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最后仍是笑笑說完,也沒什么的。正因為都是一樣的,所以你有這樣的想法其實沒什么的,我明白。說完了這句,他在外側,看著白羨在內側,對方透過眼簾小心看他的眸里,自黯淡到漸漸閃出光亮,沉默又婉轉,清澈的讓人贊嘆。這孩子,莫不是真的看上他了吧?你說呢?林晚風見白羨不再這么懼怕,稍稍傾了身子湊過去,問對方意見。后者因他的靠近,不禁又往那邊側了側,整個人都快挨到床尾去了,低下頭,輕輕嗯了一句。這跟沒說沒有區別,他撫了撫額: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曉得對面這個人說得不好聽點叫三棍子下去打不出個屁來,只能干脆攤開來問,是真的看上我了,還是一時還是只是一時不得排遣的少年沖動?抑或是少年心事沒有可以寄托的對象,便只好寄托于他這個唯一親近的人了呢?林晚風向來自詡臉皮厚,問到此處卻也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問不下去了。他不敢想象這答案。那邊廂眼見頭越垂越下去,恨不得把臉埋進被子里,臉也紅了大半,簡直不能再局促。他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收拾了一下心情道:看來已經不適合睡在一處了。這樣罷,也正好母親那廂空了出來,我理一理,今晚就搬過去吧。說完掀了被子伸腿下床,側了頭又道:你再你和我,也都再各自好好想一想罷。十八,別扭幸而年頭一過恢復工期,林晚風白天在外頭做工,晚上才回來,倒也不至于特別尷尬。一天下來,他雖不能全然理清,卻也前后左右都思慮了一遍。不錯,這平頭老百姓的日子,講究的便是實際二字。其實想想,他林晚風和白子慕一直以來過的日子他一直在外頭賺錢糊全家的口,而那家伙在家里把其他事都包了除卻某些,咳,床弟之事倒真的有些像兩口子過的日子。想想,那小子一天到晚被他藏在家里,能見的人幾乎只有他和母親,又是這樣的年紀,沒點奇怪的想法反倒怪了。這一日下來,他已經想過了,若是白羨執意那他便也不推脫,坦然想就便好。畢竟對方正年少,血氣方剛,這種事情,憋著不好,容易憋出病。而他自身,反正尚無著落,不打緊的。若是以后白羨有了其它想法,做了其它打算,那便到時候再說罷了。想好便也坦然,回家時全身松泛,甚至唇邊還帶了笑意。進了門,飯菜果然都已備全,冒著熱氣,碗筷碼放整齊。等他的那個人,乖乖坐在桌邊。林晚風突然覺得心頭不忍,過這樣的日子,實際是委屈了這個人吧。子慕。微微笑嘆了一下,朝那邊走了過去。吃完飯,林晚風心情甚好,與白羨一同收拾。只是不當心兩人肢體有碰觸的時候,他注意到對方很不自在。為了避免尷尬,白羨洗碗,他就去一旁刷鍋子去了。刷完鍋子,他在灶邊站了站。利用灶肚里的余火煨東西的習慣并沒有隨著母親故去而改變,一是不浪費,二是早上起來便能吃到尚有余溫的熱食,省卻了早起準備的功夫。今天共事的人給了他幾個紅薯,說是紅心的品種,很甜,家里留多了怕壞,就拿了些來分人,他要了幾個。于是,除去切了幾個煨地瓜粥,他順便也塞了兩只在罐頭旁邊,用灰蓋了一層捂好。白羨收拾完了便立在一邊等他,他一笑:記住過一兩個時辰便來取,不然就全焦了。分明之前一直在追著他看,等他眼神一轉過去卻飛快挪開了目光,輕輕道了聲好。這孩子,從前未見這么別扭啊,想來是如今心思被看破了,不好意思吧。不過,倒是挺有趣的。表哥并肩走出庖房,身邊的那個欲言又止。難得主動開口,林晚風含著笑嗯了一聲看過去,倒想聽聽會說些什么。我今天,猶豫了一下,我今天,按你說的將姑母的廂房整理出來了。原來如此。心頭一嘆,卻又有些說不出的不情愿。只是分開睡是他自己說出口的,改也改不了。床榻用具都打水又擦了幾遍,也開窗吹了半天風。該是沒什么味了。嗯,好。他回應著點點頭,之前在葬禮前后,他曾經粗略收拾過,把遺物理了出來,床帳和床單被褥什么的拾掇掉了,如今對方再這樣一理,想來是很妥當了,只是看樣子對方還有什么沒說,他便看過去,等著對方說完。表哥的枕頭,被褥,和用具,還沒拿過去,說著低下了頭去,腳步也慢了下來。我,我現在就去搬。話音未落居然不等他,突然加快腳步朝前去了。就像那天突然轉身跑開一樣。林晚風被留在原地,半晌,噗地笑了出來。誰能知道,木愣愣的白子慕,沉默寡言的白子慕,一但別扭起來,這么淺白,這么可愛。這分明,就是不想跟他分開睡嘛。傻孩子心里談嘆著,跟著走進房里,見白羨坐在床沿,臂彎里夾著收拾了一半的被子,眼睛卻在盯著枕頭發呆,被他腳步聲打斷,連忙繼續起手頭的事來。林晚風走過去按住對方肩膀,接住遞來的目光,輕輕一笑,手掌攏住了那臉龐。怎么做的來著?那日喝醉后想要怎么對他的來著?他笑著彎下腰,在對方唇邊親了一口,親完后道:不用急著搬了,搬過去還要再搬回來的,多麻煩。唇邊還保留著笑意,只是他發現不好了,被他親的那個人整個都呆了,連瞪眼眨眼都不會了,只一徑憋住了氣,呆在那一動不動。林晚風心里暗自想,唔,自己是不是先應該再跟對方通個氣交流一下,這小子實在太呆了,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怎么辦。其實,這下也純屬偶然。他原本計劃著再緩一陣子的,一是因己身尚在戴孝,委實不合適,再一個是想等到對方能想清楚了再說,也順便沒記錯的話,子慕的生辰在三月三,很好的日子,正是桃花綿延盛開的時候,而今年的三月三又不同以往,二十歲,及冠了,這小子成年了若是那時候想明白了還對他存著念想,那事情放在成年那一日,意義還是很不同的吧?十九,心意林晚風正在默默盤算,只覺得袖子一緊,然后反應過來便是躺在了床榻上,身上是方才完全呆著的白子慕。這下該輪到他驚呆了,只是他反應一向不慢,也非循規蹈矩死摳的人,曉得白羨做事向來手腳比腦子快,很快便緩下神來。上面的人可能并不曉得這么一扯一壓的意義,即便壓了他在身下,也和方才沒有什么區別,只是對著他看而已。背對著光看不清神情,他剛在心頭嘆了句這孩子,只覺得什么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