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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行酒令。說起來他的公寓就是這種中式風格。楚子凡打量著自己完全變了樣的書房,還沒來得及感慨,忽然想起溫珧說“項祀希換男友就是換房子?!币约八驼{酒師調笑時的神情,他想“這人是不是有點分裂啊?!?/br>似乎就是從那時起,他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就開始自動過濾掉任何能影響項祀希在他心里地位的因素。第7章第七章戀人的時間總是不夠用的。項祀希恨不得一天有25個小時,哪怕多一個小時讓他們相處都是好的。項祀希曾與安明野抱怨過此事,一時心急便脫口而出“我也和你一起去公司好不好?你隨便給我安排什么職位都行,只要能……”話還沒說完項祀希就住了口。印象里安明野的公司似乎只收大學以上的學歷,自己目前這情況怕是門檻都跨不進去,就是現在這份差使都是托了老鄉的福。才在一起幾個月,就提這樣的要求,項祀希生怕安明野誤會,自己是要占他便宜。安明野哪里知道項祀希心里那些小心思,看他話說一半停了下來,只當他是不好意思了?!斑@樣,你晚上來我房間休息,我們就有一整夜的時間在一起了?!?/br>項祀希怎么也沒想到安明野會這么說,腦子還沒轉過彎來,臉先紅了?!澳阌侄何?!”安明野眨著眼睛,“我可認真了。要不然我到你房間去也行啊?!?/br>“不要!”項祀希當即拒絕“我房間太小了,你大概住不慣?!?/br>“只是睡覺,有張床就夠了,不需要多大?!?/br>當然不會只是睡覺這么簡單,項祀希又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孩子,同床共枕意味著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删鸵驗檫@樣,才讓無法拒絕,甚至有些期待。等晚上司機和廚師都下班,阿姨也回房間休息了。項祀希洗完澡換身干凈的睡衣悄悄地上樓去了。抬手敲了兩下門,安明野看著他還未干的頭發不覺失笑,項祀希被他笑的心里更沒底了,“要不,我還是回去吧?!?/br>“那可不行?!卑裁饕皫祥T,反手將講項祀希抵在門上?!皝砹司筒辉S走?!?/br>項祀希還沒來得及害羞,就被一通熱吻。安明野雖急切,卻并沒有失了方寸,雖然看似霸道,卻給他留夠了喘息的時間,奈何項祀希不爭氣,怎么也跟不上安明野的節奏,一顆狂跳不止的心快要被吸出來了,他抑制不住的渾身顫抖,緊緊抓著安明野衣角,指甲透過布料陷進掌心也渾然未覺,一想到吻他的人是安明野,竟不由的興奮起來,起初那一點惶恐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任由那雙厚實的手掌在他身上游移、撩撥。但安明野似乎并不滿足于此,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將項祀希攔腰抱起,居高臨下的看著項祀希,他的頭發還沒干,帶著洗發水的香味和潮濕的水氣,隨意向后抓了一把,卻依然有幾縷不聽話的碎發落在額頭上,一邊解著項祀希的扣子,一邊又低沉的聲音說“現在后悔還來得及?!?/br>這人明明就是早有準備,等著自己這頭羊踏進他的領地,現在倒說起什么“來得及”的話。怎么還來得及呢,早就來不及了。畢竟此刻,項祀希也在渴望著安明野啊。思及此,項祀希也不甘示弱,伸手扯開安明野的睡袍……安明野吻著他的后勁,在他耳邊落下一聲低笑。項祀希忍不住地抱緊他,溢出嘴邊的聲調轉了幾個彎,成了某種引人遐想的召喚,耳邊低沉沙啞的一聲輕笑,喚回幾分清明,不夠啊……毫無神圣可言,更像是被狂風暴雨席卷全身,項祀希在半夢半醒間浮浮沉沉,一時不知該何去何從,隨即被縈繞在鼻尖的香氣迷惑,索性放手任由自己沉淪下去,他覺得自己做了不得了的錯事,但并不因此悔過,反而興奮至極,愉悅至極。“明野……”“我在?!?/br>……項祀希最近在學做壽司。其實他并不愛吃生食和海鮮,但安明野喜歡,并且這種食物做起來方便也還攜帶。通常都是劉師傅把前面的步驟都做好,項祀希負責把它們捏在一起。即便如此,依舊樂此不疲的為安明野做便當。安明野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看到項祀希認真做飯的樣子忍不住上去逗他“今天的便當很豐盛嘛?!?/br>“哪一次不豐盛了?”項祀希膽子大了,敢頂嘴了。安明野也不惱,繞到項祀希身后手支在案臺上,一垂眼看見他后勁上的吻痕,復又落下一吻。項祀希大驚,立刻轉過身一把推開安明野,一看劉師傅正在切魚片,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們,這才松了口氣,像安明野投過一記埋怨的眼神。安明野詭計得逞,便見好就收,扶起項祀希的衣領,扣上第一顆扣子,遮住吻痕。嘴上卻說著“祀希的手藝越來越像那么回事了,長進不少啊?!?/br>“那是,也不看誰教的?!眲⒋髲N毫不客氣的回應道?!霸俳釉賲栆院笠捕寄墚攤€大廚啦?!?/br>“我們祀??墒且斪骷业?,天天圍著廚房轉也不像話。俗話說‘君子遠庖廚’不過……”安明野話鋒一轉,“可以為我洗手作羹湯\“。劉師傅并沒聽懂他們在說什么,反正自己也只是開個玩笑,繼續埋頭忙活自己的早飯。當作家這事,是項祀希告訴他的。二人偶爾聊天時說起這個話題,當時項祀希說自己的夢想是要當個大學生。安明野一番解釋之后,項祀希才明白原來上大學不是結束,只是開始?!澳悴皇鞘盏戒浫⊥ㄖ獣藛?,那上大學就是早晚的事。就算它已經實現了,所以你再想一個。長遠一點的,能做一輩子的?!卑裁饕罢f完,項祀希便脫口而出“那就當個作家吧?!彼羞@樣的想法是因為上學時老師夸他作文寫得好,以后能當個作家。“作家?挺好,挺適合你。反正我對這些是不太懂,得靠你自己努力了?!?/br>而今安明野又提起這件事,讓項祀希想起自己還立過這么一個目標。正當他考慮把夢想換成廚子,是不是更好實現一些的時候,安明野突然說“祀希,你想上學嗎?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br>窗外的雪花無聲無息的落下,昭示著這個冬天正式來臨,這是項祀希離開家的第一個冬天。他最初來這個城市是為了掙錢上學,后來是為了給病中的父親掙醫藥費,現在,則是為了養家。要不是安明野突然說起上學這檔子事,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學業沒完成。項祀希不得不承認,他是怨著家里的,總覺得是家里拖了他的后腿,他才十七歲,卻要自己出來打工掙學費,學費都湊不齊,他還沒成年呢,憑什么養家糊口的重擔也要抗在他肩上?母親每次打來電話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問候他好半天才敢提一提父親的病情,關于錢的事卻萬萬不敢張口,支支吾吾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