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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平靜下來。 托尼認為,以利亞更像是一個cao縱傀儡的傀儡師,而布蘭登就是那個在臺前演戲唱歌的傀儡娃娃。 可是這一切,本該在以利亞被意外殺死之后全部結束,但是沒有。 布蘭登的行為依然有序并且井然著,他不僅沒有變得慌亂,甚至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搞出了更多的儀器,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支抗體。 一支利用不死者的特性,將死人復生的抗體。 那一刻托尼恍然間明白過來:cao控傀儡的傀儡師,有兩個。 除了以利亞以外,另一個家伙躲在幕后的陰影之中,從未獻身,卻徹底控制了布蘭登的所有弱點——讓他成為了一個人人憎惡的暴君,為他做所有卑鄙齷齪的事情,并且遲早有一天,他會扮成一個英雄將這一切都奪回來。 但是無論托尼如何努力地去查清那個人的身份,能找到的只有一團亂麻而已。 如果要終結三區的暴政,緊緊殺死傀儡是遠遠不夠的。 傀儡的生死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牽引傀儡的線,被誰抓在手里。 而羅迪手里,正抓著那張至關重要的牌。 他在不觸及警報的前提下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打開密碼鎖,沖進了屋子,打開變聲器,接通了電話。 嘟嘟嘟,電子設備的響聲在屋子里回蕩著。 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從音響里傳了出來:“你遲到了,布蘭登?!?/br> 羅迪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給托尼編輯了一條成功潛入的消息,小心翼翼地回答:“十分抱歉,我這里出了很多的事情?!?/br> 對方很久沒有說話,似乎在細細地辨識他的聲音。 羅迪在這樣的死寂里焦急地等待著,他將5號牌迅速折成一個插入口,進入了電腦試圖將信號的來源進行定位。 那個陰陰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把攝像頭打開。我要求與你正面對話?!?/br> 羅迪的手一僵,有很快地編輯信息:他要見人臉。 托尼沒有回復。 他那里似乎也出了問題。 羅迪急的滿頭大汗,全然不知道該怎么辦,咬著手指著急地思索了一陣之后,回答道:“這不公平,先生?!?/br> “我從未見過您的樣子。我想我們合作了這么久,您也該把真實身份告訴我了吧?如果再這樣下去,會顯得我很像一個被您耍的團團轉的傻子?!?/br> 羅迪說完這句話之后,心臟跳得飛快,幾乎窒息。 他不知道布蘭登到底有沒有和這個神秘的家伙見過面,他只是在胡說。 一旦他猜錯了,就將面臨失敗的結局。 接下來的一秒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長。 通訊設備里傳來微微的雜音,幾乎令他抓狂。 所幸,對方還是回答了他:“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你弟弟的命還在我手里。怎么,他短暫地活過來以后,你就覺得萬事大吉了?” 羅迪緊張地汗水不斷地下流,幾乎把他的臉沖洗了一遍。 他緊張地思忖著,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該死的,托尼,回復消息??! 你不是總設計師么?為什么這個時間你消失了? 羅迪盡可能使自己的聲音不那么顫抖:“以利亞現在并不好。他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且好幾次差點就死了?!?/br> 羅迪看著電腦里的追蹤定位,發現根本無法將之定位,越發地暴躁起來。 不行,不能這樣,一旦這次出了問題,他們一個月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那個手里掌握有將人死而復生的抗體的家伙,就這么和他們之間徹底失去聯系! 然后第二個三區會再度出現,又一個暴君會被選中,一切都會成為一個永無止境的死循環。 羅迪在心里不斷地罵娘,卻怎么都想不出來到底要怎么和他應對。 他是誰? 在做什么? 在哪一個區? 全部不知道。 但是就是這個虛假的影子,掌控了三區的變種人實驗,核彈清理計劃,和一切連托尼都被排除在外的大事件。 終于,那個聲音回答了:“你想怎么樣?” 羅迪說:“和我見一面。我是如此地對你忠心臣服,你卻只是一直耍我,這讓我很不安,并且根本沒有辦法和我的下屬交代?!?/br> “你?”對方冷笑了起來:“你不配?!?/br> “讓你的弟弟來見我,布蘭登?!?/br> 說完之后,對方無情地終止了通訊。 羅迪整個都徹底僵住,仿佛被虛無倒掛在墻壁上一般,徒勞地將手指絞入頭發。 就這樣? 就這樣了嗎? 可是,可是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一旦布蘭登的死訊傳了出去…… 羅迪狠狠地一拳錘在了桌子上。 那么多努力都白費了! 然而,就在他陷入絕望的時候,面前的電腦上傳來了一條訊息。 【A49】 羅迪被這條訊息徹底搞懵了。 他快速翻看著布蘭登的個人電腦,試圖找到里面一切與其相關的東西。 所幸,這些東西藏的不深。 布蘭登的電腦里有將近七百個加密的程序,A49就是其中之一。 羅迪的眼中燃起了希望。 然而,在他盡了全力破解密碼之后,上面彈出了一條訊息。 全部是亂碼的訊息。 而一個為時三個小時的倒計時,同時開始。 —————————— 陳瀟瀟拖著以利亞,一瘸一拐地艱難地向前走著。 眼前是狩獵屠殺的時候來過的密林,遠處是無盡的茫然,而身后則是密密麻麻的追兵。 陳瀟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停下,因而吃力地前行著,沒走一步都是煎熬。 抑制器的功效已經漸漸變淡了,但是還是令她周身無力,如果她在這樣虛弱下去,以利亞很有可能會反殺她。 她要回去,她必須回去。 彼得還在等著她呢…… 她得回去。 這時候,空中忽然飛來一支利劍,直直刺入她的小腿! 痛苦從腿部傳來,讓她痛得幾乎抽搐。 陳瀟瀟踉蹌了一步,扣住以利亞喉嚨的手指猛地一緊,五指在他纖細的脖子上扣出一個青紫的痕跡來。 鋒利的刀刃在他的皮膚上劃過,刺出醒目的鮮血。 鮮血沿著她的手指流了下來,冰涼黏膩的感覺讓她難受。 以利亞忽然開口:“你腿受傷了吧?!?/br> 箭骨殘留在肌rou之中,如同一根突兀的刺,無法拔出就無法愈合。 他那雙陰郁的眸子轉了過來:“要我背你嗎?” 陳瀟瀟的手扣入他的傷口,死死地抓著他的脖子:“你當我傻嗎?一旦我被你背到了背上,你哥哥就會亂箭齊發把我戳成一只刺猬?!?/br> 她決不能給他絲毫的空余之地。