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0
袋又忘了?!?/br> 跳下馬車之前她望了蕭辭一眼,他張口無聲的說了兩個字“謝謝?!?/br> 馬車內十分安靜,蕭辭又幫她盛了一碗雞湯“這次沒有用菊花,放了幾片柑橘調的味,木薯也沒有放太多?!?/br> 她不知為何食欲大開,眼前之人明明十分陌生卻又分外熟悉,她不是住在逍遙王府很長一段時間嗎?為何對他并沒什么記憶“很好喝,你府上的廚子做得?” “喜歡喝的話我每日都派人給你送去?!?/br> “那倒不必,謝過王爺?!?/br> “這是我份內之事?!?/br> ☆、疼痛 “你什么意思?”扶黎手中的動作頓了頓, 一雙黑眸清冷無波抬頭望著他。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心口似堵了什么東西疼得她喘不過氣來,腦中與他相關的所有事物似乎又總是一片空白,無意識的排斥與抗拒, 本能的敵對與戒備。 蕭辭挑眉含笑與她對視“你不明白?” 她眸光暗了暗,幾乎是瞬間洞悉了他要說出口的話,心下一陣慌亂,扯出一絲笑容笨拙的岔開了話題“木薯很好吃?!?/br> 他低笑搖頭微微湊近她一些“自你入府, 本王便對你傾心相許, 你竟毫無察覺?” 叮的一聲青瓷勺掉落在瓷碗當中,雞湯濺了滿袖, 手中一空手背冰涼“燙到了嗎?” 她安靜的望著眼前稍顯慌亂的男子,模糊不清的幻影一晃而過,頭疼欲裂, 不適的蹙了蹙眉, 從他手中抽回手冷冷道“沒有?!?/br> 他怔愣片刻, 手指慢慢虛握成拳尷尬的收回,恰好此時馬車停了,蕭辭下了馬車接過侍從遞過來的油紙傘。 兩人同撐一把油紙傘略顯擁擠, 細雨蒙蒙中司徒府的匾額清晰可見“不是去月宮嗎?為什么帶我來司徒府?” “始于此,終于此?!辈煌谠阱羞b王府的簡單隨意,此時她身著素白嫦娥月衣,上面用十幾種顏色的絲線繡著纏枝牡丹花紋, 腰間垂著半塊玉佩,手腕上套著一只琦玉玲瓏玉鐲,松松的靈蛇髻插著幾支素銀嵌玉釵,姿容清絕,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為何玉佩只有半塊?” 她垂下頭看了一眼“記不清了?!?/br> “那這個玉鐲呢?” “不知道?!彼鹗滞?,玲瓏剔透的玉鐲宛若飄動的白雪“王爺知道他的來歷?” “閔舟琦玉,并不多見,一時好奇罷了,走吧!” 大半的油紙傘遮在她的頭頂上方,雨水打濕他的肩頭,淺淡的白梅墨香絲絲入鼻,不知為何她感覺他的話語瞬間便冷了下來。 司徒府久無人居,草木蔥郁,粉墻黛瓦,曲折回廊,庭內玉蘭花樹亭亭如蓋,幾從白菊開得正盛,轉至后院,桂香撲鼻,細碎的桂花窸窸窣窣落了滿地,腳腕似乎碰觸到了什么東西,幾乎在瞬間手中的梅花鏢飛射而出。 叮叮當當,金色的鈴鐺順著細不可見的金線滑落響動,她眼前驀然浮現出一道幽深的甬道,密密麻麻的金絲垂著無數金鈴,模糊不清的身影近在咫尺。 她死死攥著衣角,面色發白,極力隱忍著宛若金針刺顱的疼痛,勉強挪動腳步,淺淺的腳印幾朵桂花碾作泥,扶黎抬頭望著枝繁葉茂的桂花樹。 “乖,不怕,有我在?!?/br> “乖,不怕,有我在?!?/br> “……” 溫潤清和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回響,扶黎猛然推開身旁的蕭辭,抬頭試圖用冰冷的雨水讓自己清醒片刻。 “不過你要怎么報答我呢?” “嗯……我……我嫁給你?!?/br> 她痛苦的雙臂抱頭,蜷縮在桂花樹旁,勉力睜開眼睛看到頭頂一方油紙傘落滿桂花,那人渾身濕透伸出手想去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顫抖著不敢上前。 鈴鐺清音掩過雨聲,貝齒咬著紅唇沁出一絲鮮血,烏發貼在額頭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驟然跌跌撞撞的起身,長袖翻起,滿地落葉若飛刀般四散,金絲被一根根斬斷,金鈴落在雨水中濺起幾滴水花。 “在下身無長物,姑娘若不嫌棄,愿傾其所有以聘之,可否?” “遲了十年,上天終于肯把你還給我了?!?/br> “你我既已交換庚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婚約,待你及笄之日我定三媒六聘迎你過門?!?/br> “我信你,可以命相托,你信我,可護你周全?!?/br> “夫不嫌妻丑?!?/br> “毓兒,我們成親吧!” “天下之大,我唯一傾心想要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你罷了?!?/br> “為夫冒犯了?!?/br> “我愛你?!?/br> 無數支離破碎的畫面一幕幕自腦海中劃過,她努力想去看清始終看不清那個人的模樣,額頭青筋暴起,手上再無任何力道跌坐在雨水里,素白嫦娥月衣滿是泥污“不是這樣的,不是……” 蕭辭緊緊把她摟入懷中,因為疼痛她雙目血紅,攥著他的手臂指甲幾乎嵌入血rou之中“好……好疼……” “嗯……我知道?!彼麚崦陌l頂,把她摟得更緊了,眼睛中隱有淚花閃動,極力壓制的情緒接近崩潰的邊緣。 眼見她為了壓制疼痛又開始咬嘴唇,伸出手去阻止,她張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腕上,殷紅的鮮血滴在白衣之上綻出朵朵梅花“我要去找他,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我……我要去找誰呢?” 劇烈的沖擊痛到渾身痙攣,松開了咬在他手腕上的口,瑟瑟發抖,她那么隱忍克制的人,疼到撕心裂肺的哭嚷,疼到卸下所有防備瑟縮在之于她是陌生人的懷中,可見是真的疼了。 最后忍不住的那個人依舊是他,掌中烏扇飛起旋了一個圈密密麻麻的金絲應聲而斷,金鈴似桂花一般落了滿地,無形之中金鈴凝成的一股強大的力量全部反擊在了他的身上。 他脊背挺得筆直,身形略微顫了顫護著懷中的她,接近絕望的苦笑“毓兒,我該怎么辦?這次你走了,是不是永遠不會回來了?” 無暇、青鸞撐著油紙傘從美人蕉叢中走了出來,蕭辭怒喝道“都不要過來!” “退之,涼槿早已經清清楚楚告訴過你,疼痛才能奏效,每年萬蟻蝕骨你都忍得過來,你該知她能受的住,你如此行事,功虧一簣,豈非讓她再受一次苦?” “你沒有看到她很疼嗎?她打小便怕疼?!鼻謇淙绫穆曇羝谕鴳阎信訒r夾雜著一絲寵溺“她剛剛說她很疼?!?/br> “退之!” 蕭辭抱著扶黎起身,一步一步走得甚是艱難冷笑道“天命不可違,我唯一的希冀與溫暖終究也會成為別人的……” 疏窗外冷雨淅淅瀝瀝漸停,他幫她換了一套干凈的衣裙,用巾帕慢條斯理的把烏發擦干,涼槿氣虛體弱在軟榻不遠處的圓凳上坐下“這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