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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睡?分開睡?這不是在作死嗎? 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安德魯,他正費勁的挪動自己肥胖的身軀朝門口走去。 夏洛克的話到底沒有被他聽進去,這種時候他不想著保命,而是想著怎么睡才舒服,安德魯也算是個神人。 我想要反駁,可其他人卻全都附議這個提議,不約而同般的。 連探長也同意了這個提議,真是個蠢蛋。 我有些焦急。 怎么說才好? [一個人睡無異于是找死,兇手晚上還會有所動作。] [所有人都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選擇,你是想要命還是柔軟的被子。] [回房間睡也可以,所有人集中在一個房間,或者由我來分每個房間都應該哪些人待在一起。] 可正在我張嘴打算反駁的同時。 “我也……同意?!?/br> 夏洛克上下嘴唇一碰,他的附議將我的反駁生生噎了回去。 我張開的嘴再次合上,吞咽不存在的口水。 …… “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眾人紛紛排著隊上樓回臥室時,我故意落在了最后,拉住了夏洛克,小聲問他。 夏洛克沒有回復我也沒有掙開我的手,只當作我不存在,一言不發向前走著。 直到我在拐角處松開了手。 他加快了腳步穿過了幾個人,走到了最前面。 我識趣的沒有再跟上去,因為夏洛克的意圖很明顯,為了甩開我,他不想跟我一起走。 我的表現讓我在他心中重回了金魚的形象,我想他不會再跟金魚說話了。 更別說跟金魚討論案情。 我和夏洛克還有管家夫婦的臥室都在二樓,管家夫婦在樓梯拐角處,我跟夏洛克則在一左一右的兩個盡頭。 樓梯與走廊建的都很寬敞,但卻沒有餐廳的白織燈,是跟我們剛來時進餐廳前走過的路一樣昏黃。 它每隔兩米才只有這么一盞燈,可視度極低,配合上窗外的狂風暴雨,為今晚增添了不少恐怖氣氛。 我跟夏洛克道別后回到自己的房中,他一直拿背對著我。 他往常生我氣時恨不得跳起來懟我,頭一回連話都懶得對我說。 恐怕在他眼里,連對我生氣都成了一種浪費? 夏洛克的身材高瘦,一米八三的他是一個活著的衣架子,立領黑色大衣在他身上穿著就像是放在模特身上展示。 如果模特是正對著我而不是用屁股對著我就更好了,有那么好看的長相與傲人的身材,卻偏偏吝嗇分享。 金魚給您道晚安。 我在心中默默對夏洛克說道,然后關上門,身后就是窗戶,果然與森林離得特別近,樹枝被暴風吹著拍打著我的窗戶。 一下,一下,樹枝如枯手。 我沒有去關注這種無關緊要的環境,甚至沒有換衣服也沒有坐下,關門的一瞬間我就站在原地。 開始在腦內回憶安德魯在敘述時,大家每個人的動作與表情。因為現場觀察無論再仔細,還是會有漏洞。 幸好我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可以事后回想。 那些畫面被我在腦內慢放慢放,再慢放。 慢到一幀一幀的地步,我一張張的將他們在畫面中的行為單獨拎出,進行分析。 —— 安德魯是在說完他們的裝扮與聲音后才突然轉變的態度,那一瞬間他像是在想到了什么。 我似乎忽略了什么問…… 對了! 畫面被慢放了動作的安德魯,在說話時有一個極其迅速的抬頭和眼神。 他不僅抬頭看了一眼祖德,還用眼睛瞥了一下身邊的路易。 可以確定,他們之間一定是在當時達成了某種默契,或者是他的回憶中想到了可以威脅他們兩人的把柄,那是他們兩個人的漏洞。 …… 對,漏洞是聲音跟發色! 如果我是夏洛克,用他大膽假設合理推證的方式來推測。 在拍攝影片時,安德魯可能有所反抗,然后抓住了那個人的帽子露出了發色,所以他知道兇手的發色,再聯想到那個人的變聲,可能在某一瞬間,兇手的變聲失效,又或者是咳嗽之類的發出了真實的聲音。 而在場人之中有令他熟悉的發色跟聲音,所以他在回憶時想到了這里。 兇手們也想到了。 他后來的夸張表示就是在強烈的向那群人傳遞自己的目的,提醒他們。 他們一定在說話間或者動作間約定了時間。 時間…… 我在腦內快進畫面,突然安德魯的話一閃而過。 我連忙抓住那塊畫面回放。 [我通常在十二點時就要上床了。]安德魯打著哈欠說著。 十二點! 那個十二點就是他們約定好的時間,而我當時之所以會覺得他怪里怪氣,詞匯重音不對,那是因為他特地加重了十二一詞。 那是他重點想要表達的。 也是在什么他會要求分別回到自己房間的原因。 這個傻X,我忍不住在心里罵道。 他真的是不怕死到了極點! 明明看到查爾斯死的時候,他都快被嚇得尿褲子了,偏偏此時抓住了一點把柄就以為自己安全無事,還想著大撈一筆敲詐歹徒。 我用魔杖對自己施了個‘幻身咒’,開門出去。 已經快要十二點了,就快要到了他們約定的時間了,雖然我的任務僅僅是抓到真兇,但我也不希望看到人在我面前死去。 夏洛克一定也知道這點,知道他們會在十二點見面,畢竟連我都看了出來。 他是故意的,想要引蛇出洞。 我不會再次破壞他的行動,可我會用自己的方法隱秘的輔助他,并保護狩獵者目標的安全。 幻身咒是最好的方法,不會有人看到我。 我匆匆朝著三樓的樓梯走去,就在關門的一瞬間。 一些在剛才回憶的畫面中,不是特別重要,但卻讓我感到心中有些不適的疑點不合時宜的冒了出來。 那是我在進行行為分析時,關于探長的反應。 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