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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宗元亦想跟在他們之后,可思來想去, 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來輔助他前進,而這下臺的斜坡又實在陡峭,若是獨自行動, 對他來說著實略有困難。 就在這時,眼前的日光漸漸被一道陰影遮擋, 回身看去,陸司澈那張布滿笑意的臉映入了他的眼眸。 “廖伯伯,我帶您一塊過去吧?!?/br> 這話可算說到了廖宗元心坎子里。 未做矯情,他連忙點了點頭,路走到一半,才想起來詢問這孩子究竟是怎么知道他意向的。 簡直就是打著瞌睡來枕頭,太貼心了! 聽完他的疑惑,陸司澈前進的腳步頓了半響,“您是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都老到這個歲數了,廖宗元懶得跟他打哈哈。 面上的溫切瞬間退卻,一板一眼的開口道:“你說呢?當然是實話?!?/br> 陸司澈認真的組織語言,“實話是我想跟夏夏有更多且更自然的接觸時間,推您過去后,可以實現我的這個愿望?!?/br> 夏夏?更多?更自然?接觸? 廖宗元幾乎是在一瞬間捕捉到了重點,“你小子對易夏有什么圖謀?” 他是想幫著陸展解決掉對方所cao心的兒媳問題,可這并不代表那兒媳的人選中包括他的繼女! 是的,他的繼女! 他跟易玲年紀都大了,交往是奔著結婚去的,相處的時間雖不久,但他其實已認定了她。 之所以遲遲沒有展開求婚行動,一是覺得有些太過倉促,二是覺得腿腳好利量之后,才會使這份人生僅有一次的請求顯得更為珍重。 他是真心想跟她過一輩子的,所以她膝下的子女,他也一定會力所能及的將自己所能拿出的最好東西呈遞給對方。 陸司澈顯然不在這個范圍。 心念轉寰了十數個圈,其實陸司澈不過是剛剛說出自己的答案,“不是圖謀,是愛慕?!?/br> 這個詞所用者甚少,但它所代表的意思遠高于簡單的愛以及喜歡。 愛慕——喜愛,傾慕。 廖宗元抿了抿唇,“收起你的心思吧,你和她不合適?!?/br> 腳步再度頓住,這一次,陸司澈沒有及時恢復前行,“您與易阿姨都可以,我與易阿姨的女兒為什么不行?我哪里配不上她?” 他聽出了廖伯所言并非玩笑,這正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因為那并不是屬于一個長輩對晚輩的調侃,而是真真切切的嫌棄。 廖宗元本不想把話說的那么清楚,可瞧著對方這不到南墻不罷休的態度,還是決定讓他長痛不如短痛。 “記得我曾說你是先天陰體嗎?” “當然,您不是說讓我活在當下,珍惜眼前,即已替我改過命格,此生就不會再因體質出問題?!?/br> 他的記憶力向來不錯,再加上此事非同一般,因而廖伯所說的一字一句,都如同篆刻符文般全印在了他的腦中。 怎樣也不敢忘記。 廖宗元面容緊繃,許久,終于嘆息說道:“你是陰體,而易夏正是陽體,你們兩人體質正巧相對,怎么能在一起?!且陰體乃短命所缺,你又哪里配得上福澤深厚的她?” “什么?”陸司澈沒太聽明白,只是心緒已然亂了,就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可心里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對方接下來的話能否認他的猜想。 廖宗元頭向下垂去,用一種幾不可聞的語調一字一句道:“陰陽向背,陰乃惡之面,陽乃善之面。先天陰體為天地所不容,所以才壽命極為短暫;而先天陽體則是天之驕子,壽與天齊,與地享,往往壽數盡時,已到了百歲之姿?!?/br> “我雖替你改命,但體質對你的影響極大,你的壽數……”頓了頓,廖宗元再也說不下去,“你懂我的意思嗎?” 雖未轉身,但他知曉身后之人在聽。 陸司澈臉色如白紙,廖伯說的如此明白,他又怎么可能不懂他的意思。 古往今來,無論是交友還是結親,人人之間都隔離著無數條門檻,若是條件相同,盡可將這礙事的門檻拆除,而若是條件不同甚至相差極大,那小小的門檻便會如同難以跨越的鴻溝。 阻隔在當事人之間,盡力的刷著它的存在感。 他是個短命的,怎么改都活不了多久,易夏是個長壽的,廖伯是在叫他不要禍害人家了。 落寞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會場門邊,廖宗元心下哀嘆。 他早該發現苗頭的。阿澈這小子對易夏的態度不一樣,他早該發現的,易夏的體質與常人不同,他也早該發現的。 怎么就這么巧呢?陰體與陽體這種古書記載幾百幾千年都難得遇見一例的體質,他竟然全碰到過了,陰體看上了陽體,這聽起來像天方夜譚的事情也在他面前真實發生了,接下來是什么?陰體陽體兩相為愛私奔嗎? 想到自己無法看出這兩人命運,廖宗元無奈撇嘴。 這實在太難為他這個老頭子了! 嘆完了這口氣,小心翼翼的驅使著滑輪朝目的地趕去。 這么一會話的功夫,臺前的氣氛如同他猜測的那般陷入了劍拔弩張。 廖宗元到地方時,只見周從軍剛剛指著對面罵了一通,各種國罵脫口而出,堪稱三百六十度回轉變換不重樣。 霓虹那方同樣激動,對面的唾沫星子噴了他們滿臉,手指頭幾乎頂到他們的鼻尖,如此明顯的情緒外泄,使他們不難猜出對方嘴里此刻嘀咕的是些什么玩意。 沒有誰愿意傻站著挨罵。 未幾時,場上的嘰里咕嚕一時難分你我。 廖宗元將輪椅??吭谶h離‘戰場’的位置,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目光不期然與易夏對了起來,正打算招手示意她過來,卻見她忽然輕拍了幾下周從軍的肩。 片刻后,華夏方的罵聲逐漸消失。 周從軍望了過來,“老廖,來這里?!?/br> 廖宗元不解他的用意,但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回落他的面子,于是滑動著滾輪移了過去。 剛一停頓到空余位置,便看周從軍朝他的方位移動了起來,到他的身邊后,抓著他的手道:“小田君,我與老廖傷成這副樣子,本是技不如人,不想多說些什么。但你們陰陽株式會社這些年間動的手腳太多,今日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妄圖襲擊我方座位席,你們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 小田一直在抱胸看戲,雖未參與這場罵戰,但整個人情緒已經深陷其中。 聞言,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他將話題轉遇到了哪里,“周會長,窩們美柚②?!?/br> 他已經問過了那名出錯陰陽師,事發之時,那陰陽師壓根不清楚小鬼怎么從自己手上逃脫的,只覺眉心一疼,再有知覺時,事情已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窩對手下的行為深彪歉意③?!?/br> 一腳踹向那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