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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黃百鶴聽不到張忠良的心里話,但看他擋在自己面前,戾氣乍現,抬手后一把就將他推開,使的力氣大了,直將他推了個踉蹌。 “你……”張忠良滿眼的不可置信,“你推我,你剩下的錢還想不想要了?” 聲嘶力竭,帶著一股憤然不平的意味。 黃百鶴冷笑,“閉嘴?!?/br> 這人到現在還沒拎清,他固然愛錢,可命要是沒了,還要錢干什么? “別怪我沒提醒你,道教協會的人來了,再不跑待會你就走不了了?!?/br> 做了一輩子的壞事,黃百鶴平生最怕聽到的,就是'道教協會'這四個字。 他曾在黑市將該組織各成員的資料全買了個遍,所以剛剛那小爐一掉下來,他就猜到了來者是誰,道教協會內同氣連枝,其規矩是任何行動都最少得有兩名成員參與其中,以他的功力,對付一個人都可能夠嗆,若是真來了兩人,他只能是個送死的命。 他惹不起,只能趕快起身逃跑。 顧家處于九樓,平日里,黃百鶴時常在床邊眺望樓下花臺,算好了落腳點,他給自己跟師弟同貼了一道極品平安符,正打算打開窗紗,卻見那張忠良又擋到了他的身前。 “帶我一起走?!?/br> 張忠良雖不知那勞什子的道教協會有什么可怕,但見他眼里已是萬能的黃百鶴都要從窗邊落跑,他自然不可能傻愣愣的去開門爬樓梯。 “帶你媽!” 饒是夫妻,大難臨頭都要各自紛飛,他帶著個智障師弟已經夠不容易了,怎么可能再帶一個拖油瓶。 掌風席卷過對方臉頰,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清脆又響亮。 張忠良被扇了個踉蹌,再抬頭時,只見剛剛還佇立在窗邊的二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口中一片猩甜,他將一口污血傾吐而出,仔細一看,卻發現其中夾雜了一顆白亮亮的石子狀物,觸手摸去,赫然是自己的一顆大白牙。 “黃百鶴,別讓我再遇見你,否則我……” 后半句話止在了口中,張忠良眨眨眼,目瞪口呆的注視著眼前的奇異景象。 漆黑的夜色下,黃百鶴與他那智障師弟正橫漂在半空之中,兩人并非呆在原地不動,而是以均勻的速度在朝窗邊飛來。 “咔呲,啪啦啦啦……砰!” 人體與玻璃碰撞發出劇烈響聲,張忠良這才相信自己沒有眼花。 正準備上腳踹幾下解恨,卻聽門邊傳來窸窣動靜,三兩秒的功夫后,七八個老頭同時進到了臥室,為首的一人身著睡衣,一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黃百鶴,便上前做了他想做卻沒來得及做的事,直踹到整個人都大喘氣起來,才堪堪停住了腿。 “老子可算是找到你個狗東西了,二十年前入我虛陽派拐帶我青梅竹馬的小師妹,其后卻將我師妹棄若敝履,使得她飲鳩自殺,你個狗東西,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br> “老周,順順氣?!?/br> “他落到了咱們手上,咱們大伙都會替你出氣的?!?/br> “是凌穎小師妹吧?哎呦我去,這老東西居然就是害了凌穎小師妹的那個人渣?!?/br> …… 黃百鶴此刻出氣多,進氣少。 他縱使有天大的能耐,也沒本事在撞擊玻璃又高空拋物般迫降地面后,保持著一個完好的身體。 凌穎?自殺? 是啊,人在年少時總會做些荒唐事,他現在雖然后悔了,可一切卻都已經晚了,而他先前之所以一直躲著道教協會,也未嘗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眼前走馬觀花般浮現起年少至老時的記憶片段,見此,他的唇角緩緩勾出一道笑容。 這是快死了吧?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廖宗元蹙眉看向地面平躺的兩人,“老肘子,人這是死了?” 周從軍止住了與旁人討論,斜睨了地面一眼后,冷冷道:“死不了,他要是現在死了,豈不就是應了那句'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國家土地'?不僅如此,還可能會使我等沾上因果。 我打算著人將其運往正處于戰亂的非洲地區,到時候他是死是活,就不是我等能夠控制的了的了?!?/br> 廖宗元蹙眉,“那他這師弟呢?” “好的壞的?” 廖宗元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也是個壞的,之前有下屬遞交文件上來,這人曾將一個村內三分之一人的魂魄都拘了起來,后來被易大師所察,在二人斗法過程中他不幸被傷及頭腦,致使他癡傻至今?!?/br> 周從軍冷笑,“那就也送去非洲,二人一個送去索馬里,一個送去尼日利亞。好好的太平日子他們不過,既然那么愛生是非,就去這些戰亂地區好好展露他們的頭角得了!”話畢,目光對向一直做屏息狀的張忠良,“呦,這還藏著一個拎不清的東西呢?!?/br> 一顆心又腦又怕,張忠良嘴唇囁諾,不知該做何回答。 想罵,怕對方一句話吩咐,也將他送往到非洲大草園自謀生路。 想求,但他自小到大一直過得順遂,若不是出了應淑媛這事,可以說是大山里走出來的天之驕子。 于是怎么也拉不下這個臉。 “這人你們就隨便處置吧?!毙σ饕鞯目粗鴮γ嬷四樣砂邹D紅,又由紅轉白,周從軍插兜朝門口走去,“氣我也撒了,你們嫂子還等著我回去睡覺呢,明兒見?!?/br> 他實在不想處置這樣一個軟蛋,看得人直犯惡心! 廖宗元點頭。 今日之事本沒想通知會長,只不過例常匯報后,對方偶然聽到了'黃百鶴'這個名字,所以才不覺老遠的從家中趕到了這里。 明白他來是為了'黃百鶴',此刻既然處理完了這事,他自然是不必要多呆的。 目送著會長離開,廖宗元肅穆道:“打電話給特警,咱們幾個老家伙暫時先在這替他們看管一會兒?!?/br> 這話一出,該出聲之人還沒出聲,不該出聲之人卻趕著開始提問。 “我……我能走了嗎?我可什么法術都不會的?!?/br> 他什么法術都不會,道教協會沒權利管他。 若不是先前那睡衣老頭走時說要處置他,張忠良連這一句嘴都不會多問。 廖宗元瞇了瞇眼,“不會法術,心眼卻是已經黑了?!?/br> “年紀輕輕便做出這種惡事,放心,你父母不會管教你,國家會替他們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br> 直教你終身難忘! 特警……國家…… 張忠良的臉色越發難看,良久,自原地而起,動作雖然遲緩,但卻透露著堅定,“法治社會,我沒有犯任何有違法律的事情,你們……” “呵,傻孩子?!绷巫谠澈笠焕项^打斷他道:“放心吧,你進了監獄就會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了?!鳖D了頓,盯了他好一會,又道:“不過你算計前妻財產,準備為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