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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不過來,其實在一起這么久,相見時大多數都是德拉科在她走過去前,就沖上來摟住她了,絕對不是現在這樣,明明在挽著另外一個女人時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可轉而看向她的時候,那雙眼睛里,卻沒有絲毫愛意。 冷漠極了,還帶著一點點疑惑。 李鹿被這樣的眼神瞪得愣在原地,她其實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沖過來,但既然都已經沖過來了,至少要做些什么才不算浪費吧。 可對著那雙眼睛,她真的向前再走不動半步,就好像八百米都不及格的她參加運動會跑了五千米長跑,在一千二百米后她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了,寧愿在眾目睽睽下倒地,也不愿往前再跑一步。 兩人就這么對視了許久,誰都沒有先說話,即使李鹿能從那雙眼睛中猜出他的主人對于她的出現是有多么不解。 但兩人都以一種詭異的默契維持著這樣沉默地對視。 直到阿斯托利亞十分明顯地扯了一下德拉科的袖子,面含得體微笑詢問她:“請問你有事情嗎?” 她的魂魄才漸漸回來了一部分。 ‘果然還是變了什么的吧……’ 她想。 在長時間的對視后,李鹿終于舍得將視線分給阿斯托利亞一些,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就讓人嫉妒的快要發瘋。 巫師界的保養品難道就那么有效嗎?即使已經三十多歲,阿斯托利亞卻依舊那么好看,這一世她沒有金妮的紅頭發,沒有金妮的五官,黑發黑眸原原本本的相貌比起阿斯托利亞,倒真差了不少。 阿斯托利亞甚至和她看起來年紀相仿。 “有事?!崩盥够氐氖前⑺雇欣麃?,可眼睛卻和下一句話一同拋向了一旁手握權杖的德拉科,“你還記得我嗎?” 明明從那一瞥間就知道了答案,卻還是不死心,偏要問出口。 “抱歉,我們之前見過嗎?”他的聲音沒有暖意,沒有關切,平平淡淡。 這時候,應該抬頭結合上德拉科的表情分析才對,可她根本一點兒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在‘抱歉’一詞出來后,李鹿就趕緊低下了頭。 她怕她會哭出來,怕看到他真的生疏毫不關切的表情,更怕…… 更怕看到他此刻正幸福得,含情脈脈地望著阿斯托利亞。 “好像是沒見過的,”她也將聲音轉換為平淡輕松的模式,捏著包裹的十指緊了又緊,紙袋都快被摳破了,“我不小心認錯了,抱歉,先生?!?/br> 可她的聲音卻像漂浮在空中的鵝毛。 說罷,李鹿回頭就想要逃跑。 既然噩夢已經成了事實,既然他過的幸福她沒有任何理由去做出格的舉動,她沒辦法改變改變已成的事實,也沒辦法使自己不感到難受。 那就逃跑吧,逃避雖可恥,但有用。 可英國的巫師即使回了本土,也沒被梅林保佑,還沒邁出兩步,低著頭的李鹿就撞在了一個人的胸膛上,那結實的讓她覺得自己腦袋是撞在了石頭上的硬感,足以判斷這是一個男人,而且身材魁梧。 男人的觀察力非常強,她剛因頭暈和慣性向后仰,男人便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扶正。 “沒事吧?”男人說,她連忙點點頭啞著嗓子回復,“沒事的,抱歉?!闭f罷就想帶著被撞昏的腦袋逃離這個讓人尷尬的現場。 男人在看清楚她確實已經站好后立刻把手收回,一秒都不多停留,十分紳士有理,可李鹿的腳步卻再一次像是掛了千斤墜般抬不動了。 ‘這個聲音是……’ 她愣住,卻沒有抬頭。不是李鹿不敢抬頭,而是不知道該不該抬頭,抬頭了又應該做出什么表情。 身后的德拉科卻出乎意料地開腔喊了男人的名字。 “里德爾教授,真巧,您也來對角巷了?” 她見到了幾輩子都最想見的人,以及無論哪輩子都不敢見的人。 他們都在。 以前經歷過的世界不是夢,這真的是一個平行世界,是一個根據她的祈禱所建造出‘最完美’的新世界。 一切都如同她祈禱中的內容,全都靈驗。 “是啊,這兩天要舉辦三強爭霸賽,我的黑魔法防御課剛巧就集中在這兩天?!彼p笑。 可即使這只是一個平行世界,曾經遇到過的,都還會再次相見。 **** 可即使他們的命運已經不同,已無相交,相見時依舊會產生波動。 阿斯托利亞有些心情不好,她和德拉科·馬爾福結婚至今已經快二十年了,今天的逛街卻是他們二十年來第七次約會。 她本來都放棄了抱怨,轉而將多年的期待攢成一團,指望著丈夫帶她好好逛一逛。 即使她的珠寶盒裝著市面上每個牌子的最新款,即使衣著美妝無論什么店鋪每有上新第一個通知的就是她,可卻依舊阻擋不了她對此次約會的期盼。 就算是同一種寶石,自己買的和丈夫送的,終歸是不同的。至于買兩個怎么穿戴的問題……她的首飾太多,買回去偶爾茶會談論時炫耀一下就足夠了,根本不會帶上。 她要的只是德拉科。 可這個完美的約會卻被一個黑發小妞給破壞了。自從那個黑發的亞裔女出現在德拉科的眼前后,她的丈夫就開始多次性的發呆,就連在晚餐吃飯時都出神地想著什么,這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失態,所以她很合理的就將二者聯系在一起。 在女孩出現時和離開時,德拉科看向她的每種眼神讓阿斯托利亞感到心驚。雖然不含愛慕,不含驚艷,但也是他從未在看異性時露出過的神色。 結婚二十年一直被外界奉為巫師夫婦典范的較年輕馬爾福太太,突然慌張了起來。 一想到就連那位出了名的不愛女色的湯姆·里德爾教授都看著女孩的背影發呆,阿斯托利亞就無法安心,在飯后心不在焉地輔導自己才八歲的兒子學習了幾張巫師史后,她還是端著餐點來到了書房。 這二十年來,德拉科只要回到莊園,除了吃飯和睡覺,其他時間一定在書房內,她早就養成了找丈夫就去書房的習慣。 而正巧,那邊等下的德拉科正捧著一摞厚厚地賬本,目不斜視地仔細看著,像是無比用功的除理工作。 可天知道,巧的不是他在書房,而是巧在他也剛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