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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什么吩咐?毫無疑問,楚梓軒以區區少年之姿,就敢獨自行走在青州城,不是膽色天賦過人,就是有所依仗。同為金丹后期,無論是哪一方面,胖掌柜都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去得罪眼前這個少年。那院落,要了。先定一個月。楚梓軒隨手一揚,當地將儲物袋拋到了胖掌柜前的柜臺上,儲物袋里面是一百中品靈石,你點點。胖掌柜打開儲物袋確認了一番,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揚手招來一個小二:小李,將兩位道友帶到人字三號院落去,小心伺候著!是。很快,左邊角落里應聲而出一個身體單薄的少年,不一會兒就來到兩人面前,恭恭敬敬地彎了彎腰,單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兩位前輩,這邊請。眼見得楚梓軒施施然就準備隨著小李而去,楚衍之終于不得已開口:前輩,非院落的房間可還有?怎么,兩位道友不是一起的?胖掌柜臉上的驚異之色更重了,怎么看都有種耐人尋味的深意,實在對不住,拍賣會在即,本店除了這人字院落外,還真沒有其他多余房間了。反正別院這么大,空房間也多,我見這位道友也不在乎,道友何不將就一下?這楚衍之心里一遲疑,面上不自覺地顯露了出來。怎么?不知何時,楚梓軒停下往前走的腳步轉過身,挑了眉看他,嫌棄和你的救命恩人一起???梓軒兄說笑了。話說到這份上,再推脫就是給臉不要臉了??v然有莫名的好感在牽連著,楚衍之也不能肯定對方會不會忽然勃然大怒,不是所有金丹后期的修士都能這么好脾氣遷就一個區區煉氣后期的小子的,更何況楚梓軒還是一直被如珍似玉般捧在天升楚家手心的寶貝,事事順心。金丹后期想到這,楚衍之都覺得自己隱藏在袖口的手掌有些麻了,順著經脈一路上沿,竄到口腔化成了苦澀。這側,楚梓軒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膠著到楚衍之的袖口,眼底的反詰漸漸成了玩味,似有所查。暗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楚衍之拱了拱手,帶著恰到好處的、感激的笑容:恭敬不如從命,那就打擾梓軒兄了。更何況,除了這一間黑店,他楚衍之還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一來,楚衍之不知道這青州城可否還有其他客棧。天色已晚,找尋需要時間,萬一別的客棧也都客滿,或者之前的敵人沒有退走那可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二來不管楚衍之承不承認,對于楚梓軒,內心蠢蠢欲動地想要了解更多。至于是獲得關于天升楚家的相關情報,還是其他那些太過復雜的情感混在在一起,早已分辨不清。最復雜不過人心,最甜美不過假象。那還不快走!聽了楚衍之的回答,楚梓軒輕哼一聲,露出招牌性的燦爛笑容,肆意得有些張揚。天升楚家繼承人楚梓軒,常著月白色衣衫,故人稱白衣公子,其笑能奪人心,魅人魄,張揚卻不輕狂。楚衍之不得不承認,即便是同一張臉,長在楚梓軒身上就風華絕代到不能被逼視。他微微斂下眉眼,跟在楚梓軒身后,朝人字三號院落走去。小李頗為識趣地在前安靜帶路。腳步聲錯落有致。楚梓軒唇角揚起一個淺淡的弧度: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起來了。第15章:心頭之血桌子上放著一塊玉簡。玉簡與別的并沒有什么不同,只是在左上角多了一個刻章樣的東西。仔細分辨,可以看得出是天機二字,暗紅若凝固的鮮血,清楚明白地預示了這玉簡出自于天機閣。天機閣,是一家專門售賣情報的機構,最先起源于天升大陸,現以類似于宗門組織的形式匿藏在兩個大陸之內,卻又隱隱獨立于整個修真界之外。短短幾百年內,幾乎在所有人都不夠重視的情況下,天機閣實現了從天升大陸跨越到涇淵大陸,幾乎如雨后春筍般落足于整個修真界,迅速網絡了一批高手進駐,構建了一張強大的情報網,在修真界的聲望竟也一夜之間如日中天。等所有利益相關體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天機閣大勢已成。見對方只是買賣一些不甚緊要的情報,實力又足夠與一二流組織平起平坐,兩個大陸的高層在一番激烈地協商后倒也聽之任之了。楚梓軒敲擊著千年檀木做成的桌子,若有所思地盯著這塊玉簡。從資料上顯示,楚衍之的身世來歷干凈得沒有任何可疑之處:1歲時隨著父母來到楚家村定居,5歲的時候父親因病死亡,母親思慮過度不日也去世,留下尚且年幼的楚衍之守著父母留下的些許銀兩過日。8歲,與楚曉舞、楚孟郊三人隨楚羅到楚城參加紫辰宗弟子考核,以主雷四靈根成為紫辰宗外門弟子。在一次出外中,因得罪白長老孫子白川西而被追殺,后被一個神秘少年所救,目前煉氣七層修為。神秘少年被加了著重號。楚梓軒無聲地露出一個笑容:想盤查出我的身份,可不是這區區一兩天功夫就行了。頓了一下,他輕輕一拍桌子,那玉簡悄無聲息地化作灰燼,一陣清風憑地而來,那灰燼便隨著風消散得無影無蹤。對于客棧門口的偶遇,楚梓軒最終歸結為巧合。就算沒有天機閣的資料,他也確信楚家根本不會巧到發現他偷偷通過天升大陸隱秘不發的傳送陣來到了涇淵大陸,更別說他在另一邊大陸的小伙伴們了。只是姓氏相同并不能證明什么,楚城、楚家村這個涇淵大陸,有那么多楚姓之人,那人只是其中之一罷了。楚衍之,只是一個巧合。既然如此,那種莫名的親近感又是什么?好像自然而然能被牽動視線,自然而然地討厭被疏離漠視,自然而然地將視線落在一個區區煉氣期少年的身上。楚梓軒皺了皺眉,眼底幽深若澤:那種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的感覺,似乎來自身體深處,血脈的深處呼金丹后期修士的威壓不自覺之中被盡數催發,氣脈逆流,勢如破竹竟準備一舉攻下丹田!楚梓軒很快從思索中醒悟過來,見得這番情景,知道是老毛病又犯了。張口逼出心頭的一口淤血,他不慌不忙地抹了抹唇角,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黑漆漆的丹藥,張口就吞下,閉目打坐起來。逍遙界。天空中聚積起大團大團的靈氣,朝著某一處瘋狂地擁擠了下來,漸漸裹成團狀,一圈圈地纏繞起來。靈氣團里坐著一個人,赫然就是楚衍之。看那鯨吞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