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書迷正在閱讀:洪荒系統之射日(穿越 三)、洪荒系統之射日(穿越 四)、從君行+番外、三寸日光+番外、婚婚欲醉、代號零零零零、俗套、心悅君兮知不知、一落以陽、拔草
在地上。而眼下,她一身宮裝,面上涂了薄薄脂粉,身上帶著繁復的首飾,端坐在皇后身邊,嘴角帶著淺淡合宜的笑意,看起來既尊貴,又疏離,與當日的形象相差太多。 “是?!遍Z默極少見她如此隆重端莊,不由多看兩眼。 恰好褚清輝也看過來,嘴角的笑加深了些,雙眼也微微彎起,遙遙舉起酒杯,朝這邊示意了一下。 閆默還沒做什么,馮重青忙不迭舉起桌上的雄黃酒,與她敬了一杯,還喜滋滋的對閆默說道:“大師兄你瞧,嫂子記得我,跟我敬酒呢。嗝……宮里的酒挺好,就是有點淡?!?/br> 閆默可不會認為粉團是在敬師弟,定是給他的,卻被師弟劫了去,他端著慢人一步的酒杯,在指頭上緩緩轉動,沒說話。 馮重青正樂顛顛地品嘗桌上的菜肴,忽然抖了一下,縮縮脖子,摸著后頸嘟囔道:“怎么突然有點冷……多喝點酒吧?!?/br> 上頭,皇后見褚清輝敬酒,也往這邊瞅了一眼,問道:“閆將軍身邊那位少年,便是他的師弟?” 褚清輝點了點頭,“不錯,他是先生的小師弟,名叫馮重青?!闭f到這個名字時,她又想起青青,聲音里含了幾分笑意。 “瞧他年紀不大,卻有如此本事,果然英雄出少年?!被屎筚澋?。 褚清輝聽了,便又舉起酒杯往那邊敬去,她先前第一杯,確實是要敬閆默的,如今第二杯,才是正經敬馮重青。反正她手中只是果酒,每次又淺酌一小口,并不擔心醉酒。 正好閆默身邊一名武將與他搭話,分了神,沒注意到,又被師弟搶先。 馮重青喝完酒,呲了一聲,美美回味,“師兄你看,嫂子又敬我呢,皇宮的酒果然不錯,就是好奇怪,怎么越喝越冷?” 他撓撓腦袋,想不通便不想,又灌下一杯。 褚清輝敬完兩次,索性又一一與諸位堂表兄弟姐妹也喝了酒。 皇后見狀,道:“雖然是果酒,卻也有些后勁,你一下子喝下許多,過后要頭痛的,不能再喝了?!闭f完,命宮人端上解酒湯。 褚清輝已經敬完同輩分的人,便乖乖點頭,安心去看臺下的表演。 那酒果真有些勁頭,沒過多久,褚清輝覺得困了,掩唇悄悄打了個哈欠,輕聲對皇后道:“母后,我想回去了?!?/br> 筵席已經進入尾聲,此時退席,并不算失禮,皇后點了點頭,跟紫蘇交待幾句,命她好好伺候,便讓褚清輝下去休息。 褚清輝維持著儀態,與帝后行過禮,方才退下。 出了設宴的宮殿,困意更甚,她有些撐不住,半靠在紫蘇身上。 紫蘇扶著她走了一段,忽然看見前頭立著個挺拔的身影。 閆默走近幾步,聞見一股帶著香甜氣息的酒味。剛才宴上,他并未喝酒,這味道,自然是從面前的粉團身上散出來的。 酒意上涌,褚清輝臉上帶著兩抹紅霞,意識雖然還算清醒,身上卻困乏無力,靠在紫蘇手上,軟軟地朝閆默笑了笑,“先生怎么也出來了?” 閆默看了她一會兒,伸出手,將人扶來自己小臂上靠著。 紫蘇被搶了活,也不敢多說什么,暗里瞧了瞧四周,除了伺候的宮人,并未看見別的,便退后幾步。 褚清輝環住閆默的手臂,大半個身體的重量轉移到他身上,“還是先生力氣大,扶得穩,不怕摔倒?!?/br> “不會摔?!遍Z默道。 褚清輝腦袋慢慢有點暈,皺起挺翹的鼻頭,在閆默身上嗅了嗅,“先生今天沒喝酒嗎?母后說,端午節要喝雄黃酒,這樣才吉利。我之前第一杯,是想要敬先生的,結果被師弟喝去了。后來第二杯,先生又沒喝到,動作可真慢?!?/br> 她是真的困了,一邊說,眼皮子一邊往下耷拉。 閆默摸了摸她的額頭,又刮刮紅彤彤的臉蛋,道:“頭疼么?” 褚清輝撐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遲鈍地搖搖頭,聲音幾乎是含在嘴里,“不疼,母后給我喝了解酒湯,就是困……” “睡吧?!遍Z默道。 褚清輝艱難地搖了搖頭,“不能睡,睡著了,紫蘇就扶不動我了?!?/br> “有我?!?/br> 褚清輝迷糊了一會兒,有那么一兩息,幾乎已經睡著了,才又聽她遲鈍咕噥:“……可是先生又不能扶我入后宮……” 她因這個理由清醒了一下,勉強從閆默手邊掙扎開,對紫蘇招了招手。 紫蘇忙小跑上前扶住她。 褚清輝靠在她身上,竭力睜開眼睛看向閆默,聲音嬌軟,“先生回去吧,明天記得來找我?!?/br> 閆默沒再堅持,看幾名宮女小心翼翼的簇擁著她離去。 粉團早晚是他的,但如今卻還不是,況且又不在他的地盤上,便不得不有諸多拘束。 八月初八。 他在心中默念這個日子。 那是公主下降的佳期。 他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見褚清輝的身影,才回到設宴的宮殿,帶著酒勁上來、半醉的師弟出宮。 第二天,馮重青醒來,剛伸了個懶腰,便因渾身酸痛慘叫出聲。 待他在鏡子前看清自己鼻青臉腫的模樣,又是一陣鬼哭狼嚎,“大師兄大師兄,我這是怎么了?!” 閆默聞言頭也不回,“喝多了,摔的?!?/br> 第37章 親親 天氣逐漸炎熱,按照往年慣例,步入六月,皇帝便帶著百官去夏宮避暑。 閆默在隨行護衛的人員之中,將皇家儀帳護送到夏宮之后,第二日,他就得返回京城。 雖說京城距離夏宮,快馬不過數個時辰便能跑一個來回,可閆默身為禁衛軍副統領,身負指導訓練侍衛之責,沒有皇帝旨意,不能擅離職守。 也便是說,在褚清輝回京城之前,兩人或許都見不著面了,而等她回京之后,立刻要著手大婚之事,按舊俗,兩人婚前也不該再見,這一別,得有兩個多月。 褚清輝心中不舍,安頓好之后,便去皇后那兒磨了一通,得以喬妝去尋閆默。 護衛人數眾多,都在夏宮外安營扎寨,褚清輝做男子裝扮,借著暮色掩蓋,帶著紫蘇一路避開眾人,尋到閆默帳前。 紫蘇主動守在帳外,她獨自入內。 閆默許是剛沐浴完,披著一件黑袍,長褲松垮垮吊在腰間,袒露出大片銅澆鐵鑄的身體。 他曲腿坐在臨時床榻上,凝神雕著手上的小人像,明明滅滅的橘色火光照映出半邊臉,另外半邊隱在黑暗中,顯得本就硬朗分明的五官更加深刻。 褚清輝興沖沖而來,一入內,卻被如此場景嚇傻了,僵在原地。 閆默也未料到她會來,心中雖然驚訝,面上卻不動聲色,放下雕像,將外袍系好。 褚清輝猛地回神,立刻轉過身去,跺了跺腳,又羞又慌:“你、你怎么連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