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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這個訂婚儀式并不需要我這個女陪客。 天空,從來沒有現在這樣蔚藍;大地從來沒有現在這樣遼闊?;ú蒴~蟲自由自在,到處洋溢著青春的氣息。我深深吸了一口大自然的清新空氣,感覺真是太爽了! 夏天的紫外線很強。一個假期下來,我的臉被太陽曬得黑黑的。盡管我在家又干農活又做家務的,可我并不覺得很累??吹礁赣H成天喜笑顏開的,我心里非常高興,哪怕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非洲姑娘,我感覺也值了。 在和柳國盛聊天的時候,我把自己變成了“丑小鴨”的事情告訴了他。沒想到他居然說:“真的?你真的變得那么丑嗎?那我就再找一個漂亮的小妞來,讓她伺候你!”仙花聞聽此言哈哈大笑,兩只丹鳳眼盯著我說:“還不小心點兒?!看你現在都變成了農村婦女了,哪里還有大學生的樣子?整天就知道干活,也不打扮自己,當心我表弟煩你找一個城里人!” 我很不以為然地對她說道:“嘁,誰怕誰呀,隨便!是我的攆也攆不走,不是我的強求也沒有用。哪像你,整天害怕你的男朋友不要你,好像嫁不出去似的,沒出息!” 一天,仙花去縣城和朋友玩,非讓我跟著去不可。正巧柳國盛回家過周末,我們便一起到縣城逛了一天。吃過午飯逛超市的時候,仙花買了許多衣服和化妝品。柳國盛也想給我買被我制止了。不過,在仙花試衣服的時候,那位看上去很是精明伶俐的服務員也給我拿了一條裙子遞給我讓我試穿,并說不好看不中意不要錢的。在仙花的鼓動下,我懷著一顆惴惴的心去了試衣間。當我穿著連衣裙從試衣間里出來的時候,仙花和柳國盛都怔住了。我緊張地問他們:“是不是很難看?”仙花搖了搖頭。柳國盛驚喜地把我拉到大衣鏡前說:“你自己看看?!碑斘铱辞彗R子里的人時,也愣住了:這是我嗎?一頭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美麗大方的裙子勾勒出苗條的身材,果真是:人是衣裳馬是鞍,一條裙子,讓我前后判若兩人。那個聰明伶俐的服務員說道:“這條裙子穿起來很漂亮吧?!這種顏色,這種款式最適合你穿了。穿上這件連衣裙,你的氣質被很好地襯托出來了。買了吧,很劃算的1”柳國盛連忙問道:“多少錢?”“五百八?!蔽乙宦犨@個價格,連忙去試衣間脫掉,拉起柳國盛就走。仙花在一旁說道:“瞧你那小氣勁!不讓你掏錢,我表弟給你買!”柳國盛連忙掏口袋,我按住他的手說:“太貴了,我不要!” 我執意不讓買,柳國盛只好作罷。仙花買了自己中意的衣服后,我們就去電影院看電影。一路之上仙花一直抱怨我:“五百塊錢能有多大的用處?現在你又缺錢花,家里的經濟狀況也好了。再說,我表弟還是給你買得起幾件衣服的!現在不打扮,老了后悔就來不及了!傻樣!”不管仙花如何嘟囔,我都一笑了之。柳國盛也不反駁仙花,緊緊拉著我的手,生怕我會走丟了似的。 電影結束后,仙花又去買化妝品。挑了好一陣子,她花了八百多塊錢買了一套化妝品。什么洗面奶、粉底霜、凈膚水、滋潤霜、防曬霜,等等。平時我除了用一塊香皂洗臉外,就用幾塊錢一袋的郁美凈抹臉。柳國盛對我說:“選一種適合你用的吧?”我笑著搖了搖頭:“我已經習慣了物美價廉的郁美凈了!” 下午四點多鐘,我們四個在縣城分手。等我和仙花回到村子的時候,她拿出一個塑料袋子遞到我手里:“給,你的裙子,國盛偷偷給你買的。我表弟希望你下次見到他的時候穿上這條裙子!”我又驚又喜地接過塑料袋子,開心地笑了。 柳國盛給我買的連衣裙我舍不得穿。再說了,干農活時穿著裙子也不方便。于是,我就把裙子用衣架掛起來放在我的床前。不管我再累,每當我看見它的時候,心里就會升起一股暖暖的甜意。 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姑娘,我的身上傳承著農民那種特有的本質。不管我走到天涯海角,不管我從事什么工作,這種本質都不會流失。雖然我羨慕城里人,向往美好的城市生活,但我的根始終在農村。 這個暑假里,讓我最開心的是:村里那些好事的人對我家由鄙視、輕賤,慢慢地轉為關心和熱情相助。就連以前經常和我母親吵架的幾個老娘們兒,見了我和弟弟都親熱地打招呼,有時還幫助父親推推三輪車什么的。也許是母親的去世讓她們多少有些愧疚吧。我和弟弟都不在家的時候,鄰居們還時常把做好的飯菜端給父親吃。父親每次向我說起這些時,總是既欣慰又不安。 ☆、報復與饒恕 暑假結束我回到學校,開始了研究生最后一年的學習。我不僅要學好有關課程,還要跟隨導師做一些項目研究。另外,我還要繼續輔導兩個學生。所以這學期對我來說比較緊張。 瑋瑋和秦穎都把我當成自己的親姐妹?,|瑋不用說了,小秦穎像個小精靈,嘴甜得抹了蜜似的。上次柳國盛來我校,可把她們兩個給忙壞了。小秦穎幫我化妝打扮,瑋瑋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讓我試穿。我非常慶幸自己在讀大學、研究生期間,遇到了這么好的同學。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半個學期過去了。這天是星期天,我處理完輔導學生的事情,急急忙忙回到學校參加姐妹宴會。這個宴會是瑋瑋請的,因為昨天劉健來看瑋瑋,他們兩個出去逛了一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遭到了我和秦穎的強烈“抗議”。于是,瑋瑋承諾今天請我和秦穎吃晚飯,然后到歌廳去唱歌。 華燈初上,景色比白天還多了幾分魅力?,|瑋等在門口,看見我回來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說:“你可回來了,我都快急死了!”瑋瑋拉起我就往餐廳里沖。 房間在二樓,裝修很考究。就連椅子上的椅套也被繡上了好看的牡丹花。不過,這些牡丹花不是紅色的,而是碧綠和淡青色的,很是雅致。桌面上的玻璃轉盤中間,擺放了一盆鮮花,鮮花的四周已經擺上了四盤時新精美的涼菜。水晶般的高腳玻璃杯子里倒上了紫紅色的葡萄酒。 劉健一見我和瑋瑋進來了,連忙招呼:“快坐下!”我一看,屋子里除了劉健、秦穎和她的男朋友,還有一男一女,據說是劉健的老鄉。 吃過飯后,我們去了歌廳。 歌廳距離學校不遠。在服務員的善意提醒下,我們包場到十二點,費用四百八十元,另送十瓶啤酒,兩個果盤和一些點心。 我發現喝了酒的男生唱歌要比平時放得開。借助酒勁兒,他們直著嗓子喊。當然,女生比較含蓄一點。我唱得不好聽,只唱兩首就不再唱了,坐在沙發上當觀眾。我們七個人,每人唱了兩首,一輪下來,一個小時就過去了。接下來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