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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刺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3

分卷閱讀53

    間齒關緊咬,我們就這樣靜靜對視著。

    他突然放開了我,頹然地搓著暗沉的面頰,低聲道:“陪我去一個地方,你再走,可以嗎?”

    “嗯?!辈耪玖艘粫?,我就覺得比上班還累。

    阿恒把我的行李挪到了看不見的地方,他穿上素色的圍裙,撩起黑色的長袖,說要給我做什么什么菜。

    吃了飯,他就馬上帶我去一個好地方。

    我乏味地摁著遙控器,他絮絮叨叨說的話我都有在聽,不過我裝成敷衍的樣子,沒有理會他。

    這頓晚飯,是近幾個月以來吃得最好的一頓,阿恒今天給我夾菜,我沒有把菜扔回去,他就持續夾了滿滿一碗,我平靜地吃著飯,取下手上的訂婚戒指移到他面前。

    阿恒凝頓住了,凝了半晌,他硬把戒指返還給我,又若無其事地轉了轉自己手上的訂婚戒指,溫聲道:“既然送了,就是你的了,別弄丟了,你賣了也能得點錢?!?/br>
    你賣了也能得點錢——

    既是他的東西,我又怎會賣?這訂婚戒指曾是我最高的念想,丟了命,也不想丟了它...

    ☆、我從不愿做阿恒的累贅

    晚飯過后,阿恒迅速沐浴了一番,也把胡渣刮得干干凈凈。

    他穿了一套灰色的登山服,攜著我上車,我都快忘了上次坐他的車是什么時候。

    汽車開得不快,慢悠悠的,他偶爾側目看我,我只看窗外的路景,不同他有視線接觸,窗外倒退的景色花得模糊,暗淡的天在變黑,路途從公路到山路,開了一個多鐘頭。

    晴朗無風,我們立在一個視線廣闊的山頭上看遠方,我疑惑,“看山?”

    阿恒笑著搖頭,他折回車上取來帳篷嫻熟地搭,邊搭邊與我說,要等上一等,我們先在帳篷里休息休息。

    我和阿恒背對著背睡覺,他翻身翻得頻繁,慢慢把手放到我小腹這邊來,我往前移到了底,疏遠他。

    阿恒就此停手,他提了提厚實的毛毯蓋住我的肩膀,靠過來離得我近一些,無奈地低嘆,“睡吧,到時候我叫你?!?/br>
    大概凌晨的時候,阿恒搖醒了我,我搓著眼睛沒來得及醒神,他就拉起我朝帳篷外奔跑,草地上飄來我們踏足的簌簌聲,輕微的腳步聲與大自然的聲音重合,昆蟲唱夜曲,山中溪水流。

    阿恒滿臉悅色,眼里隱隱透著興奮,他指著對面的浩瀚夜空,聲音輕快道:“你快看,今晚的流星是不是很漂亮?”

    峽谷周圍的山峰連綿不絕,下面漆黑如深淵,上面璀璨如煙花,一顆顆閃亮的隕石雖耀眼,卻沒有煙花那么繁華,但它們在夜幕星河上足夠炫目了。

    流星雨劃過的每一條銀線都印在了時間里,它隨著時間消逝,在某一秒定格時,已于腦海中存下永恒。

    萬物恬靜,真是美好呢。

    我無心欣賞流星雨,冷淡地附和了一句,是挺美的。

    阿恒的臉上劃過一絲失落,再然后,他看我的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深邃多情,那雙眉眼溫柔的不似他,我的下頜被一雙溫度較涼的手捧起,他的鼻梁離我越來越近,眼前那張放大的臉孔清疏細膩,我失了神,失在了他柔和的雙眸里。

    嘴上的濕潤感不溫不熱,他的頭漸漸斜起,小心翼翼的,極慢極慢地吻人,冷戰的個把月來,我們第一次親密了,我握拳抵著他的肩膀,一推,二偏頭,利索轉移了視線就斷開了這個吻。

    我回頭望了幾眼珍貴的流星雨,踱步回了帳篷,“你慢慢看,看完了明天我就走了?!?/br>
    我把阿恒一個人晾在山頭上看流星雨,稍微掀開窗布看,他筆直地站立在那頭,站得特別特別直,身上也沒有了那股痞子氣。

    男人的影子被星月光芒照射在生了雜草的石頭上,晃眼一瞧,石頭上的黑影如同石紋,深深地長于石中,他始終紋絲不動,清清冷冷地凝望流星雨。

    我感應到他快要回頭,立即躲進了帳篷里小睡。

    后半夜阿恒沒有進帳篷睡覺,而我坐在帳篷里的布窗前看了他一個小時,看著看著眼睛就花了,我還以為山頭上立的是一個石頭人。

    那天早上離去,太陽很大。阿恒始終背對著我,除了最開始的交流,他留給我的是一抹正氣的站姿,我坐在出租車上全神貫注地看他,男人偉岸的背影漸行漸遠,該是我漸行漸遠,我卻覺得是他漸行漸遠,可是他明明沒有動。

    我收回了目光,緩慢地把頭磕在前座上歇息。

    有時候我的心腸特別硬,該硬的時候我不會退讓,他和尤安歌不清不楚,我不想夾雜在他們中間做犧牲品,我的陪伴終止了,該輕松還是該難過?

    我和阿恒分離的事沒人知道,我也不想所有的朋友都來寬慰我什么,有時候寬慰恰恰是一把提醒的刀子,在心口上不經意的橫割。

    “叮咚”

    點開短信,賬戶上多了一筆錢,我看了短信一分鐘,然后憤怒地砸了手機,低低哽咽。

    前座的中年司機被我嚇到了,他透過后視鏡看我,故作深長地說,丫頭,得之你幸,失之你命。

    我嗆他,徐志摩的詩看多了?

    這個節骨眼上用徐志摩此人的詩來寬慰我,我只覺得嘲諷。

    中年司機嘮叨我一頓,又抑揚頓挫地念徐志摩的詩,我聽得反感,干脆換車走人。

    我拖著行李入住一家普通的賓館,洗冷水臉的時候,向島打來一通電話,“哎!要不要去吃火鍋?”

    “不去,我要給阿恒做飯?!?/br>
    “那我來一起吃啊,等我哦?!?/br>
    “不行!”

    “為什么?又這么摳?”

    “我...我的飯只有阿恒可以吃?!?/br>
    “切,你的鼻音怎么那么重?哭了?”神經大條的向島這次居然細心了。

    我故意擤擤鼻子,咳嗽道:“哭?我怎么可能哭?感冒了啊,不說了,午睡過后,我要起來做飯?!?/br>
    沒等向島回應,我就掛了電話,他再打來時,我也沒管。

    在賓館住了兩三天,我開始著手租房子,等穩定下來,我會把賬戶里的錢還給阿恒。某天,我跟著房東看租房,收到了及時雨的一條短信,他說,阿恒現在很危險,請我立馬去一處舊樓會合。

    危險?什么危險?

    我急急發了短信過去,及時雨一條也沒回復,這愈發加深了我的不安,如果又是匿名短信,我一定不去,舊樓荒涼,只能使我聯想到綁票。

    但發短信的人是阿恒的親信,我該忽視么?

    我心神不寧地草率看房,禮貌地笑著同房東說,很抱歉,我現在有急事,改天再看可以嗎?

    房東是個慈祥的老太太,她揮揮手說沒事。

    我就沖出租房的門,大步大步地跳下樓梯,我打車來到舊樓,這處與想象中的一樣蕭條,渺無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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