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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師傅在,大聲喊了句阿姐,跌跌撞撞往門口沖去。 褚清輝被他看見的時候,心里就暗道一聲糟,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只能看著小弟乳燕歸巢般向她奔過來。 她倒是想躲起來,可是看看小弟滿頭滿臉的汗,再看他發現自己時純粹的喜悅,無論如何也舍不得叫他失望,只得硬著頭皮從門后出來,上前一步接住他,心里想,一會兒給武教師傅道歉,若他不高興,她就跟小弟一起老老實實聽訓。 褚恂卻不知道那么多,他趴在長姐懷里,早就忘了自己早上還信誓旦旦要做個大人的承諾,滿心滿眼只有高興,“阿姐阿姐,你真的來看我啦!” 褚清輝掏出手帕給他擦臉,又將凌亂的頭發整理好,看他小臉通紅的模樣,止不住心疼,“累不累?” 褚恂挺了挺小胸膛,伸出三根手指頭,邀功道:“不累,我已經跑了三圈了,還可以再跑三圈?!?/br> 褚清輝點頭贊道:“很厲害,比阿姐還厲害?!?/br> 褚恂聽了,低下頭來,有些羞澀,小聲道:“阿姐是姑娘家,不用跑跑跳跳,等小恂把功夫練好,就可以保護阿姐了?!?/br> 褚清輝笑了,“好,阿姐等你來保護?!?/br> 她摸摸褚恂的頭站起身,準備帶他去找武教師傅道歉,卻見武場里的人已經三三兩兩的散開,太子正和幾人往他們這邊走來,原來是休息的時間到了。 她又抬頭往場中看去,只見那位師傅坐在場內唯一的石桌邊,似乎擦拭什么,仍然背對這邊。 她想了想,暫時先不過去,叫自己宮內的人把食盒擺出來。 太子走到跟前,和聲道:“暖暖、小恂?!?/br> 他身后幾人對褚清輝行了一禮。 褚清輝笑瞇瞇地叫了聲太子哥哥,又與幾名太子伴讀打過招呼,“母后說練武辛苦,特地叫我帶兩個食盒犒賞你們?!?/br> 那些人又齊齊謝過皇后,有一個活潑些的,笑嘻嘻道:“還要辛苦公主?!?/br> 若是平日,褚清輝便要與他們說幾句話,可今天她心里還記掛著別的事,將食盒拿來給他們分了,又特地親手提了另一個小一些的,往場中走去。 不管別人怎么嬉鬧,石桌邊的那個人始終如磐石定坐,略垂著頭,專注于自己手上的事物,仿佛沒有什么能夠打擾他。雖然只是坐著,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卻給了人一種不可攀登逾越之感。 褚清輝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心里不住設想他的模樣。猙獰的五官,偌大的鐵拳,銅鈴般的眼睛,這些傳聞中的描述,在她腦中不住徘徊。 她看著面前的背影,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后,幾乎是一步一蹭,如蝸牛般慢吞吞的前行。倒不是被自己腦中的設想嚇到了,而是看他那樣專注的低著頭,心中有點遲疑,不知這樣貿然上前,是否打擾了他? 兩人間的距離有限,任憑她走得再慢,一步一頓,一步一頓,也終究有走到的時候。 她先是試試探探的停在武教師傅身前十來步遠,想了想,上前一步,小心觀察他的反應,見他沒理自己,想了想,又上前一步。 就在她摸不準要如何開口的時候,一直心無旁騖擦拭匕首的閆默忽然抬起頭來,凌厲如冷刃的目光看向來人。 褚清輝似乎被嚇住了,一動不動看著他,原本就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圓了些。 閆默只是掃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 褚清輝愣愣地看著他與傳聞中天差地別的相貌,呆呆道:“你、你好俊呀?!?/br> 第4章 將軍 這話一出,整個武場都安靜下來,原本見褚清輝向閆默走去,因好奇而有意無意往這邊看來的少年們,個個都驚得張大了嘴,就連太子臉上平穩如面具的表情,也有了一絲裂痕。 閆默擦拭匕首的動作微不可察一頓,又仿若無事地繼續,好似他根本沒聽見褚清輝出人意料的話,自己也不是她話中的那人。 其實若說俊,他是排不上的。他的五官太硬,表情又太冷,眼神過于凌厲,輪廓太過分明,這些,都讓他原本算得上英武的面貌,銳利冷峻得讓人不敢直視,旁人一見他,只能感受到那迫人的氣勢,而不敢去細看他的容貌。 遠的不說,只說這武場里,俊朗沉穩如太子褚恒,俊美溫文者有顧行云,還有方才大膽跟褚清輝說笑的王旭東,又是另一番的瀟灑不羈,這些少年雖還未長成,卻已經有了各自的風采,哪一個在相貌上不比閆默出色? 可褚清輝從未贊美過他們,卻偏偏對第一次相見的閆默有這樣的驚嘆,怎么不令人驚奇? 但褚清輝說的,又確確實實是內心真實的想法。 太子和顧行云長得俊,她是知道的,自小到大,她幾乎可以說是與他們一塊長大,見得實在多了,看得也習慣了,別人稱贊傾慕不已的相貌,在她看來,就已如吃飯喝水那樣尋常。 可閆默不同,在見到他之前,她心里設想的,一直是一個五大三粗,面容猙獰,眼若銅鈴,口若方鼎的形象,這種情況下,若閆默和大狗熊長一個樣,她反倒不會太驚奇??伤堑幌裥?,還是個正常人,甚至是個比正常人精神許多的,英武冷峻的男子,巨大的反差下,可不就讓她覺得俊極了? 驚嘆的話脫口而出,她又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醒過來,立刻就面紅耳赤,可憐巴巴地捏著指頭回頭看去。 剛才仿佛被誰定住了,一齊看向這邊的人,立刻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吃東西的吃東西,連不明所以要走過來的二皇子,也被太子攔住了。 褚清輝松了口氣,暗想,他們應該沒聽見吧。 她又偷偷瞄了瞄閆默,見他腦袋也不抬,還在擦匕首,便在心里自說自話,他應該……也沒聽見吧? 如此掩耳盜鈴般自我安慰一番,她定定神,臉上仍帶著幾分熱度,微微屈膝福身,恭敬道:“方才打擾授課,我向先生賠禮了?!?/br> 大衍朝歷來重孝道,尊師長,尊貴如太子,在含章殿師傅面前,都要執半個學生禮,只不必下跪。褚清輝多年來常往這邊跑,待師禮節都是跟著太子學的。 閆默終于放下手中的匕首,抬頭來正眼看她,略略頷首,道:“無事?!?/br> 這是褚清輝第一次聽他開口,他的聲音果真如她所想,也如他這個人,又冷又硬,不帶一點溫度,仿佛比這初冬的寒風還要冰涼幾分。 但他這樣冰冷得仿佛不沾絲毫人情味的人,竟會專門停下手頭的事,正色回答她的話,就已經很讓褚清輝意外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站在面前與他搭話,可能就是再次打擾了他,讓他不得安心繼續手上的事。 這么想著,她不敢再耽誤,只把食盒里的兩碟糕點端出來,輕聲道:“先生也用些點心吧,這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