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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內室拿過白狐裘披在他身上塞進他懷中一個暖爐,嬉笑調侃道“活該,剛剛病情有點起色你就可勁的折騰,春宵一度,你也要顧念著自己的身體!” 蕭辭睜開眼睛用溫水吞服了一粒藥丸不咸不淡道“我自有分寸?!?/br> “不會吧!軟玉溫香在懷你也能坐懷不亂?”無暇夸張的對他拱拱手,從懷中掏出一把扇子用胳膊抵了抵他的手臂“我幫你尋了一件好物什,你把我的扇子還我?!?/br> 蕭辭接過他遞過來的扇子,一捻扇柄,通體烏黑的扇葉一片一片緊密排列,修長蒼白的指緩緩滑過扇面,觸手冰涼如水“幻影扇?!?/br> “千年玄鐵所鑄,幻影無形,與你而言是個稱手的好兵器,我可是廢了不少功夫才得來的,你要如何感謝我?” “說吧!” “你看啊,世人都知逍遙王是有王妃的,你快些正大光明的娶一位王妃,總不能以后讓我明媒正娶的媳婦見不得光吧!” 他搖頭輕笑合上扇子,這是事先都商議好的嗎?目光幽深莫測透著一股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冷厲陰狠“我不會放她離開,為了和她在一起我會讓自己好好活著,不惜一切代價!” ☆、變故 微波亭, 漢白玉雕花石桌之上擺放著各類時鮮瓜果,茶香悠悠, 風送暗香,藍田暖玉黑白棋子對弈。 無暇用折扇敲了一下額頭,追悔莫及的去拿已經下在棋盤上的黑色棋子, 蕭辭視線并未從手中的圖紙上移開,雙指夾起一枚白子恰好打在他的指節之上。 他痛的齜牙咧嘴,寬大的衣袖拂過棋局,黑白混雜, 一盤亂棋, 挑釁般的揚了揚下巴,念芷在一旁樂得咯咯直笑“來, 念芷,讓無暇叔叔抱抱?!?/br> 念芷從他身邊轉了一個圈跑到蕭辭身側,搖了搖他的衣袖軟軟糯糯的說道“蕭叔叔抱?!?/br> 蕭辭放下手中的圖紙, 看她胖乎乎的小手捏著一塊藕粉桂花糕, 粉嘟嘟的小嘴上沾滿了碎屑, 說話間又啃了一口手中的點心,白芩兒頗有些嫌棄的撇撇嘴“小家伙,你過來!臟兮兮的誰愿意抱你?還挑人?” 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了白芩兒一眼, 認真咀嚼著口中的點心,往蕭辭身后躲了躲,他伸手接住往下掉落的點心碎屑,用手帕擦干凈她的臉頰、小手, 把她抱到膝上,耐心細致的喂她喝了一些奶茶。 “她爹都沒有你寵她?!睙o暇漫不經心挑揀著棋盤上的棋子,一顆一顆丟回棋盒中。 “無暇叔叔,蕭叔叔讓我給你剝個香蕉?!蹦钴频皖^長長的睫毛似蝶翼一般微微顫動,笨拙的剝著手中的香蕉,無暇以手撐額好整以暇的用余光瞥了蕭辭一眼淡淡嘆了一口氣“人比人氣死人,你這懷柔政策不錯啊,咱們家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你說什么她還就乖乖做什么?!?/br> “你還好意思抱怨?!鼻帑[沒好氣的冷哧一聲“這么小的孩子你喂她喝酒?” “那是果酒,小孩子喝不打緊?!?/br> “大晚上自稱抱她去屋頂上賞月看星星,怎么就看到了浣棠塢和玉公子推杯換盞了?” “那個……那個是偶遇……偶遇……” 念芷剝完香蕉喂到他嘴邊適時解了圍,白芩兒穿著月昭服飾的衣裙,滿頭烏發盤成細小的麻花辮在腦后編成一個辮子,系著一條粉色發帶垂著細碎的鵝黃流蘇,站在竹排上朝著念芷招手“來,我帶你去摘蓮蓬?!?/br> 頑皮的用手中的竹蒿點著池中的碧水,揚起的水花濺在碧荷之上如一粒粒珍珠,瞇著眼睛望了望木橋上的來人大嚷道“似乎是扶黎回來了?!?/br> 蕭辭解了身上的狐裘,連同暖爐一同遞給了身旁侍奉的婢女,青鸞正欲對上他冷然的眸光住了口,扶黎還未走近念芷噠噠跑過來仰頭說道“扶黎姑姑,你把我抱到竹排上去好不好?” 扶黎單手把她抱起,白芩兒樂不可支接過之后擺出故意要把她丟入池塘的動作,惹得她哇哇大叫,毫不客氣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小家伙,就你會挑人!” “扶黎姑姑救命!” “沒人救得了你,這叫做騎虎難下,知道不?” 此時無暇正剝著青鸞夾碎的核桃,看到扶黎落座不由笑著的說道“你倆動作快些,今年肯定能添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我看你們很有做父母的潛質嗎?” 扶黎聞言剛剛喝入口中的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嗆的眼角泛淚止不住的咳嗽,蕭辭溫柔的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輕飄飄飛過去一個眼神淡淡道“明日我便告訴母妃你今年打算讓她抱孫子?!?/br> “算你狠!”無暇皮笑rou不笑討好的看著一言不發的青鸞,剝核桃剝的很是起勁。 “想什么呢?”蕭辭幫她斟了一杯桂圓紅棗茶,扶黎怔然回神接過茶盞低頭喝了幾口,耳根通紅,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蕭辭神色微微一滯,溫熱的大手包住她冰涼的指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得滿臉寵溺“都喜歡?!?/br> 難得祥和寧靜的氛圍被蕭瑀的匆匆腳步聲打斷,不同于以往的玩世不恭,神色凝重停在木橋上望著藕花深處竹排上的粉衣女子眸色略微暗了暗。 不耐的揮了揮手屏退所有婢女,鄭重其事的對著蕭辭說道“二哥,我要和芩兒成婚?!?/br> 無暇剝核桃的手未停,勾勾唇角懶懶的問道“你考慮清楚了?你真要娶她?你不是對這門親事避之不及嗎?” “是!我考慮清楚了,我定要娶她,是生是死她都是裕王妃?!?/br> 一字一句回答的斬釘截鐵,目光堅定望著風輕云淡的蕭辭“二哥,她會受到牽連的,對嗎?” “是?!?/br> “可她是無辜的?!毕乱庾R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他感覺及其可笑無力,無辜?他失神的倒退了幾步,沙啞暗沉的嗓音透著一絲絕望“二哥……我……” “公子,文府的請柬?!本梆┕Ь吹倪f上一張白絹竹葉暗紋的請柬,公事公辦的回稟道“祁王已經秘密入京,八月初八文昊必會親臨大祭司府邸,萬坤山帶領的大軍已行至蘄州,司馬云朗一行快馬加鞭輕裝簡從,三日可回轉京師?!?/br> “我給你的玉佩可貼身帶著?”蕭辭指節無意識叩打著漢白玉的桌面,掌心一朵淺淡的梅花清晰可見,溫聲對著扶黎問道。 她自懷中掏出那枚之字玉佩放在了他的掌心,玉佩溫熱殘余著她身上的體溫“明日母妃陪太皇太后去法華寺祈福,長姐入宮請安送行時讓她找個由頭面見太后把玉佩親手交給她,她自會明白?!?/br> 無暇緊緊攥著那枚玉佩似乎要把它嵌入血rou一般“我去赴宴?!?/br> “有去無回嗎?” “你未免太小瞧我了?!?/br> “若我明晚之前回不來,不用等了,不許報仇,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