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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 丹青手:“哎呦,葉魔星是您老人家自己要死的,哎呦我的天,冤的喲,這樣下一世讓您好好收拾胭脂?!?/br> 胭脂:“你特么上一次章不是怎么說的!” 丹青手:“我上一章說過什么嗎?” 胭脂:“艸 ……%?&?#@?!” 南疆十鬼:“艸 ……%@!?#&??@!”” 第二卷 兩世檐下雨 第38章 胭脂正拿著傘站在回廊中等著自家小姐在寺廟里求姻緣簽, 其實哪用的著求啊, 她今日就會見到如意郎君, 便是龍子李言宗。 這一世李言宗叫謝明升, 是京都里日漸沒落的名門嫡長子, 這一次的姻緣是她現下伺候了十五年的小姐丁樓煙。 照判官的意思來說,是她上一次辦事不力, 原是去保護龍子的人, 竟然還比龍子早死了整整三十年, 所以這次她只需要做一件事, 便是將他的姻緣劫渡好。 胭脂等了十五年,才等到今日他們的相見,這一趟謝明升會對丁樓煙一見鐘情, 待到二人成親以后日子過得倒也是和和美美。 然而怪就怪在謝明升的庶出堂弟謝清側身上,兩兄弟其實是同時喜歡上了容色傾城的丁樓煙。 只是謝清側再喜歡也沒用, 他自家堂哥也看上了,家中長輩又向來看重嫡長子, 自然什么好的都會給長子。 謝清側自小就這么過來的,如今連心愛的女人也要拱手相讓,這讓本就對謝明升恨之入骨的謝清側恨不得食其骨啖其rou。 他對長嫂心懷不軌,每每想方設法挑起謝明升和丁樓煙的隔閡懷疑, 少年夫妻二人那經得住這般挑撥,二人漸行漸遠,每每丁樓煙傷心欲絕,謝清側都會陪在一旁疼惜安慰。 如此丁樓煙移情別戀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那日在茶章寺, 丁樓煙是同時見到他們兄弟二人,第一眼屬意的自然是謝明升,因為謝明升不僅相貌氣度都比謝清側好出太多,通身都是世家子弟的大氣。 謝清側是妾室是養大的,自然骨子透著些小家子氣,畏畏縮縮上不得臺面。所以丁樓煙喜歡上了謝明升。 可嫁過來以后卻發現謝明升太受女子喜愛,家中的家外的根本數不上來,他們每每為此不歡而散,日子久了她自然便對陪在一旁的謝清生出了愛意。 這事紙不住火,二人的事終究傳了出來,謝清側被祖父廢了一條腿,送到鄉下宗祠永遠不得回來。 而丁樓煙失了所愛之人便終日禮佛,謝明升過盡千帆后才曉得丁樓煙才是自己一直以來都愛著的人,可是一切都晚了,丁樓煙不會在原地等他了。 余生漫漫幾十年,他將沒落的家族引向了鼎盛,可他終究在愛而不得的痛苦中抑郁而終。 胭脂:“……” 她在考慮要不要等一下見到謝明升干脆給他喂□□直接下地府算了,還渡什么劫,他腦子是給榔頭劈了還是怎么? 為什么每次都要失去以后才心心念念要找回來,真是病得不輕! 初夏的雨來的又快又急,雨水順著屋檐滑落下來,落成了晶瑩剔透的水簾子,也澆滅了剛剛起頭的暑氣,空氣里清清涼涼,好不舒爽。 胭脂伸出一只手穿過面前的水簾子,水珠紛紛砸在她皙白的手,襯得手越發纖細秀美,水珠四濺濕了半邊衣袖,她也不曾理會。 她已然在人間做了十五年的丫鬟了,上一世于她來說好像走馬觀花一般,唯獨……葉容之的死卻記得越發清晰。 上一世她是被寧王一劍刺死的,就死在葉容之的棺木旁。 那時寧王提著劍將她死死的釘在葉容之的棺木上,他拔下胭脂頭上的木簪扔到葉容之棺木里,一副瘋癲的模樣,“你讓本王丟了唾手可得的皇位是不是,本王不計較,你看看,本王把你看重的女人殺了,就在你面前殺的,你看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哈哈哈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哈哈哈……報應啊……!” 寧王哭哭笑笑了好幾回,他的侍從才發現人瘋了,手忙腳亂的將人架了回去。 那寧王瘋了但折磨人的手段倒是有的,非要把阿容給她帶上的木簪扔這么遠,她怎么使勁都只差一點點,胸口的劍磨礪這傷口,血止不住的流,疼的胭脂喘不上氣。 沒有多少活頭了,再過一會兒她就要斷氣了,木簪是一定拿回來的! 她一咬牙用手在棺木上一拉,將自己往一側移去,胸口的傷疼得讓人窒息,仿佛下一刻就要疼死過去。 胭脂疼的落淚強咬著牙死撐著才拿到了木簪,死死拽在手中,喘著氣面色蒼白已經如同死人。 她記得那時自己還笑了笑,輕輕對棺木里躺著的葉容之說,“阿容別擔心,簪子丟不了的?!?/br> 可惜……死人又怎么聽得到呢? 她下了地府以后,不是沒有試過去找葉容之,可命薄司她進不去,根本無從查起。 胭脂嘆了口氣,身后傳來些細微的聲響,她轉頭穿過層層疊疊的雨簾看去,待看清了來人,一時發怔松落了手中的油紙傘。 那人穿過園子沿著樹下避過了些雨,往回廊這處走來,烏黑的發用白玉冠束起,白色里衣外罩黑色衣袍,腰間系著條白玉帶,綴這一塊汗白玉,如同上一世清簡雅致,干干凈凈襯得人清冷若謫仙。 那人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像初夏的雨一般,透著絲絲的涼意。 竟然是……他,竟然……讓她碰上了葉容之的轉世! 三千世界,凡凡幾何,竟然能再看見這個人。 可是怎么可能呢,先不說他們為何會碰見,她上一世在地府等了李言宗三十多日,而葉容之早就應該轉世投胎了,就是見到也該是知天命的年紀,怎么可能如此年輕? 這實在叫人費解。 胭脂滿目藏不住的驚訝疑惑,她細細端詳了他一番,見他的臉上已然沒了胎記,衣著雅致,這一世應當是過的不錯的。 看見他眼里閃過的一絲厭惡,知道是自己一直盯著他瞧讓他不舒服了,做了十五年的丫鬟,這點眼力介還是有的,胭脂忙垂了眼,彎腰去撿落在地上的油紙傘。 胭脂撿起傘的功夫,他已經往回廊另一頭走去,胭脂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害怕這只是一個虛影,他若是說說話該多好,哪怕只有一句。 她快步追了上去,在他身后幾步停住,喚道:“哎,你……要不要傘?” 他回頭看向她,眼神越發涼薄,看著她的時候,竟有隆冬臘月的寒冷之意,胭脂被他看得遍體生寒,她帶上笑意,將手中的油紙傘遞給他,“這雨這么大,這傘就給公子了吧……” 他目光落在傘上卻沒有接傘,抬眸冷冷清清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理會她便轉身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