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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輩子都是一個殘廢了吧?” 方才的戰斗中,他始終平靜地旁觀著,盡管艾瑞克的子彈貫穿了他親生哥哥的頭顱都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他平靜地看著那子彈凌遲一般地將哥哥緩慢殺死,一滴眼淚都沒有給他。 他沒有掙扎、嚎叫、求救,他只是靜靜地等著,等著。 因為他知道這個愚昧的起義者,只有在殺死所謂的暴君之后才會陷入最終的放松。 以利亞蹲了下來,伸手撥了撥艾瑞克身上,將他隨身帶的儀器摘了下來,一腳踩碎。 艾瑞克艱難地說道:“我殺了你哥哥……但是你卻不敢殺我……哈哈哈……” 以利亞用他特有的那種漫不經心的神情散漫地掃視著眼前的人,被他逗笑了。他笑起來的樣子很純真,眼睛里卻閃著惡毒的光。 “殺了你?” “為什么?你的能力明明很好,基因一定會有用?!?/br> “我的實驗室里還缺你這種珍禽呢?!?/br> 這時,羅迪帶著的人遲遲趕到,士兵們先是被這里的一切震驚了,施救也顯得漫不經心。 羅迪將被壓在樹下的斯塔克救了出來,發現他身上的盔甲燙的驚人,立刻把他從里面拖了出來。 托尼無力地說:“還是晚了一步,布蘭登被殺了?!?/br> 以利亞漠然地看著他:“沒有?!?/br> 托尼對這個少年的態度已經徹底改觀,此刻用看待暴君的神情看著他,對羅迪低聲道:“小心那孩子,他比他哥哥可怕的多?!?/br> 以利亞走到布蘭登的尸體旁邊去:“他死不了?!?/br> 說著,抬腳踹了一腳他的尸體:“大腦的愈合時間我不知道,畢竟我沒有試過?!?/br> 他低低地自言自語:“蠢貨,任由那家伙吃了你?!?/br> 布蘭登睜開了眼睛,茫然地看向身邊的一切。 那雙藍眼睛的里的暴戾消失了,變成一種徹底的癡傻。 托尼抓住羅迪的手,厲聲道:“去找他要密碼,立刻!” 羅迪恍然驚醒,看著已經剩下沒多少時間的倒計時,立刻沖到了布蘭登身邊。 這時候,遠處的醫護人員傳來一聲驚呼。 “羅迪上校,斯塔克先生,他不讓我們靠近!” 陳瀟瀟的身體被一把槍貫穿,鮮血不斷地從胸口溢出,她跪在地上,整個人如同失去生氣的尸體。 醫護人員不斷地試圖向蹲踞在她身邊的彼得解釋:“帕克先生,我們需要立刻切斷她身上的金屬,給她縫合傷口,再不進行搶救下場會很嚴重……” 然而,猩紅的眼睛轉了過來,那種殘忍的占有欲令人心驚。 托尼在地上掙扎了一下,看向遲來的娜塔莎:“到底怎么回事?彼得怎么了?” 娜塔莎皺眉看著這一切,嘆息:“他餓了?!?/br> “原始的**會霸占一切,理智會被野獸吞噬殆盡?!?/br> 她轉向托尼:“那個可以高速移動的小子呢?去哪里了?” 托尼搖頭:“剛才為了取信以利亞,把他打傷了,應該是被帶去實驗室了?!?/br> 就在這時,彼得忽然猛地向前躍了一步,喉嚨里發出了破碎的吼聲,然后獵豹一般矯健的身體迅速沖向的地上已經失去意識的陳瀟瀟,將她一把抱起,躍上了頭頂的樹冠! 娜塔莎怔了一下,猛地醒悟過來發生了什么,慌忙道:“不好了,他會吃了她!” 托尼的瞳孔驟然縮緊,對著最近的士兵吼道:“去!把那個可以快速移動的家伙找過來!” 在這邊的慌亂之中,羅迪的質問顯得蒼白無力。 布蘭登茫然地看向弟弟,又茫然地看向羅迪,張了張嘴,最后小聲地問道:“你是誰?” 然后,轉向以利亞,茫然注視著他:“我是不是認得你?” 以利亞挑眉,冷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不,我們從不相識?!?/br> 布蘭登似乎認為自己真的是記錯了,有點怕眼前的少年人,只好點了點頭:“那……不好意思啊?!?/br> 脫去了暴君外皮的他,不過是一個怯懦的家伙罷了。 不斷地向身邊的人道歉,試圖偽裝起強大的自己,卻到頭來都只是撐起一個虛假的殼子。 羅迪深深吸了一口氣:“托尼。我們完了?!?/br> “他什么都不記得了?!?/br> 第43章 野獸 冰冷和麻木充斥著周圍的空間。 陳瀟瀟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倒過來的世界和昏暗的樹林。 樹冠在她視野的下方, 仿佛巨大的樹木密密麻麻地扎根于天空, 又將生長出來的樹干撐住大地。 很久以后她醒悟過來, 她被倒掛在樹上。 如同困境中死去的獵物一樣,被人倒掛在樹上,等待著被野獸撕裂。 胸口傳來巨大的空虛感, 她勉強轉過頭, 發現那個貫穿自己胸膛的金屬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只留下一個巨大的血洞。原來當初以利亞被鐳射眼開了一個洞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她甚至能感覺到在那種麻木中,有風從胸口穿了過去。 陳瀟瀟試圖掙扎著站起來, 但是失血過多令她極度虛弱,無論如何都無法找到可以依靠的點, 于是在奮力掙扎了半晌之后,她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了頭,任由自己被倒掛著, 全身的血液逆流, 直沖頭頂。 就在她恢復視角的一瞬間, 猛地看見不遠處的樹枝上, 彼得正靜靜地看著她——用那只猩紅的眼睛, 以冷酷無情的目光打量著她, 渾似打量一個死人。 陳瀟瀟嚇了一跳, 差點沒從樹干上掉下去——他是什么時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里的?! 陳瀟瀟希望他還殘存有一絲意識, 于是帶著希望看向他, 拼命地張開口,試圖喊他。 然而她最終也只是吐出幾個不成音調的破碎單詞,聲音啞得仿佛不像自己:“彼得……” 對方沒有回答她。 這種陌生的感覺令人難受。 陳瀟瀟試圖和他交流:“先放我下去,求你了?!?/br> 沒有回答。 沒有反應。 這給人的感覺不是她印象里的彼得。 終于,在枝椏上的他動了一下,從樹冠上緩慢地走了過來。 不,更像是,爬了過來。 身形敏捷勁瘦,在樹上移動的姿態宛如一只優雅的獵豹,目光里帶著打量活物的警惕。 陳瀟瀟覺得喉嚨中一陣苦澀:“彼得,我知道你餓了,我想辦法給你找食物,可以么?” 暮色在無邊無際的天空中投下接近褐色的紅,夕陽的余暉里一片血色在云朵之中蔓延,大地和天空的顏色混為一體,在極遠的視線盡頭融合。 彼得眼睛里那種猩紅的顏色令人覺得如鯁在喉般的不適。 他在距離陳瀟瀟不遠處停下,一根樹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