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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屋內的唯一一扇窗子,打開通風,然后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無所事事的看著漢尼拔的一舉一動。 “你難道覺得如果遇到危險時,或者被FBI快要追上的時候,我還會特意跑到另一間房間敲門通知你一起離開嗎?” 漢尼拔突然開口,他從行李包中拿出了一套棉質的女士睡衣,走到我面前遞給了我。 “???” 我愣愣的接過睡衣,沒有跟上漢尼拔問話的思路。 從上樓開始我們兩個之間一句話都沒說,長時間的沉默被他讓人摸不到頭腦的問話所打斷。 他手中拿著另一套睡衣自顧自的走向浴室。 一直等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門口,我才剛剛反應過來。他之所以會那么反問我,大概是因為自從漢尼拔說只要一間房開始,我看他的眼神就十分不對勁。 而剛才進房間后我對他探究的目光,似乎也令他誤解我在猜測他別有用心。 漢尼拔誤會我了,我只是在發呆著盯著他看,因為他別有用心的事情在我心中不是猜測,而是被我確認的事實。 浴室內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漢尼拔好像在洗澡。 我不自在的將頭扭開看向窗外,似乎窗外漆黑不見月色的天空有著別樣的風采,吸引著我。 每間屋子的屋內都自帶浴室,屋內只有一張大床,床的左邊就是浴室。雖說是有浴室,可從住宿價格與這件房子外走廊的臟的程度就可以看出,浴室也不會太好。 浴室與床只隔了一個毛玻璃,似乎許多旅館都是這樣,那個玻璃擋跟沒擋其實差不了許多,就像是一面鏡子鋪上了薄薄的一層霧氣而已。 水聲只持續了大約五分鐘左右就停止了下來,但我的脖子此時已經扭的僵住。難受極了卻也不敢轉回去,怕看到漢尼拔還沒穿衣服的身體,就算身材再好我也不想看。 又過了十秒鐘不到,就聽到了漢尼拔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向我走來,皮鞋跟部著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洗完澡后居然不換拖鞋? 我轉頭,卻發現漢尼拔還穿著剛才進去前的衣服與鞋子,但手上的睡衣卻不見了。 “你洗完澡了?”我詢問,“怎么頭發還是干的?” “我剛才沒有洗澡?!睗h尼拔搖搖頭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我,“你先去洗,等你洗完后我再進去?!?/br> 看著那個連浴室陳設都遮擋不住的毛玻璃,我想拒絕…… 又看看漢尼拔略帶戲謔的目光,我還是沒出息的走進了浴室…… 進去再說。 硬著頭皮走進浴室后的我,尷尬的站在浴室內一動不動。 環視起浴室內的陳設,從馬桶到洗漱池,又到淋浴噴頭,全都掛著水珠。它們看起來像是被人剛剛擦拭過,剛剛漢尼拔進來那么久卻沒有洗澡,難道僅僅是為了清潔? 清潔后卻讓我先進來洗漱。 正當我在環顧四周時,只聽背后‘唰——’的一聲,浴室外的那層阻擋著的玻璃外,一層簾子嚴嚴實實擋住了正面玻璃。 “你忘了把簾子拉上?!?/br> 玻璃外傳來漢尼拔的聲音。 “哦,謝謝?!?/br> 我回答道。 我似乎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忍笑的意味? …… 有點尷尬,我不僅沒有發現可以擋住玻璃的簾子,而且在進來前還懷疑起了漢尼拔的用心。其實無論是從他提前進來幫我將浴室清潔干凈,又或是幫我將簾子拉上。 他的舉動都在表明他是一個紳士又細心的人,可似乎是因為我早就知道他食人的面目,無論他做什么在我眼中在我心里,第一反應都是別有用心。 而他還看出了我的猶豫,并故意不講清楚,我的尷尬讓他覺得很好玩的樣子。 …… 之前我對他的那個吻,以及他回應我的吻,就是對于我們之間關系轉變的一個證明。在他心中,經過那個吻之后,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是已經變了,我對他的好感做出了認同的回應。 可這都是假的,我對他帶著有色眼鏡。而且這個有色眼鏡我怕是在離開這個世界后也無法摘下,即便他做的再好。 浴室的水時小時大,時涼時熱,又加上浴室外面此時正坐著的時漢尼拔。我匆匆沖了個戰斗澡,只用了不到十分鐘。 穿上了他剛才在外面給我的那套新睡衣擦著滴水的頭發向外走去,睡衣是紅色的格子花紋。 旅店內沒有吹風機,而強大的困意已經開始侵入我的身體,在漢尼拔進浴室洗澡時我努力的拿毛巾擦拭著頭發,希望一會兒在上床前可以達到半干。 濕著頭發入睡,第二天早上不僅會頭疼,最主要的是頭發會變成毛躁又黏糊糊的一團。 從我洗澡后出來擦頭發,到漢尼拔進浴室,又到漢尼拔洗完澡走出來。我滿腦子都是想著一定要快點將頭發擦干,好困好想睡覺。 困意將我的智商降到最低,直到關燈后我跟漢尼拔兩人一左一右躺在床上時,我才猛地清醒。 …… 房間內只有一張床,我跟漢尼拔豈不是要一起睡? 這個事實讓我剛才侵遍全身的困意嚇得一點不剩,跑的一干二凈。 雖說是一張雙人床,但我們兩人之間隔的距離實在不算大,即使我已經貼在了床的邊緣處,兩人之間所處的距離也不到半米。 氣氛一度變得尷尬,我背對著漢尼拔聽著他那邊傳來的均勻而輕微的呼吸聲,不知道他是睡著了沒有。 “你睡了嗎?” 我試探著開口。 “沒有?!?/br>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環境所致,竟讓我聽出了一絲魅惑的感覺。 我想找找話題聊點什么。 ‘今晚月色很美?’ 外面沒有月亮…… ‘我們第一次一起睡誒?!?/br> 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怎么不睡?’ 管得太多…… 幾個問題在心中來回過濾,仔細思考,不如問一些我早就想要知道的問題吧。 我將音調也降了不少,問道:“以前你說過我像米莎,而且還給我起這個名字,卻不讓我問任何跟他有關的問題。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米莎是誰了嗎?” 空氣突然變得很安靜,安靜到似乎連漢尼拔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就在我想轉身看看他在干什么的一瞬間,他的手環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