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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經歷最公平的一件事! 呂亦之目露訕訕,“爸爸又沒說什么?!?/br> 邊說邊吃的時間總是走的特別快,不知不覺間,一個小時過去。 抽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呂亦之叫過服務生買單,刷卡完畢,偏頭看向打算拎包離開的自家閨女,“你這是干嘛?” 鐘無煙雙手環胸,“您不是還約了人在這里談事,我在多不好?” 呂亦之白她一眼,“從剛開始你跟我說話就拽什么‘您’不‘您’的,好好說話!你是我閨女,我談事帶著你沒什么不好的?!?nbsp;迅速將西裝外套穿上,接著道:“跟著爸爸,咱爺倆轉移個陣地?!?/br> “哪里?” “本木茶肆?!?/br> * 陸家。 明亮的燈光映射在三個排排坐的老家伙身上。 三人身著睡袍,一紅、一藍、一黑,一眼望去仿若雕塑,只因三人的動作像是排練好的一般——手握紅酒杯,膝彎二郎腿。 晃晃杯盞,穆策感嘆道:“老陸,還是你會享受,我跟老廖雖說賺的也不少,但整天風里來雨里去,一年內有半年都是在深山老林子里度過,活的簡直還不如你家鸚鵡?!?/br> “不如鸚鵡……不如鸚鵡……不如鸚鵡……” 聽側旁那黃綠小鳥重復個不停,廖宗元臉黑如墨漆,“你自己是你自己,千萬別扯上我?!?/br> 怕二人就此開懟,陸展忙從旁調節,“老穆,為人民服務可是你的畢生心愿,我這俗人比不過你,也就剩玩鳥這一愛好了;老廖,多多不懂事,只會人說什么它就學什么,你別生氣,人哪能跟鳥比?” 話音一落,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瞧見對面某人面色憋得通紅,終于反應了過來,“不不不,我想說的是鳥哪比得過人?還是有些不對,哎,人跟鳥本來就不應該放在一起比,我都快被整糊涂了?!?/br> 正說著話,門鎖響動的聲音使他朝門邊看去。 廖宗元:“阿澈回來了?” 穆策:“嘖嘖?!?/br> 陸展:“那小子竟然敢這么晚才回家!” 陸司澈剛進門,就被三道注目的視線搞蒙,“爸,廖伯伯,穆叔叔?!?/br> 叫完人后,他的目光自三人身上劃過,打量完他們的動作以及著裝,面上劃過一抹不自然。 換罷拖鞋,乖乖自沙發上坐下,“爸,我媽呢?” “你媽回去看你姥姥了?!标懻寡垡矝]眨的回答。 昨日,在得知小兒子背著他做的那些事后,他就哄著妻子回了娘家,若不然,也不會在今天與老伙計們獨得這樣悠閑的時光。 陸司澈斂眉,“那您叫我回來是?” 不是說母親想他了嗎?怎么他到家了,母親卻反而回了姥姥家。 陸展笑瞇瞇道:“你廖伯伯跟你穆叔叔想你了,當然,老爹也想你了?!?/br> 陸司澈:……突然覺得回家就是一個錯誤。 廖宗元:……滾,惡心! 穆策:……不約!叔叔,不約! 室內陷入了一陣沉默,良久,廖宗元嚴肅道:“阿澈,你最近都去了什么地方?” 死氣壓頂,這孩子卻仍舊面色紅潤,怪哉,怪哉!不過這樣的面相也就最多再撐一個月,一個月后,若死氣還沒有驅除,那絕對就是難逃一死的命了。 陸司澈目光一凝。 父親與這位廖伯已有多年的交情,小時候,他曾不懂事的問過廖伯的職業,對方思索了一會,給出了‘臭算命的’這四個字,他倒沒有在心里這么稱呼過對方,只不過每每想起廖伯從事的工作時,總是忍不住嘆息——一表人才的一個伯伯,怎么就干了算命這一行呢,雖然不是真的臭,但那可是騙人的勾當啊。 此刻聽對方問他這話,他的心頭卻泛起了漣漪,“一月之前,我去了趟S市,那里新發現了一啟秦王朝兵馬俑墓xue,我和‘瘋子’一起去隨導師觀摩學習?!?/br> 廖宗元瞇眼:“下墓了?” 始皇帝逝世已有兩千多年,兵馬俑埋入地下的時間自然也有兩千多年,甫一開啟墓xue,那其間積聚的怨靈死氣絕對會紛涌而來。 普通常人暫且受不了,阿澈這個他從‘死神’手里搶來的孩子,自然更是受不了。 陸司澈搖頭,“沒下墓,我就在墓xue邊上站了些時日,幫導師測量了一下數據?!?/br> 從面相能看出他說的是實話,可廖宗元卻對這樣的說辭半點不信。 若是站在墓xue旁邊就會沾染死氣,那農村中那些將房子起在墓xue邊上的人,豈不是早早就得病故而亡?除非…… 忽然想到了什么,廖宗元猜測道:“你……是不是有大師替你去除過一次死氣?” 陸司澈驚訝的看向對面。 他猜得沒錯,廖伯果然也是有真本事的。 不待他回答,就聽對方又再次開口。 “易大師收費如何?她要你了多少錢?五十萬?一百萬?”猜完這兩個數字,廖宗元忽然搖了搖頭,繼而又伸了兩根手指,“我估計應該是兩百萬吧?!?/br> 驅除死氣極費精力,聽說需要繪制一門龍引符,而這符篆,他不會。這世界上現存的幾名玄學大家,應該也少有人會。 陸司澈晃了晃神,“五……” 他雖給出了一張存有二十多萬的銀行卡,但對方卻只取走了五萬,其余的錢悉數在卡里,被那江大夫還給了他。 “五百萬?” “不,五萬?!?/br> 廖宗元:買買買! 第080章 眼里閃著熱切的光, 廖宗元咽了口唾沫。 雖說常人不易沾染上死氣,可一旦沾上, 那便就是要命的事情,而此時,唯有一張龍引符方能解決問題。 如果…… 還沒來得及暢想, 側旁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遞上前一張紙巾, 穆策打趣道:“老廖, 快, 快擦擦你的口水, 小心待會滴到地上去了?!?/br> 廖宗元剜他一眼, “滾犢子!” 面上重新掛起正色,對著陸司澈道:“聽你爸爸的話吧,考古的工作你不能做了, 你的體質……不能再去那種陰氣極重的地方?!?/br> 陸司澈不解, “我的體質?什么體質?” 他的心中其實一直都有疑問。 高考后的那個暑假,在得知他填報的是考古專業時,父親曾對他大發了一通雷霆, 那是他平生所見父親氣的最狠的一次,若非他考入的是華夏最出名的院校之一, 恐怕父親早已動用關系將他調劑到別的學院。 原以為父親是對考古行業有所偏見,此刻看來,問題似乎是出現在他的這里。 偏頭望向陸展, 廖宗元不知該不該說。 直到看見對方緩緩點頭,他才沉聲開口道:“先天陰體?!?/br> 陸司澈:……? 知道他不懂, 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