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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眾人:“tm開的老爺車吧,只開到0.5米就停了,混賬玩意兒!” 第64章 偌大的謝家祠堂靜得毫無聲息, 只微微聽堂中眾人的呼吸聲, 這是謝家人到的最齊的一次了, 連在謝家家宴中都沒怎么露臉的謝二爺也規規矩矩地到了謝家祠堂, 大抵是因為這一遭他的兒子步了他的后塵, 且還頗有長江后浪推前浪的勢頭…… 謝二爺看著堂中站著的謝清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 轉眼間兒子已然這般大了, 想當年自己也是這般意氣風發的少年兒郎, 可惜眨眼間就成了這般模樣。 常年在酒色中浸yin, 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布滿了頹廢衰敗之氣,早已不是昔日的少年郎了…… 謝老太爺坐于堂前直看著站在堂中的謝清側,見他還是垂著眼漫不經心的模樣就來氣, 再一看自己的二子還一副神游太外蠻不在乎的態度 ,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 謝老太爺的眉間狠狠疊起了個川字, 驀然地沖謝二爺吼道:“你看看你教得好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染指大房里的丫鬟, 這手都伸到大房去了,像什么話!這讀得都是什么書,禮義廉恥難道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謝二爺正沉浸在往昔種種暗自神傷,莫名就被謝老太爺突如其來的暴吼駭了一跳, 他不由一臉冤枉地看向自家爹親,見老太爺還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不由隨口說道:“不就個丫鬟嗎,到時賠大房幾個不就好了,哪用得著這般興師動眾, 白叫人看了笑話?!?/br> 謝老太爺一聽,額間青筋突起,暴怒的聲音顯些掀了屋頂,“混賬東西,你說什么!” 眾人紛紛眼觀鼻鼻觀心作壁上觀,謝二爺也了噤聲。 謝老太爺見他一副窩囊廢的模樣就更是恨鐵不成鋼,微提起拐杖往地上一駐,直罵道:“還白叫旁人看笑話,你自己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上梁不正下梁歪,沒指望你能教出什么好兒子來!” 謝二爺垂著頭,忍不住暗自嘀咕,“這不連您自己都罵進去了嗎?” 這么輕輕飄飄一句話直讓謝老太爺一瞬間凝塞住,片刻后是直氣得三尸神暴跳,五靈豪氣騰空,拿起拐杖就想沖上去把謝二爺這個敗家子給活活捶死,眾人連忙圍上前勸得勸、拉得拉,場面一時有些失控。 謝清側看著堂內,神情有些散漫,他才和胭脂從屋里出來,雖然衣冠整潔、沉穆清遠,但那情.欲惑人的味道好像都浸到骨子里去了,整個人就算平平靜靜地站在那處,還是能叫人移不開眼,墨衣玉簪,衣冠楚楚的斯文模樣直叫人看得臉紅心跳。 丁樓煙看著只覺心口郁結,她想不明白他為何能被胭脂勾住了腳,府里不都傳言他是個冷心的,從來不肯沾丫頭的身嗎?難道……難道他是太過傷心才這般作為,借此報復自己? 她如此一想便覺得也說得通,心下倒也不怎么責怪謝清側了,說到底,也確實是她對不起他的。 丁樓煙又看了眼跪坐在他身側的胭脂,見她垂著頭,纖細的手放在腿上極用力地握著衣裙,眼眶周圍都微微泛著紅,一副受了極大欺弄而無法接受的柔弱模樣。 丁樓煙不由暗中恨惱,沒想到胭脂是個這般會裝的,她這作態任誰看了不都覺著是謝清側強要她的,她也不看看謝清側這般清冷的方正君子怎么可能做得出這種事?! 想來也是胭脂見謝清側模樣太好,想勾了謝清側,又不想失了謝明升,才這般作態,真真是個慣愛賣弄風sao,丁樓煙暗想著,美目中都透出幾分恨意。 丁樓煙正想著回頭怎么好好整治胭脂這浪蹄子,堂中的場面也慢慢地控制了下來,謝二爺身上挨了幾拐杖,正擱那兒一疊聲兒叫喚,謝老太爺看了還待再罵。 謝清側的娘親云氏,扶著謝二爺直看著謝老太爺一臉得楚楚可憐,她掐著嗓子哭道:“求老太爺別動怒,可得保重身子?!?/br> 原道是好話,可她這副裝模作樣得講出來,就是讓謝老太爺看不順眼,只覺她將謝家變成了青樓別院,更是惱怒不已,但他也不可能跟一個小婦計較,便也別過眼不再理會他們,又看向謝清側見還是這般漫不經心模樣,顯然是半點不覺得自己錯,謝老太爺不由開口嚴厲道:“現下就來說說你做得這破爛事!” 謝清側垂著眼權作沒聽見,老太爺眼中的犀利越盛,想起他剛中了解元就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實在放肆妄為,他看著謝清側言語譏諷道:“放浪形骸,不視家規,所作所為實在有辱謝家家風,這遭可要叫解元郎嘗嘗大苦頭,還請解元郎多長點記性,免得白吃這些苦頭!” 云氏一聽就暗道不好,她連忙上前哭鬧道:“老太爺,這可不能全怪咱們阿側,您也是知道阿側的,向來不重女色的人,又剛剛才中了解元怎么可能在這關頭做出這種事……這就怕是有人眼紅看不過,非要往二房潑臟水! ”說完,看了眼胭脂 ,眼風又掃到了謝明升那處,那話中的意思只要是眼睛不脫窗都能瞧得出來。 謝明升聞言,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這顯然戳到了他的痛腳,他本就因為謝清側秋闈勢頭大好而耿耿于懷,又因他染指胭脂而氣苦,現下聽得此話面上就更加鐵青起來。 謝明升的娘親肖氏世家閨秀的出身,那看得上這點小伎倆,聞言面上愣是一點情緒也沒露出來,只平平靜靜教訓道:“說到底也不過一個小小解元,往日謝家出狀元也沒這般聲張,現下別總人前人后動不動得就提,免得旁人笑話咱們謝家,眼皮子這般淺薄?!边@般大家做派越發顯得云氏小家子氣,連帶著謝清側也落了下乘,中了個解元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實在叫人看低了不少。 肖氏說完又輕輕飄飄看了眼謝清側及胭脂,緩緩道:“這事兒如何還未可知,這丫鬟本是樓煙打算往后用來伺候明升的,可沒想到清側這般作為……” 這話實在太是一刀見血,她隨便點了點,就成了謝清側眼皮子淺薄只會玩弄丫鬟,且還不知輕重地霸了給謝明升準備的丫鬟,活像是與剛剛中了解元便以為自己大了天去,明里暗里找謝明升的事兒,越發顯得他是個沒什么出息的,撐不起大事。 這隨便幾句就已經讓二房落了下風,云氏還由不自知,她氣極爭辯道:“那可說不準,再是清心寡欲的人也架不住旁的小sao蹄子這么不要臉面地往上勾,也不知是誰教唆的,不然哪來這般大的膽子! ”說完還狠狠瞪了眼胭脂,恨不得從她身上刮下片rou來。 場面一下又失控起來,大房和二房的得凡是有孔出氣的就沒不開口,那噴出來的唾沫星子差點沒淹了祠堂,就差撩起袖子狠狠干上一架了。 謝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