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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的烤串都有些吃不下去,點開企鵝小號,想了想,他打道 ——大大,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旁邊的好友湊上前看了一眼,再面對他那張布有絡腮的臉時,目光不由變得有些古怪。 什么情況?現實版大雕萌妹? —— 手機裝在包中,易夏并不知道有人在詢問她的良心。 走至小區,還未抵達單元樓下,就見一道晃晃悠悠的大頭鬼飛至她的面前,愣了愣,她隨手捏起一道符篆,闔眸念咒間,符篆自手邊開始迅速燃燒,將其附著于大頭鬼的額角,沒多久,一陣怪音忽然傳至耳邊。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第038章 鬼怪亦有痛覺。 頂著個超乎尋常的大腦袋, 大頭鬼在原地打圈似的晃來晃去,由于頭顱太沉, 不得不邊晃邊用手托住它那岌岌可危的大腦袋。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br> 場面著實有些好笑,易夏卻冷眼盯著它看。 大頭鬼性情溫和,一般不會主動攻擊旁人, 能讓它拋卻性情主動攻擊, 除了被冒犯以外, 只可能是被人控制在手。 向四周瞄了幾眼, 易夏找定了方位, 迅速朝前跑去, 身后的哇哇聲一直沒停,察覺到大頭鬼一直緊跟身后,她的唇角輕珉, 腳步卻再次加快, 直至到了一處空曠的平地前,才轉身看向大頭鬼。 三清鈴早已備好多時,之前一直按緊底部, 才導致鈴鐺久未發聲,此刻地點已到, 易夏手從底部送開,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 晃朗太元……” 清風拂過,自動帶起一陣鈴音, 與咒術交匯在一起,猶如攜有伴奏的低聲呢喃。 時間漸晚,小區內行人寥寥,施法念咒之時,無一人從旁經過。 咒術從嘴邊停止,易夏將目光對向側旁的井蓋。 一道手決捏過,大頭鬼額上的符篆被她順手摘除,自手邊團成一顆小球后,飛速甩入井蓋的開口。 “去!” 最后一字說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 甘城。 時值傍晚,缺少娛樂活動的村落之間,燈火早已熄滅。 手上的草繩微微顫動,自炕上爬起,鬢角半禿的白發老者迅速穿鞋。 趕至大廳,雖早已明白有情況發生,可當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時,仍是忍不住眉心直跳。 供奉法桌轟然倒地,香灰、供牌、水果、臘rou……各類物品混在一起,不知是產生了什么反應,隱隱有惡臭從中傳出。 吞咽下一口唾沫,他忙從一堆供牌中篩選出祖宗牌位,手指輕撫之下,一時間竟有些呆愣。 斷……斷了?! 牌位被他施以法咒,先前明明已經能夠感應到老太爺的微弱氣息,怎么供桌倒地一會兒,這股聯系就忽然斷了呢? 伸手掐訣,半響,老者眼眸閃過一道暗光。 大頭的頭有常人的三倍之大,鼻口積攢于一處,可以說是尋人找物的好幫手。 他與‘頭頭’相伴近三十年,因其鬼氣薄弱,只做探尋用處,從未有過術士發現它的蹤跡,人鬼配合間,曾坑害過無數術士,卻沒想到這次,竟在陰溝里翻了船。 鼻尖臭意彌漫,強壓下心中的煩躁,他拎起桌上的座機撥了一通電話。 三聲忙音響過,對面的聲音似乎隱有疲憊。 “天賜,你有何事?” 瑟縮在火車站的一角,黃百鶴的面上盡是頹色。 許久并未出村,他未曾想到人心竟變得如此歹毒! 身上的積蓄全被偷盡,扒手如同吸血鬼,只給他留有五角硬幣傍身。 “師兄,我遇到硬茬了?!?/br> 雖聽出對面語氣不對,可心中發急,白發老者只一股腦將自己的煩憂說出,“'頭頭'不知去向,老太爺墳上的轉氣之術也被對方破壞,我現在束手無策,只能求你能過來幫忙?!?/br> 二人自小感情就好,再加上這事牽扯到老太爺的身上,想也沒想,黃百鶴就接口道,“你別慌,對方是何人?身處哪個城市?” “何人我暫不清楚,只知道對方現在正在S市中?!?/br> 頓了頓,白發老者嘆道:“老太爺生前最是疼你,眼看著轉氣之術就要大功告成,你一定要來幫幫他啊……” 后面的話,黃百鶴半點沒聽進去,滿腦子循環著‘S市’這二字,他的心不由砰砰直跳。 自己的借命之術于近日被人破壞,師弟的轉氣之術亦于近日被人破壞,兩件事的出手者皆來自于S市,這讓他不由將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去考量。 半響,他打斷了正在絮絮叨叨的師弟:“天賜,你快跑吧,我懷疑是道教協會的老家伙沖咱們出手了?!闭f話間,起身朝站臺方向走去,“聽說最近連手機通話都會被人竊聽,我不和你多聊了,咱們有緣再見?!?/br> 直到電話被對面掛斷,黃天賜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以為師兄必會幫他,卻沒想到對方竟說讓他逃跑。 二人皆是孤兒,戰亂時分,若非老太爺庇護,早已淪為陰間的孤魂野鬼,老太爺亡故,因緣巧合之下,二人拜入玄門學習秘術,當了一輩子大師,錢財手邊過,福緣亦有時,臨到晚年,他沒什么心愿,只想報了老太爺當初的恩情。 目光朝墳地方向望去,片刻之后,他的面上劃過一抹堅定。 —— 月上柳梢。 易夏到家之時,時間已經臨近十點。 將帶給易mama的花甲粉放于桌上,喊叫幾聲,屋中并無人應答。 來到母女二人的‘秘密基地’,只見冰箱頂端赫然貼著一張紙條。 ——‘mama今天去拿行李,夏夏如果回來早了,可以先吃點零食墊墊肚子?!?/br> 拿行李?拿行李竟然會耽誤到這個時候嗎? 撕下紙條,易夏撥通了易mama的電話,嘟聲音過后,耳機聽筒傳來了自動回復的溫潤女聲。 自動關機。 雖不明白易mama去了哪里,但早起離開之時,易夏曾為她卜過出行吉兇,卦象雖不算極好,但顯然沒什么大禍發生。 手機從耳邊放下,不肖片刻,鈴聲卻又再次響了,低頭掃了一眼——應淑媛的電話。 “易大師,您總算我接電話了?!?/br> 對面語氣急緩,易夏有些不解,“你又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沒有沒有?!?/br> 渣男只知與小三到處玩樂,醫院也被她勒令不許通知家屬。 陷于安樂窩中,恐怕那二人現在都還做著等她死后好繼承財產的春秋美夢! 坐直身子,她從郵箱中翻出齊青發過來的合同方案,邊瀏覽邊隨意道:“網上的動態您都看到了嗎?” “什么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