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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中仍舊擔憂,可案情的突破卻在此一舉,若現在放棄,依著黃忠的嘴硬狡猾程度,必然會使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想到屋內設有監控,沖黃忠身后的兩名獄警使了個眼色,康博彥當先朝門外走去。 門關。 眸光中閃現一抹凝重,黃忠從座位上離開。 腳上的鐐銬發出陣陣響聲,雙腿并攏,他緩緩朝地屈膝:“求您救救我,不論是移魂,換命還是什么術法,只要您能讓我躲過這一劫,我就愿意將全部財產給您?!?/br> 攤子扯得太大,被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得不到善終。然而警方將變數送到了他的面前,這讓他堅信自己命不該絕。 易夏嗤笑著看他:“臟錢我要來干嘛?”只要一想起中午看到的那些圖片,她的心中就被郁氣所填滿,“自首吧,接受法院的審判,為你的罪行而負責。這樣活著,你的良心不會難安嗎?” 良心難安? 本是以頭搶地的跪在地上,聽到這話,黃忠緩緩直起了身:“我為什么要良心難安?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憑什么這么對我說話?” 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對于旁人神色的揣摩,他早練到了極致的地步,瞧見對面大師的神色,便知道對方不會再幫他。 一時間有些喪氣,也有些破罐子破摔。 “你只算出了兒子不是我親生的,那你知道,我為什么連個親子都擁有不了嗎?都是因為那群小雜種的爹媽?!?/br> “他們在我妻子臨盆之際,將她拖去引產,成型了啊,我家孩子已經成型了??!” 腦中的記憶成片涌出,黃忠的面頰被淚痕所布滿:“經由此事,我妻子身心受創,沒多久就撒手人寰,我整日渾渾噩噩,顧及不到我家大妞,使得她也因意外去世,我后悔啊?!?/br> “我究竟做錯了什么,連替妻女報仇,都是我的不對嗎?” 哭泣聲接連不斷。 易夏卻對他生不起半點同情:“暫且不說你這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做法對不對。欺負你家人的至多是四五個人,可你的拐騙機構涉及到的案件,卻是這個數字的成百上千倍,那些人對你做錯了什么?那些三五歲大小的孩子,又做錯了什么?” 同樣是為人父母,曾經的黃忠,明明那么期待孩子的降生,時光荏苒,卻變成一個凌虐兒童與婦女的人間惡鬼,任何的緣由,都不能成為他為自己的犯罪行徑進行辯護的理由。 黃忠神色恍惚。 他開始為自己解釋:“我找的都是那些曾參與到計劃生育行動中的家庭,他們都是魔鬼,害得那么多夫妻體會了喪子之痛,憑什么可以和自己的孩子幸福生活在一起?這不公平!” “不公平……不公平……” 易夏閉了閉眼,深呼吸后氣后,淡淡開口道:“據我所知,你們團伙聯合作案了多年,這么些年過去,曾經的情況早已調查不清,你們的動作卻從未停止過。 就按你說的,你又怎么知道哪些人真的做過惡事?哪些只是外圍從眾?如果錯傷了別的家庭,你覺得對他們公平嗎?” “不公平……不公平……” 瞧見黃忠陷入自己的思緒,易夏的腦中忽然有些暈眩,無奈搖了搖頭,她抬腿朝刑訊室外走去。 及至門邊,手剛觸及到門把,眼前卻變得一片漆黑。 一個呼吸的功夫,意識全無。 第047章 易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的背景, 是她曾呆了二十余年的前生,而夢中的視覺, 卻將她屏蔽成了一個什么都不能做旁觀者。 走馬觀花般觀看起‘自己’的人生。 她看見‘壯志凌云的自己’自山上而下,懷中揣著‘匡扶明主、平定中原’的手寫卷軸。 她看見‘懷才不遇的自己’不斷遞帖于各國權臣的門楣。 她看見‘初出茅廬的自己’豪情萬丈的在戰場上指點江山。 …… 時間匆匆,幾十年一晃而過。 位極人臣, 她幾乎完成了官場上所能做到的極致, 然而她卻并不開心。 年少時的志向仿若一場笑話。 下山之初, 她本是希望九州大陸能夠停止戰爭, 還老百姓一個安寧, 然則數十個國家勢力幾乎均等, 不斷廝殺之下,只使得這片土地變得生靈涂炭、神州蕭條。偶爾通靈來看,門邊的游魂也總比經年要多上許多。 畫面漸漸凝住, 夢醒之前, 易夏看見‘功成名就的自己’垂眸沉思,眼中滿是孤寂與寥落。 一陣刺痛傳來。 她的意識重新歸于身體,眼眸微睜, 只覺面前是一片迷蒙的純白。 “夏夏、夏夏?!?/br> 聽到熟悉的聲音,易夏奮力張眼, 同時也將視線遞向了聲音的來源,數秒過后,眼前的景致終于凝實。 一身素衣的易mama正緊張的盯著她看。 “媽?!?/br> 開口的聲音有些暗啞, 易玲卻差點喜極而泣。 女兒昏迷已有兩天,送來醫院時, 醫生只說她疲勞過度,本以為數小時內就會清醒,卻沒想到這一‘疲勞 ’,竟然久久喪失了反應。 上前兩步,她忙將剛剛接好的溫水遞上前去:“先別急著說話,喝些水潤潤嗓?!?/br> 易夏訥訥點頭,將枕頭墊靠在身后,從她手中接過水杯。 腦中所想,全是昏迷前后的身體變化。 意識喪失這樣的事還是她第一次遇到,昏迷前的最后一個畫面,是刑訊室內還未觸及的門把手,再之后,便陷入了無邊的夢境之中。 她清晰的記得夢境中的每一個場面,仿佛那些是親身經歷,又仿佛那些只是在莊周夢蝶。 半響,杯中水飲盡,易夏抬頭問道:“媽,我睡了多久了?” 易玲抿了抿嘴:“兩天多?!?/br> “前天中午你暈倒在了警局,現在已經是禮拜天的下午了?!?/br> 兩天…… 此刻的意識完全清醒,雖然并未行動,但易夏卻覺得自己身體好有使不完的力,這樣的情況,倒并不像躺床上兩天不動的樣子。 腦中忽然憶起了什么,她在心中默念起夢境中學到的口訣。 良久,眼前逐漸積聚起耀耀的紫金光輝,見那些小點緩緩朝自己體內涌入,呆愣兩秒,她重新將天眼閉合,與此同時,心中升起了難以言喻的震驚。 世上竟然還真有靈氣。 正想著,就見兩名護士步入了病房。 拿起床邊夾著的病歷簿,其中一位開口道:“病人醒了?再拍個片子檢查一下吧?!?/br>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易夏正打算拒絕,就聽到了易mama的連聲應答。 “好好好,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你們全都給她檢查一下?!?/br> 說話間,易紅拿起了自己的挎包:“這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