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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不是一路人。胭脂是不愿說話,謝攬是不好意思,他也不明白自家公子是個什么意思,都鬧到這兒份上了,怎么還叫了胭脂過來? 謝攬不由想起這些日子,自家公子那個樣子就后怕不已,他想了想還是開口提醒道:“胭脂,一會兒可千萬順著公子,要是可以還是別和公子搭話,乖巧一些躲過了先?!?/br> 胭脂側頭看了眼謝攬,莫名之余又覺得好笑,“謝攬,那頓板子我可到現在還記著。你是什么樣的人,你家公子又是什么樣的人,我心中都有數,不需要這個時候再來提醒我?!?/br> 謝攬一時語塞,然她說得確實是對的,實在沒什么好辯駁的,便也默了下來,不再說話。 謝攬引了胭脂進到正院里便退下了,胭脂看了眼院子,謝清側的院子她是頭一次來,倒是和他人一樣干凈雅致。 胭脂端著桂花糕上得臺階,微微推開門往屋里踏去,入目的是一排珠簾,顆顆珠子串在一起古樸大氣,條條垂下,隨風輕晃撞蕩出悅耳的細微響聲。 這屋里寬敞明亮,是兩頭通的。屋那頭敞開著排排大門,面著一大片碧綠湖水,側邊的里屋靠湖又有珠簾垂著,胭脂瞧不見。 胭脂踏進幾步,迎面吹來的穿堂風拂得她面前的珠簾子微微作響,胭脂的裙擺都被吹得飄揚起來,頗有幾分羽化登仙的味道。 這屋里安靜得像是沒有人在,只有湖面蕩來的風拂著珠簾,發出的細微聲響,胭脂站定在原地默了一默,才揚聲喚道:“二公子?” 里頭半響沒有動靜,胭脂不由疑惑,便一手端著盛桂花糕的瓷盤,一手輕輕掀起珠簾走了進去,先往看里屋瞧了一圈,沒瞧見人,轉身看別處時,卻一眼就看見謝清側,他坐在里屋正對面的桌案前,看著她正自酌自飲。 胭脂驟一見他悶聲不吭這般看著自己,便心下一顫,他坐在那處還是一貫清清冷冷的樣子,可看她的眼神又透出幾分意味不明…… 那目光落在她身上,直讓她覺得很微妙,可說不出那里不對,只覺得被他這般看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清側:“猜我為什么這么看你?!?/br> 胭脂:“奴婢猜不出?!?/br> 謝清側:“呵呵?!?/br> 胭脂:“……你快救救我!我錯了,我不招惹他還不行嗎?” 丹青手:“你放心,我一定救……” 謝清側:“哦?” 丹青手:“……” 胭脂:“你快救……” 丹青手:“……我……我這里信號不大好阿,先……先掛啦!” 胭脂:“……” ps 丹青手:“今天你們評論好勤快阿,舉高高~…哈哈哈哈 明天要上的是卡了好久時間才寫出來的,新手寫這太tm難了,哈哈哈哈……” 第61章 湖面的風輕輕蕩進來, 拂過胭脂的墨藍色裙擺, 帶起細微的弧度露出里頭的小巧玲瓏的軟布鞋面, 又拂過一旁的珠簾蕩出了的細微聲響, 襯得屋里頭越發安靜。 胭脂越發僵硬起來, 總覺得他眼里有一些意味深長的東西透出來,那目光落在她身上都能灼燒起來, 叫人實在受不住, 叫她都有些端不住手中的桂花糕。 胭脂低垂下眼避過他的眼神, 可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胭脂微蹙蛾眉,默了默還是欠身請安道:“奴婢請公子安?!?/br> 他還是不發一言,只伸出皙白修長的手端起酒盞, 遞到唇邊淺酌一下便垂眼放下,又輕掀眼簾看向她, 那種帶著審視又透著些許危險的眼神,叫胭脂越發不知如何動作, 僵硬了片刻才想起手上端著的桂花糕,便一路低垂著眼將桂花糕端到他桌案前。 胭脂略略掃了眼桌案上的一碟碟精致小菜,完好無缺一點沒動,又看了他桌前的兩壺酒與酒盞, 再看向坐在桌前的人,眉眼如畫的好模樣,只是看她眼神讓她越發不安起來。 她有心想坦白些什么,現下這個當口也是不敢了, 她將桂花糕放在桌案上,便微微欠身道:“公子久等了,奴婢這就去小廚房與廚娘說一說,這里頭都加了些什么?!?/br> 謝清側聞言眉梢微微一挑又緩緩平下去,他的手輕輕撫上酒壺,微垂了眼睫叫人看不出他眼里神情,那酒浸得他唇瓣微微泛著水澤,叫人看著都能晃了眼。 半響,他才開口淡淡道:“不必去了,回去替我謝過嫂嫂好意,順道將這果子酒送去給嫂嫂當謝禮?!彼戳搜凼诌呉粔剡€未動的酒,這壺酒不同于他現下喝的,瓶身精巧秀雅,上頭點綴著幾色寶石,一瞧就這酒便不是凡品。 胭脂抬眼看去,那酒壺就在謝清側身旁,與她距離太遠,她要拿只得俯過身伸手去拿,只是如此實在太不規矩。 她只得繞過桌案緩步走到他身旁,伸手去拿酒時,他卻伸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胭脂不由一顫差點沒扶穩酒壺,他的手貼著她的手背帶著微涼的觸感,讓她越發慌了神。 她對謝清側的感覺太復雜,她因那次杖責,露出的真面目而厭惡他,可卻不忍太過苛責于他,這種似敵非友的感覺實在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可最不該得是,她對謝清側是這種敵不敵、友不友的感覺;他就不是了,心里怕是將她骨頭磨成粉的心思,都是有的。 胭脂微微穩住自己,看了一眼謝清側,不動聲色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謝清側抬眼看了她一眼,眼里平平淡淡地不再像剛才那樣……那樣透著危險放肆的意味,胭脂繃著的那根弦不由自主地松懈下來。 可片刻后又提起心,他的手正慢慢滑過她的手,移到她的手腕處輕輕握住,胭脂心下又一提起,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她受不住正打算想收回手,他輕輕提起她的手腕將她的手移開了酒壺,她的心才微微落下來些。 他將酒壺提起往案前的酒盞里傾倒,酒水撞擊著杯壁濺出涓涓悅耳的清脆水聲,湖外風聲蕩著珠簾輕晃,聲音時大時小回旋在耳畔,叫胭脂雖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還是略微放松了下來。 只是如此這般,胭脂的鬢角已經起了細微的汗珠,她的心思早已不知不覺間被他拿捏住,現下只覺累極。 他拿捏的度極巧,張弛有度,緊的時候松一松,松的時候緊一緊,叫胭脂不知不覺間無力招架起來。 瓷白雕花的酒盞里盛著淺淺青綠色的酒,他皙白的手指托著酒盞,襯得酒盞越發雅致,里頭的果子酒也越發芳香誘人。 他將酒盞遞到胭脂面前,略啟薄唇淡淡道:“這果子酒剛頭送來還沒人嘗過,為保妥當,還是由你替你家小姐,先嘗一嘗?!?/br> 胭脂看著他遞來的酒盞,里頭的果子酒是撲鼻而來的葡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