蘇都快跟先生一樣啰嗦了,我再吃一些就是?!?/br> 紫蘇忙笑著給她夾了兩個蒸餃。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太子一行人也正安營生火做飯。 閆默坐在一棵樹下,手里拿著封信紙細看。自然是褚清輝寫給他的信,信中對他上一次信里,只交代她好好吃飯的一堆話表達了不滿。 他幾乎能夠透過薄薄的信紙,看見她嘟著嘴,跺腳的嗔嬌模樣,嘴角不自覺掛上一抹極淺淡的笑意。 他身前不遠處,正有幾名侍衛搬著石頭搭火灶,無意間抬頭,看見被他們暗里稱為閻王的副統領臉上的笑,嚇得一把撒了手,腦袋大小的石頭砸在腳面上。幾息過后,營地上爆出一聲慘烈的嚎叫。 這個夏天似乎格外漫長一些,就算最熱的那一陣子,褚清輝跟隨帝后去夏宮避暑,也還是覺得悶燥難熬。 好在天氣轉涼之后,江南不斷有好消息傳來。等到帝后儀仗啟程回京,太子一行人也在回京的路上了。 當日,褚清輝早早就在皇后宮中等著。太子和閆默在前朝見過皇帝,而后才來后宮給皇后請安。 兩人入內行禮,剛聽皇后叫起,褚清輝就撲了上去。 太子眼睜睜看著meimei朝自己迎來,正要張開手臂,就見她人腳下一歪,歪到他身邊那個懷抱里去了。饒是鎮定如他,也只得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的放下手。 “太子哥哥!”下一刻,又有另一個小炮仗沖進他懷里。 太子足足退了兩步,才接住胖了一圈的小弟。低頭看了看,沒忍住,伸手捏了捏二皇子rou嘟嘟的臉頰。 二皇子淚眼汪汪,卻不敢拒絕兄長的魔爪。 皇后捂著嘴輕笑,招招手,把太子招來自己面前細看。 另一邊,閆默行完禮,身體還沒站直,雙手就已經下意識接住那個熟悉柔軟的身體。他不由將手臂收緊了些。 褚清輝趴在他懷中,抬起頭來,對著他的臉,左看右看,眉頭緊蹙,心疼道:“先生又黑了,還瘦了好多?!?/br> 閆默也低頭看她,將她的臉,她的眼,她的嘴一一看過。 那仿若實質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褚清輝面上紅了紅,“看什么呢,我可沒瘦?!?/br> 太子在一旁道:“確實沒瘦,還圓潤了一圈?!?/br> 褚清輝立刻轉頭瞪他,“哥哥亂說,我苗條著呢!咦……哥哥也變得好黑呀,都趕得上先生從前了?!?/br> 太子無奈道:“公主殿下可舍得看我一眼了?!?/br> 褚清輝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忘形,忽略了旁人,忙清清嗓子,從閆默懷中退出來,欲蓋彌彰似地繞著太子轉了一圈,好好打量。這一打量,倒真叫她看出些不同來。 太子也黑了,卻沒怎么瘦,反倒精壯了些。若說從前他像個斯文書生,如今到好似沙場上征戰南北的將軍。 而且不僅是看著像,褚清輝總覺得太子哥哥渾身上下的氣度也不一樣了,具體怎么個不一樣說不出來,若非要追究,她只能說,兩個多月不見,太子哥哥越來越像父皇了。 雖有許多話要說,可皇后顧及太子等人長途跋涉,身心勞累,便叫各自先回去整頓休息,次日宮里家宴再好好說一說。 褚清輝坐轎子,閆默騎馬,到了公主府二門外,還沒等褚清輝下轎,閆默就忽然上前,將人從轎中一把抱了出來。 伺候的人都低頭退在一邊,褚清輝戳著閆默的胸膛,輕聲嘀咕:“做什么呢?我已叫人備好熱水了,先生快去洗一洗?!?/br> “你隨我一同去?!遍Z默低頭在她頸邊嗅了嗅。 褚清輝推開他的大腦袋,想叫他自己一個人去,可是看見那越發刀削似的內陷的臉頰,心頭一軟,就同意了。 于是這一次沐浴,直到天黑了,公主府內的人還不見兩位主子出來。 月上中天,褚清輝渾身綿軟的坐在閆默懷中,由他喂食,吃著遲來的晚膳。 “吃不下了?!瘪仪遢x推開閆默遞來的湯匙。 “再吃一口?!?/br> 褚清輝軟綿綿的瞪他一眼,“剛剛先生就說再吃一口,又再吃一口,我都再吃了好幾口,真的吃不下了?!?/br> 閆默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這才信了,將最后一口塞進自己嘴里。 褚清輝靠在他胸膛上。剛沐浴完,他只披著一件外袍,露出胸口纏著的白色紗布。她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滿心滿眼的心疼,“是不是很疼?” “不疼?!边@傷口是那些人垂死掙扎的最后一擊,他急著回京,只是隨便包扎了事,一路上裂開了又合攏,合攏又裂開。 剛才浴室里就又裂了一次,可把褚清輝嚇壞了,忙叫人來包扎。想到這人如此不知愛惜自己,她心里就一陣惱火,“先生只會訓我,可是你自己呢?這么大的傷口不當回事,剛才還那樣胡來?!?/br> 太醫包扎完傷口之后,還意有所指的交代,在傷口痊愈之前要禁房事,以免再次拉傷。 褚清輝當時就臊得渾身發熱,簡直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思及此,她又羞惱地在閆默腰上掐了一把。 “別鬧,用完晚膳再陪你?!遍Z默道。 “陪什么陪!”褚清輝惱怒,“瞧你一本正經,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再亂來,今晚就睡書房去!” 閆默瞅她一眼,安安分分吃飯,不再說話。 他剛完成一樁差事,又受了傷,得以在家休養一陣,兩個人膩歪了一天,次日赴皇后宮中家宴。 褚清輝也終于找到機會,將太子逮到一邊。 “暖暖有什么悄悄話要與哥哥說?” 褚清輝認真看了看他,“哥哥有沒有受傷?” 太子搖頭,“多虧駙馬功夫了得,全仰仗他保護?!?/br> 褚清輝松了口氣,心頭又有些自豪,“先生的功夫自然是好的?!?/br> 太子點了點頭她的額頭,“又沒夸你,矜持些?!?/br> “哼,”褚清輝皺皺鼻子,又道:“還有一件事,太子哥哥沒跟我交代清楚?!?/br> “什么事?” “哥哥說會是什么事?你離京之前干了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 太子搖了搖折扇,似乎認真想了想,才道:“請公主殿下明示?!?/br> “哥哥就裝吧。不就是含珺的事?你給人送了生辰禮,送完之后揮揮袖子就走了,卻不知道給人家留下了什么爛攤子。今天哥哥必須跟我說明白,你對含珺到底是什么想法?就算是對人家無意,也該說清楚?!?/br> 太子又搖了搖折扇,剛要開口,褚清輝打斷他:“哥哥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若若真的對含珺無意,我和芷蘭現如今手頭上有好些個青年才俊的人選,就要讓含珺挑一挑了?!?/br>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