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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看著時辰已經不早了,鄭全輕手輕腳的走過來輕聲細語的說:“皇上,已經過了子時了,您都累了一天了,該去歇息了,可不要累壞了身子?!?/br>楊玨已經習慣這樣的日子,但是心里還是不免疑慮,只能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玉筆,掃了鄭全一眼:“這時辰過的太快了,都沒有做多少事,一天就過去了,若是一天有二十四個時辰該多好?!?/br>“皇上,您這樣勤政,莫說給您一日二十四個時辰,恐怕給您三十六個時辰您也嫌少?;噬先绽砣f機,奴才只能恨自己不能將皇上伺候的更舒服些,若是老天肯給皇上一天二十四個時辰,奴才寧愿折了自己的壽命來給皇上用?!?/br>“你這嘴,就會說些讓朕開心的話。行了,也累了,明天再繼續吧?!?/br>鄭全又換了一個笑臉:“皇上,不知您今晚想要哪位娘娘侍寢,奴才先差人過去通報一聲,也好候著,才能伺候皇上?!?/br>楊玨仔細的想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開口:“沉夙吧?!?/br>“好,奴才這就讓沉夙公子去靈雪殿去候著?!?/br>“他一直在外面吧,不用通報了,朕和他一起過去?!睏瞰k起身往外走去。沉夙果真一個人站在外面偏殿的屋頂上看著遠方,夜風拂動了他如霜的白衣和修長柔美的發絲,美得好像一幅畫。看到楊玨走了出來,沉夙輕功一躍來到楊玨身邊,一句話都不說。楊玨伸手去拉住了沉夙的手:“去靈雪殿?!?/br>去到靈雪殿之后,宮人們早就準備好了沐浴用的熱水,開始伺候楊玨和沉夙寬衣沐浴。但是他們都知道靈雪殿的規矩,所以將一切東西都準備好了之后,就退了出去,不敢再停留在里面。楊玨率先進到浴池里享受著池水的溫熱,靠在邊上看著站在池水邊上的沉夙:“脫慢一點,越慢越好,但是不能停?!?/br>沉夙的臉上沒有一絲神情:“我知道了?!闭f著就伸出手指去解衣帶。“等一下,轉過去,然后不要出聲?!?/br>“需不需要我再吹滅幾盞燈,那樣會更暗一點?!背临淼恼Z氣平靜無波。“好?!睏瞰k將纖長的睫毛壓低了,仿佛這樣可以讓自己看見的東西更加朦朧,然后更加真實,真實的就像一切假的都是真的。沉夙去吹滅了幾盞燈,池水又暗了不少,明滅的燭光里,看不清發絲的差別,看不清身姿里的風華,他的背影確實更像了。他一點一點的解開衣衫,然后慢慢的褪下,讓自己的身子呈現在楊玨的眼中,就像一幅慢慢打開的畫。其實楊玨從來沒有機會可以這樣欣賞沐穩的身子,沐穩一直很自私,要么根本不脫衣服,只露出該露的地方就行了,卻總要把對方給弄得狼狽不堪;要么隨性的幾下解開之后就放縱的做自己想做的,只有別人聽他的,哪有他聽別人的。此時此刻楊玨只是看著沉夙的背影,心里也覺得像的那么真實。沉夙將衣衫都褪盡之后,還是背對著楊玨走下了水池,然后就自己在水池里開始用幽蘭草浸泡的水清洗修長的發絲。即使味道一樣了,可是只要一摸,或者很近的看,就知道這跟沐穩的墨絲根本沒法比。即使他用了宮中御醫給他開的各種方子,他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的發絲摸上去跟沐穩的發絲一樣。聞著滿室里沁人心脾的幽蘭草氣息,真的就好像沐穩在自己身旁一樣,看著沉夙清洗發絲的背影,心里也就情不自禁的靠過去。走到沉夙身后,然后從背后抱住了他,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貪婪的嗅著他發絲間的香氣。“延沂,延沂,延沂,延沂,延沂!延沂!……”楊玨低聲溫柔的呢喃一聲比一聲更沉重,似乎想要將這兩個字說的永遠無法忘記。手卻已經開始在細膩的肌膚上撫摸延伸,卻輕柔得讓人沉醉。沉夙面無表情的繼續清洗著自己的發絲,任由楊玨動作,不管是開心還是傷心,他都不能開口,因為一旦開口聽到聲音,就會打碎楊玨的夢。就這樣抱了許久之后,楊玨去池水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一條綢布,然后綁在了自己的眼前,讓自己不再看見任何東西。“延沂,過來,過來,我想你,想要你?!睏瞰k的唇角邊始終掛著笑容。沉夙慢慢朝楊玨走來,然后投入了楊玨的懷中,主動的去吻上楊玨的唇瓣,也閉上了眼睛。很多時候,他多希望耳朵也可以和眼睛一樣閉上,那么他就可以不用再聽楊玨叫著沐穩的名字,就可以裝作楊玨是在叫自己。楊玨一邊輕輕嚙咬著沉夙白皙的脖頸肌膚,一邊輕聲說:“延沂,你真的不知道痛嗎,不知道嗎,所以你就不明白我有多痛,沒關系,我不需要你和我一樣痛,我只要你至少有那么一點點的痛就好了?!?/br>于是有些用力的咬了上去,沉夙痛得皺緊了眉頭,卻不能發出一絲聲音,只能輕輕的蹭楊玨的身子,好像在卑微的乞求憐憫一般。楊玨立刻溫柔的舔食著被咬出血的傷口:“延沂,對不起,對不起!你很痛吧,所以你知道自己錯了,所以你求我不要再這樣對你了,你在求我對嗎?對嗎?你痛了你求我,我就會心軟,可是,我痛了我求你的時候你怎么不心軟呢?”又是一口狠狠的咬了上去,鮮血立刻就從白皙的脖頸上流淌下來,就連楊玨的唇瓣也被鮮血染紅了,昏暗的燭火里看上去殘忍而妖冶。沉夙痛得渾身冒汗,依舊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只能拼命的用唇瓣去吻楊玨,去乞求楊玨更多卑微的憐憫,只能用這樣的請求來告訴楊玨自己有多痛。楊玨看不到傷口,但是他的手指一摸上去就能知道沉夙的傷口有多少血,他笑笑,然后拉起沉夙的手去摸在自己右胸口的那個傷痕上,輕聲質問:“延沂,你流再多的血也沒有我流的血多,你再痛也沒有我痛,你知道你當初一把將我推上去幫軒轅境擋劍的時候我有多痛嗎?”“那把長劍就這樣穿過了我的胸,劍刃好冷,只能用我的血rou來讓它不那么冷。我知道軒轅境對你很重要,我認了!我知道你可以奮不顧身的救軒轅境,我認了!我知道你會將我當成你的擋箭牌,我認了!”“為你死我無怨無悔,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把我推出去幫軒轅境擋劍?為什么你這么殘忍?為什么?你這樣比殺了我還讓我痛苦!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我恨你!恨你!恨你!”沉夙一言不發的承受著楊玨的心痛和憤怒,他知道楊玨被沐穩傷得多重,導致楊玨完全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梢哉f,是沐穩一步一步將楊玨變成了今天的樣子,沒有沐穩,何來今日這樣喪心病狂的楊玨。可是沉夙心里好恨,他不恨楊玨這樣對待他,只恨自己不能將沐穩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